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城一晚上搞得全岛不得安宁,一群老爷们儿差点被他整死。
回家后,男人们挨个把老婆摇醒,教育她们三缄其口,坚决不能非议秦团长的心尖宠。
他们的言辞大致如下:
飞行员A:“我在秦团长的王牌头盔里瞅见过,贴着林同志的照片,你想想他有多在意自己的爱人。”
飞行员b:“秦团长还不是团长的时候,就随身带着林同志的照片,爱惨了呢!”
飞行员c:“从大西北开始,我就跟在南城身边,那时我还是他助教呢,他头盔里长年累月贴照片,就是林同志!每年还会更换一张最新的林同志。”
飞行员d:“我以前要出任务,都是留绝笔信给你,那你猜猜看,秦团长的绝笔信留给谁?”
这位飞行员的家属小小声猜测:“不会是林熹微吧?”
飞行员d:“对!每次都给林同志留一封遗书,但是,从不寄出去,那家伙,一个偌大的箱子,都快装满了。”
岛上全体男人,睡都不睡了,连夜教育自己的家属,坚决不可以得罪林熹微。
对此一无所知的林熹微,还在酣睡呢!
秦南城站在门口吸烟,猩红烟头一明一灭,心里盘算着今晚搞事情的成果:
“谁要是敢给我不识货,哼!╭(╯^╰)╮”
抽完一支烟,秦南城蹑手蹑脚回屋,换了衣服,端着脸盆靸起拖鞋,吧嗒吧嗒去往走廊另一端的浴室。
条件有限,每个房间没有洗漱间也没有卫生间,家属院都是公共澡堂、公共水房、公厕等。
……
林熹微睡姿不咋地,即便两张一米五的单人床并排放置,那三米宽的宽度,仍然不够她驴打滚。
“哎呦!(?`?Д?′)!!”
林熹微从床上滚了下去,掉地上了:
“好痛,呜呜呜~o(╥﹏╥)o~”
睁开眼,朦胧月光里,眼前是一双巨大的男人脚,湿漉漉,仿佛刚洗完澡,还有清新的皂角味道。
“多大了?睡觉还能掉地上,呵。”
秦南城低沉略带宠溺的声音,自林熹微的头顶飘下来。
吓得林熹微匆忙抬头,哇塞,好长的腿哦~
虽然是个毛孩子,但是,架不住人家长腿逆天,林熹微脖子都快扬断了,还是看不到秦南城的脸。
旋即,秦南城蹲下来,长臂一捞,将她抱起来。
林熹微这才算看清秦南城的帅脸,也是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头发更是。
“大半夜去洗澡?”林熹微有点诧异,信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紧急情况出任务了,刚结束。”秦南城淡声回应,把林熹微放在床上。
“有情况?我、我居然不晓得。”林熹微有点羞赧,自己睡得跟猪一样死。
秦南城在床边躺下:“我拦着点你,免得又掉下去。”
林熹微脸更红了!
“哦、哦……”她乖乖坐在人家跟前。
垂眸一看,哇塞,鼻血要喷!
宽肩窄腰双开门,那八块腹肌,那两块胸大肌,那强而有力的肱二头肌。
“想看背肌……”
林熹微也不晓得为什么,居然就说出了口。
她慌忙捂住嘴,糟了!
糟了啊!
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就此冬眠。
……
秦南城轻柔一笑,低沉好听的嗓音缓慢响起:
“嗯,满足你。”
他居然坐了起来,转过身,给她看。
林熹微借着后窗洒进来的下弦月月光,看清了秦南城的宽阔后背,山峦起伏一般的肌肉,真漂亮!
不是那种吃蛋白粉增出来的肌肉,而是长年累月部队严苛训练的成果,搭配蜜色肌肤,阳刚气十足。
引得林熹微啧啧称奇:“果然,好看的人都上交给了国家。”
秦南城心里美滋滋,闷骚如他,特别满意林熹微对自己的喜欢。
哪怕是这副好皮囊,只要林熹微愿意看,他就特别愿意展示。
“上手摸摸看,硬不硬。”
林熹微就跟那牵线木偶一般,果真伸手上去摸:
“哇!好硬!哇!好多大块哦!哇!手感好好哦!”
