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一片静悄悄，人们看着墨文认真地活动手指之后再次全神贯注地做题，一个个心情各异，搞不清楚是题简单，还是墨文变态。
不过这些，墨文都是不知道的。
她习惯了手写答题，一直点鼠标点多了手指头不舒服，而且题目也让入门到困难，越做越难。
刚开始看一眼就能写出答案不用演算，到后面需要计算，再到后面写完之后还得检查一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有人早就提前交卷走了，但是考场内大部分人还是留了下来。
“叮铃铃——”
伴随着下课的铃声，监考老师的声音还没有响起，计算机显示屏上直接停止答卷，屏幕直接变成蓝色，中央一行白色大字——
“考试结束！”
教室内一片压抑不住的哀嚎。
“这就结束了？！直接收卷？！我刚算完答案才写到一半啊！”
“一秒钟也不多给的么？！”
“我滴妈呀这是什么鬼题目啊！一页的不规则马赛克，然后让我从里面选择一个规则图形。我眼睛都快瞎了！”
“主办方我日**！***！艹！老子不考了！”
“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恶心的题！是真的恶心，生理恶心，头晕了。”
“老师，我们可以走了么？”
一片愁眉不展的学生之中，墨文的表情相当淡定，她起身准备去拿自己的东西离开。
这里人这么多，她离开的又晚，万一有人惦记上赫连音的钻石水杯就不好了。
墨文收拾好东西时，突然发现她的显示屏又亮了一下，从蓝白色变成了黑白色，屏幕上显示着——
您的成绩——
墨文看到成绩之后心里一个咯噔。
这意思是5000个题里，她就对了这么点啊……
她做的题也没有全对，时间太紧张了，应该是有几个角度的题大意了，要是花点时间去演算一下正确率会高一些。
墨文原来从高一开始到大学毕业，再难的数学题也能做完，这次题目做不完，十分之一都做不完……
墨文呼出一口气，“果然啊，还有很多不足。不过也是，这种规模的考试，肯定学霸很多，我还要加油。”
墨文反思的时候，监考老师说，“成绩应该都出来了吧？交完卷之后一分钟内，系统会直接将答案显示在屏幕上。”
教室内此时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看着自己的成绩估计都傻眼了。
来参加这个海选的每个学生大多数不是学校的好学生，就是父母寄予众望的聪明孩子，至于不在意考试的和花钱来玩儿的，基本都已经半途走了。
监考老师貌似早就习惯了这个场面，她也没有说对于成绩评价什么，只是说。
“这次海选采用的是排名制。全国成绩排名前1000名的学生可以参加复试。所以不要紧张……”
这时已经有人忍不住骂出来了。
“这怎么不紧张啊！我才考了3分！我长这么大没有考过这么低！”
监考老师很认真地安慰了一下，“不是0分就很优秀了。”
但是她的安慰根本没人听，大家都是好学生，基本都是从会考试开始就没有得过个位数的成绩。
监考老师交代完了之后，所有学生都准备离开教室，这时，墨文身边一个矮个子的女生凑到墨文身边很不好意地说。
“同学……你就是墨文嘛？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把心态考崩了……我还是不够学霸啊……这题好难……”
女生在短视频上见过墨文，她本来很心动想和帅哥说说话，还脑补过和墨文一起进复赛参加决赛然后做朋友什么的快乐剧情。
结果考完看了自己的成绩，瞬间心都凉了，下意识就想问问墨文考的怎么样。
教室不大，女生挡住墨文的地方在快出门的位置，很多学生都下意识地看着她们。
墨文听到女生的话，蹙着眉头，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开口说道。
“这题不难……”
女生觉得果然不愧是学霸墨文，这种题都觉得简单。
教室里考砸了的学生听到这话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就像自己考不及格结果有人在旁边疯狂炫耀自己考多高一样。
而他们就听到墨文顿了顿，继续说。
“这题不难就有鬼了。这题是高中生做的题？研究生的理论拿出来用都不够用啊！你做那个算高达角度的题没有？”
墨文突然问话，女生在一愣之后，下意识摇摇头。
“没有……高达算角度是什么题？”
墨文被这道题气死了！她觉得这道题就是她算错的题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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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对于题目也是很有怨念的好么！
墨文忍不住抬起手，比划了比划。
“一个由1964块不同形状规格的组件拼接成的高达，问他咯吱窝的角度就算了，还有好几个犄角旮旯的缝隙，这是人类能够设计出来的题目？”
“问题是组件也不完全规则啊！”
墨文对于自己被考题为难了懊恼不已，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这番发言，瞬间让在场各位同样被考题为难的学生找到了共鸣。
他们没有做这个题，但是墨文这种题绝对做不出来，而他们的题目比墨文的简单，搞不好考的比墨文好。
女生特别心疼墨文，“你是不是被针对了？这题也太难了，我做的题目都不太难，就是费时间，搞得我后面的题都没做。”
她不知道，她说的这些题目墨文只用不到十几分钟就做完了。
而墨文做的题目，以他们的水平，还做不到。
这件事墨文也不知道，墨文觉得她考的很糟糕，其他人应该比她考的好多了。
于是墨文摇摇头，“没被针对，可能是我运气不好吧。5000道题，肯定是随机的，不可能真的做5000道。大部分题目很简单，有个别很难。”
是真的很难！
墨文的发言得到了在场广大考生的共鸣，考试题难成这样谁受得了啊！
一个男生用力点头。
“对啊！我也觉得有的特别简单，有的就难得匪夷所思！墨文我的题绝对比你还难！听到你也不会我就放心了！”
“看来大家都觉得难啊，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做题做的头晕眼花。”
墨文听到这里深有同感，“何止头晕眼花啊，我感觉我手都疼了。题目出的花里胡哨的特别难理解！”
一个男考生特别明白墨文，“我也是啊！现在手都抬不起来了！答案那么长谁受得了！”
墨文一时间和广大考生找到了共同话题，他们一群人吐槽考试上头，干脆不出门，就往教室里挪一挪，聊个不停。
萧七、秦野、封泉、白一和赫连音赶来墨文考场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墨文像个考生中最学渣的考生一样，认真听着其他考生的话。
墨文还托着小下巴，一脸思考，其他人滔滔不绝地对着墨文讲他们的考试心得，似乎考的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