忱桉眼眸微闪。
谢流韫竟会这么警惕。
不过这种非科学的东西,怎么查也查不出的吧?
忱桉细细思索,但貌似这些系统能够拿出女主身份去和人交易,没有柳月也有其他人,为什么非得执着于男女主美好结局呢。
而她当初,就被死死局限,不能跨出人设半步。
忱桉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做的比原主更仔细更贴心,苏淮之离开她就好像蚂蚁上身,也超过了原有剧情范围。
但系统没有判定她ooc。
系统似乎并不怕她的所作所为,让男主移情别恋,在男女主相处上当陨石阻隔。
不过,忱桉想到她自由的那一刻。
系统的电子音罕见有了情绪,对她报以尊重的祝福。
现在还弄不清楚,是不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的系统。
忱桉看了看谢流韫,柳月绑定的这个系统还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当初出现在谢阿姨面前,不会打着这个主意吧?
被忱桉看了一眼,谢流韫下意识眨了眨眼。
雾色的眸子不自觉便带上勾人的色彩。
烧!
忱桉捏了捏他。
男人勾唇,顺从的贴着手心。
“出现在苏淮之身边的柳月很古怪,最近离他们远点。”
【当然,以后也不要靠近。】
“嗯?怎么说?”谢流韫知道的肯定比其他人多。
他换了个姿势,揽着忱桉的腰静静的靠着,声音有些懒散:“苏淮之没有掩盖的意思,对外坚定选择柳月,也惊动了苏昌运。”
苏淮之的父亲,忱桉点点头,示意继续。
谢流韫:“听说苏昌运下了死命令,苏淮之和柳月必须断了,不能影响和程家联姻。”
忱桉惊讶:“这么个丑闻,真把越苏家当垃圾桶了。”
被忱桉的形容逗笑,谢流韫闷闷笑了一声。
“毕竟是他们能抓住的唯一稻草。”
还是最简单的。
苏淮之没有听从,还和苏昌运分庭抗礼,现在苏氏可热闹。
苏夫人觉得都是柳月的错!她儿子马上要迎娶程家大小姐,怎么可能看上个什么都不如的女人。
闯进了柳月住的地方。
但没想到,没过两个小时,苏淮之紧张的都赶回来了,正好撞见柳月和苏夫人亲亲热热的走出来,苏夫人还直接称柳月是她儿媳妇。
满脸的满意。
苏昌运荒谬极了!
直接和苏夫人在大庭广众理论起来,但苏夫人态度强烈,拥护柳月当自己的儿媳妇。
至于程家,她儿子本事天大,照样可以撑起苏家门庭。
苏昌运气的血压升高,当天救护车就来了。
而罪魁祸首柳月,在这次事中,完全抽身而出,在苏昌运住院的时候,竟然提着水果去医院看了。
也就是那一看,连同苏昌运也倒戈,觉得柳月这孩子很好,很适合当苏家的媳妇。
讲到这些事的时候,谢流韫的眉头紧皱,同时升起的是忌惮。
一想到忱桉和柳月还正面接触过,更为紧张。
忱桉好笑。
“你有没有想过,人家是冲你来的。”
谢流韫眉眼闪过一丝厌恶,“不重要。”
谢流韫仔细叮嘱,“你出门就把时桐带在身边,如果碰上柳月,就把时桐推出去,你自己跑。”
噗。
他一脸认真,忱桉还以为在开玩笑。
男人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愁绪,“要不你就别出门了。或者......”
嗯?
忱桉好整以暇,等着他下一句。
“每天和我一起上下班吧!”
【嘿嘿,终于说出来了!好无聊好无聊,没有忱桉宝宝的班,上着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我肯定是以脑婆的安危为先!】
【应该把柳月举报,上交国家去检查!危险人物怎么能在大街上晃呢。】
忱桉憋着笑,快要被谢流韫一本正经的模样笑死了。
不正常的人还有坐在他对面的。
每日听谢流韫的心声,也是忱桉每日的趣事。
——
橘座。
沈宁一杯接着一杯灌着自己。
眉宇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银翼。
林逢周坐在一旁沙发,双腿交缠,斜倚着在靠背上,自顾自的看着手机。
顾虞舟倒是时不时劝阻两句。
只不过,还不如闭嘴。
句句都往人心窝上插。
顾虞舟:“唉,早说过不要那么强硬,你留的住人留不住心,你看看新人明天笑,你个旧人只有喝酒解愁的份。”
“不然你明天去抢婚??或许抢不走,但万一看见棠微的态度就死心了呢?”他灵光一闪的出主意。
沈宁脸越来越黑。
林逢周哼笑出声,“你是劝人呢,还是嫌他喝的不够多。”
沈宁:“要你管!”
他扯了扯领带,脸颊浮现了微红,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又添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颓丧之感。
“谢二呢!给他打电话,现在都不过来,是不是兄弟!”沈宁烦躁出声。
顾虞舟撇了撇嘴,“他现在又不是孤家寡人。”
“不过,你要不跟谢二学学?虽然人家时间久,但好歹抱上美人了啊?”
林逢周:“让他等五年,棠微孩子都会跑了。”
沈宁:“......”
他烦躁的揉乱了头发,“有你们这么扎心的吗?!”
他心头像是住了一头暴躁的野兽,不断的横冲直撞。
没想到棠丞还敢打电话来,他是过来表忠心的。
棠丞:“姐夫!你放心,你在我这永远是姐夫,他们有国家承认的证又有什么用!只有你才独得我们一家人的支持!徐逸临什么都不是!”
沈宁暴躁的:“滚!”
林逢周轻笑出声:“看来徐家没你给钱大方。”
棠丞那天被吓过后,安静了一段时间,又抵挡不住诱惑。
没钱战胜了害怕,在姐姐嫁给别人前夕,还打电话给沈宁,想要站队。
沈宁冷笑了一声:“我看起来那么像冤大头?”
再说,不被棠微在乎的家人,对他就没局限性。
一想到这,沈宁踹了一脚茶几泄愤。
该死的!
徐逸临哪一点比得上他?!
他已经退让到这地步了,可棠微呢?棠微他妈的直接跑了!
沈宁心头酸涩的不行,眼睛莫名的刺痛。
包厢门被推开,容色迤逦却冷淡的男人,轻轻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狼狈的沈宁。
“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