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荣念烟这是在和别人私会!贾良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两人怒气冲冲地开口。
“好啊!你们竟敢在这里私会!荣念烟,你好大的胆子!”
荣念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夫君,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郎见状,知道瞒不住了,转念一想,要是荣家真的把荣念烟嫁给他,这辈子他就吃穿不愁了,哪里还用辛苦地考什么功名,索性破罐子破摔。
“贾掌柜,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念烟爱的是我,那孩子也不是你的!”
这话如晴天霹雳,贾良翰踉跄着后退几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二人,手颤抖着指着荣念烟,声音嘶哑。
“他说的是真的?孩子不是我的?”
荣念烟哭得梨花带雨,赶忙开口辩驳。
“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信口雌黄,你万万不能相信他啊!”
此时的贾良翰哪里听得进去,他一脚踹翻跪在地上的荣念烟,怒吼道,“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我绑起来!”
因是在荣家的铺子发现二人的奸情,贾良翰不好发作,只得吩咐随行的小厮将荣念烟和柳郎绑着上了马车,带回来珍宝阁的后院。
此刻在院里的柱子上,两人被捂着嘴绑着。贾良翰自己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脸色铁青地看着二人。
贾母闻讯赶来,见此情景,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
“大朗,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把人给绑起来了。”
荣念烟哭着大喊冤枉。
“婆母,您劝劝夫君,真的是误会,儿媳和这个人毫无关系,我实在是不知他为什么要攀咬我,说不定是宋瑶那个女人派来陷害我的!”
此时的荣念烟知道,要是她承认了和柳郎的私情,那她只会万劫不复,说不定连他爹都保不住她,看到一旁站着幸灾乐祸的宋瑶,便攀咬上了。
同时荣念烟也恶狠狠地等着柳郎,这个男人竟然在第一时间就全盘说出,丝毫没有顾及她的安危,仿佛上一刻的浓情蜜意都是虚情假意一般。
贾母看着她,又看看那襁褓中的婴儿,犹豫着开口,对着贾良翰道。
“大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贾良翰此时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荣念烟,荣念烟被看得发毛。
转头看向柳郎,“你实话实说,我还可以放你一马,本朝通奸可是要黔邢,如果你不如实说,我报了官,你这白净的脸上,可就……”
柳郎一听黔邢,立马腿都软了,要不是此刻被绑在柱子上,只怕已经瘫软在地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要不是这面皮还过得去,能从小姐夫人那骗些银子,不知道还要怎么生活。
柳郎一面求饶,一面对着在场的众人像是倒豆子一般,把从湖州怎么和荣念烟相识,何时有了孩子,还有上次荣念烟早产之事尽数抖落了个干净。
越听贾良翰和贾母的脸就越黑,本来还抱着孩子的贾母,立刻让下人把孩子抱走,吓得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听到孩子的哭声,贾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还心疼荣念烟早产,对着她比对宋瑶还好,没想到竟然生了一个野钟!
指着荣念烟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敢给良翰戴绿帽子,还敢把野种带进贾家!”
宋瑶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小桃倒是在一旁幸灾乐祸,终于真相大白了,对着宋瑶小声道。
“夫人,要不要我们报馆,把这对奸夫淫妇抓了!”
宋瑶摇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他自己处理。”
荣家家主在得知消息后,此刻跌跌撞撞地跑来。
看到女儿被绑在柱子上,顿时对着贾良翰大声呵斥。
“贾良翰,我把烟儿嫁于你,不是让你来糟践她的!”
“你说给他听是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是荣念烟的贴身丫鬟,吓得丫鬟马上跪下,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荣家家主听。
荣家家主听了以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已经说不出来话,看着被绑着的柳郎,只觉得面熟,可是丝毫不知他和自家女儿竟然有这样的丑事,要是他知道,他肯定会把这个人解决掉的。
此刻,荣家家主只得陪着笑脸开口道。
“贤婿,念烟不懂事,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见贾良翰不搭话,荣家主心中一狠,咬牙道。
“贤婿,我愿将湖州的三间铺子送给贾家,只求你饶了念烟这一次。她刚生了孩子,若此事传了出去,岂不是要逼死她?”
贾良翰听了荣家家主这话,心中一动,三间铺子价值数万两,而且在湖州只要经营得好了,以后定是可以赚得更多。
贾良翰看了看荣念烟,又看了看那婴儿,最终冷哼一声。
“好,我可以揭过此事不休她,但她这个平妻也是当到头了,我贾家丢不起这个人,以后她便只是贾家的妾室。”
荣家家主虽心疼女儿,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点头同意,未来的事再徐徐图之。
贾良翰又看向柳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个给他戴绿帽的男人,他是万万不会轻易放过的。
“至于你,竟敢勾引良家妇女,还自诩读书人,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科考了!来人,打断他的手脚,扔到城外去!”
柳郎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求饶,却还是被拖了下去,很快传来一声声闷哼。
荣念烟看着这一幕当场就被吓昏了过去,最后被丫鬟和荣家家主一同搀回了房间。
处理完这一切,贾良翰看到站在一旁的宋瑶,一脸懊悔地开口。
“夫人,是我糊涂,错信了那贱人,让你受委屈了。”
“夫人,我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定当好好待你和承煜,绝不再犯浑。”
宋瑶看着眼前的贾良翰说了这么多的肺腑之言,牵过贾良翰的手。
“夫君言重了,我们是夫妻,理应互相扶持,只是这京城富贵遍地,我们在这唯恐冲撞了贵人,我们还是早日回湖州吧。”
“夫人说的是,我们择日就启程回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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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京城之前,宋瑶收到了朝晖公主府的来信,表示她和司昭昭的心意公主已经明白,让她回湖州后要时刻注意宫温容的动向,宫温容可能是五皇子放在湖州的一枚棋子。还有现下西北军中也需要大量的药材,望她可以在湖州多多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