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太完全是拖家带口来的。
约有三百多斤的男孩可“过磅”的男孩,令人瞩目。
原主在没被抛弃前在家里排老三。
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她还残留着些许的记忆,这些记忆都是不好的。
贫穷逼仄的环境,一心想要求子的父母。
原主的姐妹们名字都带有一个“娣”字。
被亲戚扔进孤儿院只是名义上的说辞。
原主是被扔在了大街上。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
甜言蜜语只是为了掩饰人性的恶。
也不知道这一家人是如何找到程昔地址的。
老八:【女主功不可没。】
人对人之间的恶意是有原因,无外乎在于一个利字。
苏倾想干掉“女主”,再睡女主的男人。
她自卑。
即使重生以来,她也以为自己只是一个配角,小说定律,配角不出彩。
只有干掉主角“上位”,她才能过得好。
“三丫胖了,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瘦得跟干柴一样。”
张老太太突兀的说这话,她想拉程昔的手,就被对方躲开。
这个掌控张家大半辈子的女人也不尴尬,浑浊的眼睛里有贪欲有恼怒。
却唯独没有一个正常祖母对孙女的疼惜。
原主自从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就暴瘦十几斤。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积压在那一刻爆发。
“胖了也好。”她像打量商品一样,打量程昔的胸部和臀部,笑得合不拢嘴,“胖了好嫁人,能生儿子。”
心里则有些嫌弃,她是嫁过人又离过婚的。
“三丫,是咱家是长得最标志的一个,彩礼起码得这个数。”她伸出五个手指头。
原主的姐姐妹妹们,早早的辍学嫁人,最小的妹妹十七岁,那张脸沧桑得和三四十岁的差不多,手里抱着一个娃。
张家大伯也附和母亲的话,“她是戏子,虽然老了点,但好多大老板抢着要,我看彩礼不止这个数。”
他比划个数字“八”。
当着正主的面,就把正主当成一个商品卖出去。
“滚。”
麦蒹葭家是个平房小院,程昔随手从地上抡起一个棍子,突突的对着这一群人。
“给老子滚!”
“混账东西,怎么跟你奶奶说话的?”
窝囊了一辈子的张父,挺起腰杆子,破口大骂,满是污秽的地方话。
“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们钱了?我们生你养你,你这辈子都还不清,听说,你离婚分了好几千万财产,快点都拿出来给你弟弟盖房娶媳妇。”
在张父说完之后,一群所谓的亲戚开始逼逼赖赖。
百善孝为先,光是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
他们还威胁道,要去电视台告她。
“生我养我?我不告你们遗弃罪就已经够你们的,还搁在这叭叭叭?给你们脸了?”
“别以为当年我什么都不知道。”
原主的亲生母亲张母脸上则有些不自然,站在丈夫身边,像只鹌鹑,不敢说话。
张老太太带了四个儿子来,就是要按住程昔让她吐钱。
“我的娘啊,你这个不孝顺的,就不怕雷劈,不孝顺亲爹亲娘亲奶……”
张老太的四个儿子看着自家老娘拍着大腿,“哭得”死去活来,便撸起袖子。
左右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他们并不放在心上。
“你们要干什么?我报警了。”
麦蒹葭被这些人恶心得不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里被丢满了烟头,水泥地上还被人吐了痰。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少管!”
张父推开麦蒹葭。
就想带着兄弟几个去夺程昔里的棍子。
那戴眼镜的少年一个反手将他踢倒。
乔今野练过跆拳道。
程昔拿起棍子乱打想要逮她的男人,“碰碰碰”的,也不知道棍子打到了哪个秃顶。
她就跟发疯了一样,场面渐渐不受控制。
“张旺娣,你……”
秃顶的张父头上起了一个大包,所有人都退后离她几米之外,夹杂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
“旺你大爷的娣!”
程昔在包里摸了一会,摸出一把长方形的大刀。
在手上转啊转,或一百八度或三十六度,转的人慎得慌。
“我现在一个毛壳子都没有,也只有你们这些蠢货能相信我分几千万家产,真是好奇你们脑子的构造,可以做标本了。”
“再叭叭叭,或者再上门骚扰我,别怪我刀不长眼。”
她想拿出自己八米的长刀,可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时候。
只能在空间里摸一把菜刀。
长方形的刀“唰”一声,堪堪擦过张父的耳朵,镶嵌在后面的那棵树上。
电子音:【爱护植物,人人有责,宿主因破坏植物,扣除500积分。】
这人疯了。
这是张家所有人的心声。
在程昔出刀之后,再也没有人叭叭叭或者道德绑架她了,目瞪口呆,全场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程昔路过他们拔刀的时候。
张家那三百多斤的小儿子瑟瑟发抖,躲在众人的后面。
心里把程昔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他的彩礼啊,他的漂亮媳妇啊。
程昔无语了,已经不想再多说滚字,这些人欺软怕硬,大概真的以为她是软柿子,随意拿捏。
她就静静的站在原地,那些人都不敢动弹。
“还不滚?想尝尝刀还是棍子?”
下一秒,她将手里堪比成年男人手臂粗的棍子捏得粉碎。
年纪最大的张老太太跑得最快,连拐杖都不要了。
拼了命逃跑的人们谁也不管谁。
“站住。”
没有人停下。
“刀。”
这个刀字铿锵有力。
张家所有人停下。
“谁告诉你们,我住在这的?”
程昔熟练的打开手机录像。
“是那个叫苏倾的女人,她说你离婚分了很多钱。”
“上一次也是她告诉我们你的住址的。”
张父最怂,把苏倾给供了出来。
见程昔没有再说话,一群人跑了。
【父爱值20】
少年眼睛里是崇拜的光。
“昔昔,你怎么随身携带刀?”这场闹剧,麦蒹葭有惊无险。“
那群人什么德性她也知道。
就怕不讲理的无赖。
“我削水果用的,忘了放回去了,正好今天派上用场。”
麦蒹葭对她这一段时间的转变,似乎还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