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鹤琦一阵脸热,想要下床,手背被一扯,才发现还挂着点滴呢,无奈又坐回到床上,绞尽脑汁的在想,该怎么回复她。
干脆这么解释:“不好意思,话没说完,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一起做爱心早餐,想吃你做的早餐了。”
蒋鹤琦发出信息,内心忐忑:这个解释应该合理吧?
苏雁织坐回位置,脸红一直窜到耳后根,仍然心神不宁,手里不停地转着笔,脑海里不断想着那条信息,想看又不敢看,更不知如何回复。
突然,手机信息来了,她红着脸打开微信,看到信息,松下一口气,她就知道一定是他发错了信息。
“织姐,送给你,我从国外代购的,可好用了。”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苏雁织立刻扣住手机屏幕,抬头看见倩倩站在身旁,伸出的手里拿着一个润唇膏。
“谢谢,和关医生后续发展怎么样?”苏雁织接过唇膏询问。
倩倩含笑的羞涩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红着脸回应:“挺好的,他晚上约了我一起吃饭。”
“好事呀,说明你们都对彼此心仪,听闻关医生人很不错,无不良嗜好,对人也耐心热情有礼貌,好好享受你的恋爱。”
“织姐,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有点不真实,不过,心里住进一个喜欢的人,感觉生活都变得美好了。”
“来,伸出手。”
倩倩笑嘻嘻地伸出手,不明白苏雁织要做什么,只见一只手在她手背上一拧。
“啊,疼~”
“是不是做梦?”苏雁织问。
倩倩嘟着嘴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逗着苏雁织嘴角一笑。
傍晚,苏雁织早早离开公司,回到家里,照着食谱,煲了一个栗子瘦肉排骨汤。
她提着煲好的汤,站在门口,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下衣服,手指触摸了下干燥的嘴唇,从口袋无意掏出今日倩倩送的唇膏,刚好派上用场。
苏雁织打开涂抹了几下,满脸笑容走进病房,轻柔的声音:“怎么样今天下午,有没有多喝水,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说着放下手里的保温盒,坐在床边。
蒋鹤琦给自己做了一下午的思想工作,不能因为难为情,忽略她的感受。
在听到她的声音,蒋鹤琦迅速放下手里的书,眸光中带有一丝羞涩看向她,伸出宽大的双手拉起她的双手:“我很好,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了。”
“呀,太好了!”苏雁织激动的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颈,“那说明你已经完全康复了,真的太好了。”
蒋鹤琦抱着她,双手抚在她的单薄的背上,那股温热填满了整个胸腔,让人温暖又知足。
苏雁织离开他的怀抱,两人面对面贴的很近,彼此视线灼热又温柔的重聚,此时漆黑的瞳孔里只有彼此。
“我给你煲了汤,趁热喝吧。”苏雁织想要起身拿汤,被蒋鹤琦搂住腰身,不撒手。
他慢慢凑近她的唇边,闭了一下眼睑,深吸一口气嗅了嗅,问:“什么味的润唇膏,怎么这么香?”
苏雁织抬手轻轻捏着他的鼻子:“鼻子很灵敏嘛。”她眸光凝视着他,语气很轻,“是橙花味。”
蒋鹤琦抓住她的细软的手,凑近嘴边,闭眼在她掌心处吻了一下:“怎么闻起来,这么香甜。”
他将苏雁织搂进怀里,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上,撒娇似的语气:“我好想你,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
“好,从现在开始,直到你出院,我都会一直陪着你。”苏雁织说着想要起身拿汤,却又被禁锢在宽阔的胸膛里不能动弹。
她轻轻推开他,语气温柔:“好啦,待会儿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蒋鹤琦这才放手,视线一刻都从她身上挪不开,看着她将汤勺里的汤,亲口吹凉喂进自己的嘴里,别提有多甜。
英俊的脸上溢满笑意,眼底的爱意是一点都藏不住,忽然想起今天发出的那条信息,又一阵脸红起来。
“怎么了,脸都红了?”苏雁织问。
“看到你面色都变得红润。”见苏雁织嘴角一弯,他握住她的手,“好喝,我自己来,你歇着。”
苏雁织摇摇头:“我不累,我要看着你把汤都喝光。”
蒋鹤琦点点头,不再推脱,看向她的模样,心里说:怎会不累呢,总是坚强的让人心疼,放心,以后换我来好好照顾你。
东郊夏府,夏老太躺在摇椅上,闭着眼,手指打着节拍听着戏曲。
屋内走进一男子,脚步在摇椅旁停下:“老太太,调查清楚了,那姑娘小时候,一家人开车的路上出了车祸,父母和弟弟身亡,只有她一人存活,后来跟着她外婆相依为命,有个小姨,但是后来断了联系,没有来往,不久前,她外婆去世了。”
夏老太睁开眼睛,眉头一紧:这么说,没人知道她到底是谁了,难怪那天在医院碰见她,原来是她外婆不在了。
如果当年苏澜的孩子没有死,那她也该这么大了。
夏老太问:“那幅画查的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流落到她的手里?”
男子回:“当年一个拍卖会上苏老太送给这位姑娘的,也就是着名画家苏安的妻子。”
“什么!”夏老太猛地站起身,眼里充斥着震惊。
苏澜的妈妈,为什么会送给她这幅画,难不成知道些什么。
她似乎不相信,继续追问:“你再说一遍是谁送的?”
男子回:“苏安的妻子苏老太送的。”
“你确定?”
“确定,因为当年这幅画以最高价3点多个亿拍卖出去,是历史最高价,后来就再也查不到此画的踪迹。”
男子说完,夏老太朝他摆摆手,示意退下。
她瘫坐在摇椅上,神情怔住,心跳止不住加速跳动,脑子里思绪杂乱:这个眉眼和苏澜相像的姑娘,难道她俩真的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