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服务区,三人在餐厅里随便吃了点午餐,蒋鹤琦见她没吃几口便关心问:“怎么,不合胃口?等到青阳市,请你吃好的。”
苏雁织放下筷子,摇摇头:“不是,我有点晕车,怕吃饱了会……”
蒋鹤琦问:“你晕车?开车怎么没事儿?”
苏雁织回答:“开车不晕,坐车晕。”
翁司机一旁插话:“那待会儿让你开吧,我知道晕车很难受的。”
“不行!”蒋鹤琦神色紧张脱口而出,语气有一些重,“她不能开车,技术不好,别出事了。”
他一句冷硬的“不行”惊愕住苏雁织和翁司机,两人神色顿住。
苏雁织看着反应强烈蒋鹤琦,朝翁司机点点头:“对,翁叔,我把车开到过江里面。”
“呵呵,苏小姐真是会开玩笑啊。”翁司机说。
苏雁织朝翁司机浅浅一笑,气氛陷入安静。
蒋鹤琦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心,她倒是对自己坠江的事想的挺开,还成了饭后的消遣了。
上车前,蒋鹤琦将准备的小枕头放好后座的一头,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眼罩和毛毯放在后座上。
这些都是他为她亲自准备的,以前出差可是十分简单,一个背包,一个小行李箱装两套换洗的衣服就够了。
蒋鹤琦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翁司机瞄了他一眼,咧嘴一笑。
苏雁织上了车,见座椅上的毛毯和枕头,好奇地问:“蒋总,您怎么不坐后面了?”
蒋和琦隔着隔断说:“晕车,躺着会舒服些,再坚持一下,一会儿就到。”
苏雁织是万万没想到,蒋鹤琦竟还有这么贴心的一面,以前冰冷霸道冷酷的人怎么说变就变了,真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不知道,蒋鹤琦因为失去过她一次而悲痛欲绝,如今的失而复得,让他充满了无尽的喜悦,也让他更加珍惜与她相处的时光。
爱而不得是遗憾,但失去她活生生的一个人是连遗憾的机会都没有。
苏雁织坐上车,道了声谢,舒服地躺在宽敞的后座上,呼吸间有一股熟悉的木质清香,她拿起眼罩戴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睡着。
途中,蒋鹤琦降下隔断看了看她人,睡得很香,便又升起隔断。
翁司机一旁瞥见他的行径,嘴角抑制不住地笑了笑。
下午三四点,到了青阳市,先办理入住酒店,来到前台,蒋鹤琦正和服务员交代自己预定的房间。
苏雁织内心有些忐忑不安,低头拨弄着衣服,心想:不知道这次他是不是只订了一间房,如果是这样,我就拉着行李走人。
忽然眼前出现一只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卡片。
“你的房卡。”
苏雁织怔了一下,欣喜地接过房卡,随后跟着他身后上了电梯。
到了门口,服务员把行李卸下。
蒋鹤琦走到她面前,声音温和:“我在你对面,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苏雁织满脸笑容回应:“好的,蒋总。”
蒋鹤琦见她走进屋关上门,才转身打开房门走进屋,服务员随后将行李放好离开。
苏雁织进了屋,一跃跳上大床,四仰八叉的躺着,这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来蒋鹤琦还是遵守约定的,关系结束,以后他再也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手机微信这时响起:“晚上想吃什么?”
苏雁织:“蒋总,以您的口味为主,我都行。”
蒋鹤琦:“徽菜、闽菜、湘菜、浙菜、粤菜,鲁菜还是川菜?”
苏雁织两眼一瞪,吃个饭还能整出八大菜系出来。
她真想说,填饱肚子就行,一碗盖饭一碗面就成,不过,这好像非常不符合他的标准和矜贵的形象啊!
想来想去,她回了个:“火锅。”
蒋鹤琦:“好,休息一下,我待会儿叫你。”
苏雁织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爬起床去洗手间洗了个头,冬天天气太干燥,头发都炸起了毛。
洗头的时候,手里的淋浴头没有卡住,水花四溅,弄得一身水渍,衣服淋透了,她只能脱掉衣服,干脆冲个澡。
好一会儿,苏雁织吹完头发,裹着浴巾从云雾缭绕的洗手间走出来,有一丝凉意,她穿上羽绒服,低头散发拉上衣服拉链。
蒋鹤琦搜罗周边火锅店,位置、环境、评价、口味,他一一认真挑选。
最后选择一家当地很火很有特色的火锅店,得提前两小时预约,他立即打了个电话预约六点的时间。
蒋鹤琦很少去这种接地气的地方吃饭,工作繁忙时都是外卖打发,和客户一起吃饭都是高档的餐厅。
从来没有人陪他去体验过人间烟火气,他也想喝着啤酒撸着串,放肆说话,放肆大笑,毫无顾忌做自己,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开怀大笑的滋味,那种真正发自内心的开心。
时针将要指向六,蒋鹤琦敲了敲她的房门,好一会儿,不见人来开门,他刚要再次敲门时,门打开了。
苏雁织披头散发低着头,着实把蒋鹤琦吓一跳,还好不是晚上,这要是晚上不得吓出个灵魂出窍来,况且她穿着白色羽绒服,更应景了。
苏雁织拨开一缕头发露出眼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蒋总,能帮我解一下头发和衣服拉链之间的关系吗?”
蒋鹤琦眼神疑惑地瞅着她,显然是听不懂的样子。
接着苏雁织亮出一缕头发死死卡住拉链纠缠不清的样子。
蒋鹤琦看后秒懂,拉着她直接走进屋坐上沙发,他弯下身子贴她很近,小心翼翼地解着,生怕一不小心扯着头发弄疼她了。
苏雁织里面裹着浴巾,沙发上露出腿上光洁的的肌肤,一阵阵香气扑鼻,她一身香甜的味道,惹得蒋鹤琦心慌意乱。
两人靠近的姿势极其暧昧,彼此间呼吸缠绕,苏雁织不敢大喘气,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蒋鹤琦克制着自己沸腾的血液,心神淡定地解着卡着头发的拉链。
由于卡的太紧,拉链上拉下拉都无法拉动,苏雁织被扯着头发低着头,动也动过不了。
片刻后,男人宽厚的大手稍稍使点劲,拉动了拉链,只不过是往上拉动,绞着更多的发丝,扯着苏雁织的头皮一紧,哀叫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