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德却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不行!你们没听说吗?两天两夜的时间,天斗帝国的大军就从边境打到了索托城,这可是足足有二百里的路程啊!有这么快的行军速度,已经足以说明这支军队不简单,绝非我们能够轻易招惹的!”
一时间,几个老师听了弗兰德的话,皆是无言以对,陷入了沉思。
毕竟这种战争模式确实超出了大部分人的认知。
在他们的固有观念里,大战往往都是魂师与魂师对决,平民与平民厮杀,双方互相骚扰、偷袭,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像这种两天推进二百里的战争模式,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根本想象不到。
总不能对方人均都是封号斗罗,靠着飞行能力飞过来的吧!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戴沐白饶有兴致地凝视着下方严阵以待的天斗帝国大军,目光如炬,试图从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中瞧出些许门道出来。
毕竟他可是星罗帝国的皇子,虽然现在逃到了巴拉克王国,但是也能回去。
倘若能找出克制天斗帝国大军的良策,说不定回国之后,便能在那激烈的皇位争夺中脱颖而出,从此摆脱这小村子的束缚,不再像一个普通魂师那样庸庸碌碌地活着,而是登上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宝座。
就在这时,一道身着黑色战甲的身影,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走上了城墙。
那身影宛如一座移动的堡垒,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一群魂师见状,不自觉地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眼中满是崇敬与钦佩,紧紧地盯着那道身影,仿佛在瞻仰一位伟大的英雄。
城主罗斯也赶忙快步来到这道身影面前,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恭敬地说道:“翟将军!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
翟晓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沉稳而坚定:“城主放心!我已根据天斗帝国新军的战法,精心安排好了一切。倘若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到时候我定会亲自出手,力保索托城安然无恙!”
罗斯听后,笑容愈发灿烂,赞道:“翟将军是我索托城第一强者,更是是国之柱石啊!以您魂斗罗的强大实力,索托城必然是固若金汤,坚不可摧。要是能一举击溃眼前这支大军,昆德拉王一定会不吝赏赐,重重嘉奖您的!”
翟晓再次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道:“那接下来就开始吧!”
罗斯应了一声,转身大步来到战鼓旁,双手高高扬起,重重地擂起了战鼓。
那激昂的鼓声,如滚滚惊雷,在城墙上空回荡。
城下,石宇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鼓声,有些不明所以,眉头微微皱起。
不过,他很快便冷静下来,果断地派出侦察兵前去侦察敌情。
一辆辆装甲运兵车如离弦之箭,四散而去,在广袤的平原上风驰电掣般地驰骋着。
很快,便有侦察兵匆匆忙忙地把消息带了回来。
石宇听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索托城的精锐骑兵从另外两个城门杀出,妄图冲击我炮兵阵地!哼,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不过老子打的就是精锐,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军的厉害!”
顿了顿,石宇神色变得异常严肃,大声喊道:“杨奇!”
杨奇立刻挺直身板,大声应道:“到!”
石宇目光如炬,下达命令:“带着你的人顶上去!我不希望看到一支骑兵闯进炮兵阵地,给我守住!”
“是!”杨奇坚定地回答道,随后迅速转身,去传达命令。
接到命令后,整个队伍瞬间动了起来,犹如一台精密运转的战争机器。
二百辆蒸汽运兵车轰鸣着,载着六千新军士兵,分成两路,如两条钢铁巨龙,朝着左右两方共两万骑兵迅猛冲去。
城墙上,不少第一次上战场的魂师都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下方那紧张激烈的场面,被这残酷的战争氛围所震撼。
奥斯卡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道:“这就是战争吗?简直太震撼了!”
赵无极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这就是战争!哪怕只是上万人的战争,魂圣丢进去也支撑不了片刻。体力会耗尽,魂力会用光,但是敌人却是感觉无穷无尽,就像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李郁松也附和道:“是啊!这还只是上万人的战争,要是真碰上超过十万人的大战,恐怕也就只有封号斗罗才能保全自己,其他人都难以幸免。”
而城墙上,罗斯和翟晓对视一眼,嘴角同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罗斯信心满满地说道:“想必这一次,天斗帝国的新军会吃个大亏,让他们知道我们索托城不是好惹的!”
翟晓也笑道:“重甲骑兵,里面还混杂着魂师,只要他们敢露头,必败无疑!我们的战术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罗斯竖起大拇指,赞道:“把魂师加入平民士兵中,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翟将军的战法远超常人理解,堪称军神啊!敌人必然是露头就秒,毫无还手之力!”
刹那间,双方如两股汹涌的洪流猛然撞在一起,钢铁的坚硬与血肉的柔韧展开了一场残酷而激烈的碰撞。
重甲骑兵,身披厚重铠甲,本以为能在这场交锋中势如破竹,可当他们与那钢铁洪流正面碰撞的瞬间,便如同脆弱的瓷器撞上了坚硬的岩石,被撞得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那原本整齐有序的两万骑兵阵型,在这一撞之下,直接被冲得七零八落,如同一盘散沙。
城墙上,观战的魂师们个个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们注意到城主罗斯和翟晓将军一脸的淡然,神色镇定自若,心中便都明白,这二人必然留有后手,暗藏着应对之策。
很快,装甲运兵车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无奈之下,蒸汽机的动力终究还是太过有限,而装甲运兵车的重量又着实不轻,再加上骑兵倒下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挡住了去路,使得它们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