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鹤琦低头在她耳旁警告道:“做我的女朋友就要有女朋友的样子,最好乖乖的,别惹我发疯。”
她恨恨地斜着眼睛瞪着他,嘴角有些颤抖,迅速抽出他手里的房卡,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两人来到房间,服务员把行李放置房间后离开,蒋鹤琦将外套一脱扔给她,直接走进卫浴间。
苏雁织接过他的外套使劲抛向沙发,然后整理起自己的行李箱,把衣服挂在衣柜里,鞋子放在鞋柜里。
整理完衣物,她转头看了看他的行李箱,一脸不情愿地打开,帮他收拾着,心想:免得又惹他不悦,做出不符合他形象的事情来。
在箱子底下,她突然发现一盒东西,顿时脸红耳热,迅速拿起它,想要把它扔进垃圾桶里,找来找去还是决定把它扔的远远的最好。
她开门找到走廊里的垃圾桶,直接扔了进去。
回到酒店,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整理衣物。
蒋鹤琦冲完澡,穿着浴袍走出卫浴间,体型健硕的身形,宽肩窄腰,浴袍的领口敞开,隐约露出紧实的胸肌,看见她正在往衣柜里挂衣服,又看看空的箱子,嘴角勾起淡淡一笑。
他用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朝苏雁织走去,眼神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箱底,再转眼看向她,却撞见她惊慌躲避的眼神和她那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蒋鹤琦慵懒地躺靠在沙发上,命令的口吻:“帮我把头发吹干。”
苏雁织“砰”的一声关上衣柜门,大步走向卫浴间拿出吹风机。
她表面显得十分平静,一系列的动作早已证明她内心的翻江倒海。
心里说:真的是把我当作丫鬟使唤上瘾了,看来平时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吧!
吹风机“呼呼”的作响,她细嫩的手不停地拨弄着他浓密的短发。
这发质还挺好的,她听人说,之前蒋总每天加班熬夜脱发非常严重,然后不得已去植了发,花了十几万。
苏雁织眼睛盯着这一根根毛发,心想:十几万植发,那他之前得有多秃啊!难以想象秃头后的他是个什么样子。
她手中的吹风机吹着,想到这里不禁憋不住笑了一声,被蒋鹤琦逮住。
他猛地抓住苏雁织的手腕:“你在笑?笑什么?”
这是蒋鹤琦第一次见她在自己身边笑着,短暂娇柔的笑声让他觉得她还是有小女人的一面。
苏雁织把所有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还是忍不住,她迅速关掉吹风机,拔掉电源,冲进卫浴间,关上门,控制不住笑出声。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出了门,被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勾住腰,两人紧密贴近,他似乎有些不悦:“你刚刚笑什么?
苏雁织想要挣脱出来却很无力,她憋住笑意:“蒋总,我刚刚只是想到一个笑话。”
蒋鹤琦盯着她,脸上透着一丝寒意,语气冰冷:“你做了些什么我都知道,我的东西你最好不要碰!”
“好,那我把您衣服再扔回箱子里。”说完,她用力推开他,却被他再次狠狠扣住腰往怀里一搂。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额:“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答应做我女朋友就要有女朋友的样子。”
苏雁织鼓起勇气反驳着:“我是陪您出差,是工作,不是游玩!您想要我是哪个身份,我就随时切换哪个身份?您太高看我了,我做不到!”
第一次,苏雁织对他大声说话,话音刚落,她顿时后悔起来,越是对着和他干,他越是发疯。
苏雁织不知道接下来还要怎样和他相处,每一天都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生怕触碰到他的雷点。
蒋鹤琦慢慢松开她玉腰间的手,声音低沉:“去工作吧。”
苏雁织怔住,反应过来,迅速挣脱掉他的怀抱,跑到客厅拿起电脑包冲出门。
来到二楼咖啡厅,她开始认真的工作,专注项目时能让她暂时忘掉所有的杂乱思绪。
下午三点约好客户勘察场地,这是一场大型科技展览馆项目,占地6.8万平方米,建筑面积10.6万平方米,分为11个风格各异的主题展览,4个高科技特种影院,3个古今中外科学家足迹的艺术长廊,2个主题特展和若干个临时展厅。
勘察完场地,了解完基本信息后,天色已晚,苏雁织正要回去汇总资料,却被几个甲方领导要求晚上一起吃饭。
这种饭局,她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三千万的项目,要是她能拿下来,年底会有不少提成,这样以后和外婆的美好生活才能尽快实现。
她欣然答应,心里却犯怵,之前的饭局,都有蒋鹤琦陪着,这次他不知道会不会来,刚刚两人还闹有不愉快的事情。
这时电话响起,是蒋鹤琦,他低沉稳重的声音:“这次项目你全权负责,拿下了,年底给你丰厚的奖金。”
苏雁织挂掉电话,内心有一丝丝失落。
后来想想,有些事情,必须独自面对,想要快速强大,就要站在风口浪尖上体验真正的风雨。
晚上,苏雁织准时赴酒局,一进包间,才发现,都是一帮男人,就她一个女人,开局的这场硬仗有点不好打啊。
她抛下心里的害怕和恐惧,重新整理了心情,拿出自己的气场,绝不败阵。
酒桌上,大家询问她这么重要的饭局,老板怎么没来参加,苏雁织给予了合理的解释,然后一个个敬酒赔礼道歉,大家这才放过她。
开始大家还客客气气,交流着项目的想法,中途就开始借着醉意开启侮辱女性的玩笑话。
苏雁织内心是极其难受的,女性在职场上永远是不被受尊重,除非她是大佬,是掌管所有人的生死,不然她就是没有尊严,没有话语权。
她用自己的方式去化解,尽力忍住情绪,消化情绪,体面地完成这场酒局。
酒局终于结束,大家起身告别,一领导从身旁走过,趁大家不注意拍了一下她屁股。
苏雁织握紧拳头,指甲已经深深嵌入肉里,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然真想一脚踹倒他,给他一个大大的耳光子。
她隐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暗暗告诉自己,终有一天她要摆脱掉这种忍受屈辱的场面。
大家都离开后,包间里只剩下她一人,独自坐在那里,泪水不禁滑落下来。
收拾餐具的阿姨走了进来,她关心问道:“姑娘,你怎么还没走?是哪里不舒服吗?”
苏雁织立刻擦掉眼泪,笑着说:“阿姨,我没事儿,就是有点晕,休息一会儿就好。”
“没事儿就好,不早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她心里感到一丝温暖,如果妈妈在的话,她可以向她撒娇,可以向她诉说寻求安慰,而现在,她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