秦南城在林熹微的一声声“哇”里面,彻底迷失了自己。
清辉冷月下,俊逸非凡的男人,傲娇扬起下巴,原本锋锐的一双瑞凤眼显得格外柔和。
他后仰着身体,侧头,回看林熹微,轻声呢喃:
“你……月事还有几天?”
林熹微正沉浸在摸美男呢,突然被他这么一问,下意识回答:
“怎么了?你着急跟我睡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南城眸色暗了暗,把接下来的话按住了。
他其实是在做规划,想带林熹微去做婚前体检。
既然林熹微突然戳破了这个话题,秦南城乐于顺水推舟等答案。
林熹微干咳一声,眼神飘开:
“还、还得三天。”
其实,2天就差不多了。
她想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面对美色,她也脸红红心跳跳。
秦南城似乎很享受她这种娇俏模样,依然按捺住不说真话,盯着她看。
即便是在月光下,秦南城的眼睛仍然亮汪汪,宛如天际星子。
这个男人的眼睛啊,仿佛可以亲吻你。
林熹微下意识往后退,人都靠墙了:“你、你还不睡吗?天要亮了。”
秦南城这才躺下:“我想说的是,等你月事过去,我好带你去婚前体检。”
林熹微倏然抬头看过来,美眸瞪得溜溜圆,差点被他噎死啊!
秦南城压制着疯狂想掀起的嘴角,若无其事躺下,闭眼,睡觉。
徒留林熹微缩在角落里,咬着下唇冲他举了举拳头,气哼哼腹诽:
“狗男人!敢耍我玩?咬死你!!看我逮住机会咬死你!!!”
……
林熹微迷迷糊糊睡到上午十点,秦南城早已不知踪迹。
她起床,端着秦南城从物资仓库领取回来的鸳鸯戏水搪瓷盆,拿上洗漱用品去水房洗漱。
南边的太阳格外毒辣,明晃晃刺得人睁不开眼。
林熹微穿着短袖短裤的真丝睡衣,站在水房里缓慢刷牙洗脸。
一群小孩子咿咿嗷嗷又跑了过来,仍然贺堇淮带头:
“林嬢嬢!我们又有情报跟你交易哦~”
人小鬼大的贺堇淮,长着一双极有特色的单眼皮大眼睛,看起来特别机灵:
“超级有价值,比之前的还有价值。”
林熹微咕噜咕噜漱口,笑着问:“说一个听听看,我验验货。”
“我先来!”仍然是昨天那名很着急的小姑娘,黑乎乎一个小胖丫,大概四岁:
“我爸说,秦叔叔从大西北开始,就对林同志念念不忘,让我妈千万不能得罪你。”
林熹微绞尽脑汁想,这个是情报?
哄孩子嘛,无所谓喽。
她给了小黑丫一颗糖,问:“你叫什么名字?”
“谢招娣,我爸是谢天喜,食堂那个大师傅;我妈是梁桂花,物资仓库那个打杂员。”
小姑娘飞快取走了酥糖,笑逐颜开。
其他小孩子挨个上来交换情报,都在说秦南城对林熹微的喜欢,由来已久。
林熹微再当了一波散糖嬢嬢,得出了以上结论。
回到屋里,她注意到床对面的大衣柜,自己往里面挂衣服时,似乎见过一个铁皮盒子。
“咦?这里面……莫非是秦南城写给我的那些遗书?”
秦南城对她的痴恋,远远超出了林熹微的想象。
彼此只是有娃娃亲的青梅竹马,他怎么就能如此痴恋?
林熹微的心底,某块柔软的地方狠狠塌方一大片。
恰此时,秦南城回来了,手里还端着铝制饭盒:
“开饭啦,我从后厨给你弄来的单独小炒。”
食堂饭菜,都是大锅炒,味道也就那样。
只有大领导,才能搞到单独小炒。
秦南城在不上不下的十点半,给林熹微带回了好吃的。
林熹微却直直奔过来,一把抢过他的白色飞行头盔,翻过来一看:
“这、这……他们说的没错,你头盔里果真有我的照片,这是我今年立夏那天生日时爷爷给拍的成长照,每年都拍一组,我自己在暗房洗出来,爷爷总会拿走几张,所以,秦南城,爷爷每年都给你寄我的照片,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