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大礼堂,座无虚席,就连周围都站满了围观军属。
这个没啥娱乐活动的年代,小岛上但凡有个热闹,那必定是万人空巷前来围观。
秦南城买了很多糖,一年的糖票都用完了,他不得不额外多出了一些钱。
但是,架不住现场人多,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到了后面,林熹微拿到了主动权,趁机从空间召唤了10斤糖果,然后,拎到舞台边,大把大把往台下撒。
秦南城眸色暗了暗,视线定格在撒出去的金丝猴奶糖上面,心想:
[我没买这么贵的糖呀,哪来的?]
金丝猴奶糖、大白兔奶糖,这都是很奢侈的糖果了,定价一毛钱一小包,不同地区一小包的规格又不一样,有些地方一小包里面仅有一颗,有些三颗。
一般哄孩子都买那种硬糖,甜就行,极少买糖果里面的奢侈品,奶糖。
稍微好点的水果硬糖,一毛钱10-12颗;糖精勾兑的硬糖,那可就便宜多了。
台下人头攒头,抢着捡奶糖。
贺堇淮趴在地上,给自己匍匐到四五颗奶糖:“都别跟我抢!”
他迅速将奶糖搂起来,哒哒哒跑到爷爷跟前:“爷,给你吃金丝猴,可甜了!”
贺大光乐呵得见牙不见眼:“哈哈哈!还是我家虎子孝顺,爷不吃,太甜了,你留着自己吃。”
贺堇淮属虎,“甲寅”年“丙寅”月“丙寅”时出生,非常罕见的虎年虎月虎时辰孩子,又是“甲申”命,他爷爷就专门给取了个小名,虎子。
贺堇淮孝顺得很,没要爷爷手里那颗,急吼吼又去扑其他奶糖了。
贺大光喜滋滋把奶糖递给续弦:“花月,你尝尝。”
景花月娇媚白一眼他,嗔怪:“你看看你这人,粗心了是不是?我有糖尿病,不能吃这些。”
贺大光尴尬一笑,抬手摸了摸脑壳。
景花月还是接过了奶糖,顺手递给后排的闺女:“娇娇,给你吃。”
景雅娇眼泪都快下来了,心里恨死了母亲,明知道这是什么糖,居然还递给自己,这不是戳自己肺管子吗?
景花月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满含威胁,嗓音很淡:“娇娇,拿着。”
景雅娇知道母亲这是生气了,眼神里隐藏威胁。
景雅娇不得不伸手接过去,母亲轻易不发火,但是,喜欢用绵里藏针的手段控制她。
……
发糖结束,演讲比赛正式开始。
首先上台的是“空勤灶”大厨谢天喜:
“喂?喂!哎呦呦,这个话筒筒哩声音好大呦,给老子he一跳,哈、哈哈!”
谢天喜一开口,台下哄堂大笑。
“笑p呀笑,都莫笑,咳!”谢天喜粗人一个,为了今晚上台,还精心准备了演讲稿:
“咧个是我自己口述,我幺妹儿谢晓颖润笔,讲哩好不好大家都请给点掌声嘛。”
台下有人起哄:“大厨,你居然晓得‘润笔’这个词?不得了哦,最近长脑子了?”
全场哄堂大笑!
大厨站在台上也笑,无所谓喽~
林熹微跟着秦南城坐在c位,侧头看过去,谢晓颖站在角落里掩嘴笑,视线追随着台上的大哥,看上去她比谢天喜还要紧张。
似是有所察觉,谢晓颖回头看过来,发现了林熹微。
她腼腆一笑,局促拉了拉衣襟。
林熹微冲着她竖了竖大拇指,谢晓颖更害羞了,抬手撩了一下鬓边碎发。
但听,台上的谢天喜郑重开嗓了:
“尊敬哩领导,亲爱滴同志们,我斯基地‘空勤灶’大师傅,谢天喜,今天,我要演讲哩题目斯《和皆友爱,相亲相爱一家》!”
谢晓颖急得跺脚:“和谐!和谐呐!”
大哥是个二把刀,认字不认字,先认半边字,e=(′o`*)))唉!
毫无意外,台下又是一阵冲天大笑。
谢天喜的整场演讲,都是在笑料百出里面进行,林熹微跟着一直乐呵,眼泪都笑出来了。
秦南城顺手递了一块手帕:“擦一擦,眼泪都从嘴角出来了。”
林熹微:……w(?Д?)w口水没控好?讨厌啦!
……
最后压轴登场的演讲者,必定是重量级人物,贺副团长。
林熹微笑不出来了,这位大叔的演讲稿,可是继女景雅娇给写的呢。
林熹微想起了那个阴阳怪气的题目——《成分不是问题,共解和谐难题》。
景雅娇摆明了嘲讽林熹微呢!
秦南城凑了过来,轻声安慰:“别担心,老贺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林熹微惊诧回头看他,问:“你都知道?”
秦南城点点头,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慰。
林熹微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入胸腔,下意识回头看过去,后排与自己相隔四个位置的斜角度方向,正是暗戳戳使坏的罪魁祸首景雅娇。
巧了,对方也在看她,一脸的志得意满。
景雅娇今晚特地穿了一条港风波点裙,黑长直的发丝披散肩头,同款波点发箍装饰头发。
她的长相偏小家碧玉,身材也属于娇小玲珑那一挂,脚上小皮鞋跟很高,甚至还有防水台。
景雅娇翘着二郎腿坐在红色绒布座椅里,斜眼看林熹微,嘴角噙着一丝得意冷笑:
[哼,该死的林熹微,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以为我好欺负?本来林家堂堂正正的大小姐是我,秦南城也跟我认识得比你早,你一而再、再而三抢走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你给我等着!]
林熹微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收回视线,轻声对自家男人打趣:
“秦南城,究竟有多少女人为你痴迷?”
秦南城心里慌得一批!
脸上佯装淡定,侧目,浅笑:“怎么?吃醋了?”
林熹微撇撇嘴,战术性后撤身体:“咦~”
秦南城一把将她拉过来,一副必须挨着自己的架势,闷骚十足要求:
“靠近点,一定要看好我,免得被不三不四的女人惦记。”
林熹微掩嘴轻笑,眉眼弯弯似上弦月:“惦记就惦记呗,反正你钱包跟存折都在我手里,人嘛,无所谓喽!╮(╯_╰)╭”
秦南城差点气吐血:“呀!你个小没良心的丫头!”
台上。
贺大光准备完毕,掏出了演讲稿,抖了抖,眯起老花眼拉开距离,看:
“这个、这个……同志们好,啊,同志们辛苦啦!”
林熹微不笑了,注意力放到了台上。
景花月似笑非笑侧脸看过来,嘴角勾了勾,心里暗骂:
[跟你那爱抢男人的老娘一个德行,上梁不正下梁歪,罗凤仪被烧死在乡下牛棚里,是她活该!至于你,呵呵,惹了我们母女,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后排景雅娇的得意洋洋根本藏不住,她甚至在心里提前开香槟,庆祝自己能让林熹微难堪:
[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场合,你林熹微丢了脸以后还能捡起来,明明是我先认识的秦南城,凭什么你后来者居上?秦南城只能是我景雅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