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豹其实……被人给阉了。”
沈镜心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是的。
梁家豹在死后身体并不是完整的。
老二与老大分割。
并且那人的分割手法特别好，干净利落。
奇怪的是，作案手法像两个人。
聂澜也愣住。
她忽然想到某些时间梁家豹身上的香水味。
她从来不喷那样的香水。
成为这么多年的全职太太，她的思考力完全下降，每天围着一个人转。
“聂女士，梁家豹和谁有深仇大恨吗？”
深仇大恨？
“没有，他这个人能和谁有深仇大恨？”
梁家豹是最会装的。
毕竟，这么多年的宠妻人设可不是盖的。
“好的，聂女士，如果有什么后续的情况，我一定会通知你的。”
沈镜心将自己了解的情况都记下。
和霍云深会合的时候，相视一眼，皆是没有打探到线索。
聂澜的父母来了。
在得知女婿死后，他们惋惜了好一会。
毕竟有这么一个教授女婿，说出去他们脸上也有光。
两人算得上高知识分子，歌舞团退休的。
他们并不是只有聂澜这一个孩子。
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那两个小的都很有出息，在重要部门任职。
“聂澜，你老实告诉我，家豹是不是你杀的？”
聂澜她爸出去了一会儿，聂澜她妈小声的对她道。
“妈，我不敢杀人，我连反抗都不敢的，你也知道。”
聂母迟疑，“真的不是你？”
如果有一个杀人犯女儿。
那他们二老晚节不保。
走在路上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像兔子一样温顺听话了将近四十年的聂澜，第一次升起了叛逆之心，“妈，我倒是想杀他，可是有人比我先动手，真是可惜。”
聂母给了她一巴掌，将近七十岁的老太太下手挺狠，聂澜脸上的旧伤还没有好，又添了一道红痕，“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家豹毕竟是你的丈夫，这么多年，你吃他的，用他的……”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外人眼里的光鲜亮丽，其中的苦难也只有聂澜一个人知道。
包括同学眼中羡慕的高知识分子家庭，以及对她宠爱的丈夫。
人人都羡慕聂澜会投胎。
可，她宁愿不生在这个家庭，虚伪又势力。
“那又如何？”
没有了梁家豹这个恶魔，她感觉空气都是甜的。
聂澜有了胆子，就想起跳舞时候的肆意洒脱，可以仰着头，不再拘泥于任何。
“师母。”
见程昔推门进来。
聂母用刀子给女儿削水果，老太太表情慈爱，不失半分体面。
任谁也看不到刚才房间里的剑拔弩张。
“妈，你先回去吧，医院里我自己就行，你们二老身体也不好。”
聂澜说的是谎话。
二老身体好得很。
聂母放下水果刀，“行，那你自己注意点。”
她说了很多感谢程昔的话，亲热的拉着程昔的手。
聂澜观察着自己的母亲，她是怎样对每一个人都表现熟络的呢？
病房里又恢复了清清冷冷。
“谢谢。”
聂澜低下头，眼睛里没有神采。
“振作起来啊，那人渣死了，为别人活着多没意思。”
程昔走了。
………
沈镜心和霍云深通过调查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瓜，关于梁家豹。
梁家豹在外面有女人，他和聂澜结婚这么多年，有小三小四小五……甚至还搞出了人命。
什么温文尔雅，都是清先生寡大夫！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们又继续调查，这些小三小四小五们都知道梁家豹有家暴的倾向。
但他有钱。
还是某公司的股东。
这个教哲学的老师挺会pua小三小四小五等等，在这些女人面前扮可怜。
“我虽然社会地位很高，但我内心空虚，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我的灵魂伴侣。”
“在你们面前，我就是个孩子。”
打过人之后，他会对这个女人说自己有多爱她，并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可怕的是，这些女人都在替他伤心流泪，且都知道彼此的存在。
结果，每个人都逃脱不了杀害梁家豹的嫌疑，她们都有情夫。
这关系挺乱的。
在绿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被人绿。
程昔自从那天利用完陆君野后，这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一直跟在程昔的身后。
“男朋友”三个字，令男人心神荡漾找不着北。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君子报恩，以身相许。
“城郊的那一批货”，也是陆君野打听的消息。
那批货可能是被拐卖的妇女和儿童。
陆君野就喜欢断人财路，叫上程昔去搞破坏。
他是个疯子。
棠棠也是，所以他们俩天造地设的一对。
“吴拐子明面上应该有人。”
这个人太狡猾了，这团伙并不只重复一个套路来抢走孩子拐卖。
程昔沉默了一会道，“我知道。”
原主是在高级住宅区发现的吴拐子。
她用的不知是哪张脸。
原主把她杀完之后就溜了。
却给警方留下了线索。
【崽，男女主在后面跟踪你。】
霍云深留了个心眼，程昔没有买药。
霍云深见过无数个这样的病人，夜不能寐，只能依靠药物来稳定。
没有人真正体会过他们所遭遇的。
他这个旁观者更不能加以指责，让她如何做，如何活。
只能以委婉的善意去提醒。
果然，她还是走向极端了么？
电脑里的画面好像是被人恶意更改的，修改的人应该是技术大神。
一时半会儿，查不到那些原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