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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县城东市,熙熙攘攘。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车马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市井的活力与喧嚣。然而,在这片喧嚣之中,“刘氏工坊”的铺面前,气氛却有些凝滞。

铺面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木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工坊出产的第一批商品:几架结构精巧的筒车模型(用于展示和吸引订单)、几件寒光闪闪、形制新颖的改良铁质农具(锄头、镰刀、犁铧头),以及最引人注目的——几个用厚实木匣装着、表面凝结着一层白霜的“冰盒”。

掌柜的是徐文精心挑选、并亲自教导过的一个机灵伙计,名叫孙福。此刻,孙福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铺子开张已有几日,看热闹的人不少,但真正下单的,寥寥无几。

“掌柜的,这冰盒,当真能出冰?”一个穿着绸衫、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拿起一个冰盒,掂量着,语气带着明显的怀疑。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眼神倨傲。

“回这位爷的话,千真万确!”孙福堆着笑,连忙打开一个展示用的冰盒盖子。一股寒气瞬间溢出,只见盒底浅浅一层晶莹的冰块,在秋日的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您瞧!只需按方子加入硝石和水,静置几个时辰,便有冰可用!夏日解暑,储存鲜货,再好不过了!这可是我们东家秘法所制…”

“秘法?”管事嗤笑一声,放下冰盒,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硝石制冰?听着新鲜,谁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再说了,这硝石,如今可不好弄啊。”他意有所指地拉长了语调。

孙福心中一凛,面上笑容不变:“硝石虽不易得,但小的们自有渠道供应,保证货源充足。爷您府上若是需要…”

“不必了!”管事打断他,挥了挥手,“我们府上自有冰窖,用不着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倒是你们这农具…”他拿起一把新式镰刀,屈指在锋利的刀刃上弹了一下,发出清脆的颤音,“看着是比老货轻便锋利些,可这价钱…啧啧,比周记粮行代卖的贵了足足两成!你们这新来的铺子,心气儿倒是高啊!”

孙福正要解释新农具省力耐用、长远更划算的道理,旁边一个穿着短打、像是小地主家仆的人挤了过来,嚷嚷道:“掌柜的!前儿在你这买的锄头,才用了两天,这锄刃就卷了!你们这不是坑人吗?退钱!必须退钱!”

孙福认得这人,是附近王家庄的,前几天确实买了一把锄头。他拿起那把被送回来的锄头仔细一看,锄刃边缘有明显的、不规则的卷曲和崩口,这绝不是正常使用造成的!分明是用重物恶意砸击过的痕迹!

“这位大哥,您这锄头…”孙福刚想分辨。

“怎么?想赖账?”那家仆嗓门更大,引来周围一圈人围观,“大家伙儿评评理!他们这新铺子,东西贵不说,还这么不顶用!我看就是糊弄人的!什么‘刘氏工坊’,我看是‘留氏’坑人!”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怀疑、看热闹的目光纷纷投向孙福和铺子里的货物。孙福气得脸色发白,却强忍着不敢发作。他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找茬!对方显然有备而来。

就在这时,街角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周记粮行的少东家——周文才,一身华服,摇着一把洒金折扇,在几个家丁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脸上挂着看似温和实则倨傲的笑容,目光扫过“刘氏工坊”门前这出闹剧,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哟,这不是孙掌柜吗?新铺开张,生意兴隆啊?”周文才走到近前,假惺惺地拱了拱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四周。

孙福连忙挤出笑容还礼:“周少东家,托您的福,勉强糊口罢了。”

“糊口?”周文才用扇子指了指那嚷嚷退钱的家仆和围观的人群,故作惊讶道,“我看孙掌柜这儿挺热闹啊?怎么,东西有问题?”他踱步到那堆着“问题”农具的角落,拿起那把卷刃的锄头,啧啧两声:“哎呀,这刃口…怎么弄成这样?看来刘东家这工坊的货,还需多练练手艺啊。”

他放下锄头,又踱到冰盒前,拿起一个,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冰霜,故作高深地摇摇头:“硝石制冰?新奇倒是新奇。不过孙掌柜,我可听说,这硝石…最近市面上可紧俏得很呐。我们周记原本每月还能进个几百斤,供应药铺和工匠,可这个月…”他拉长了声音,瞥了孙福一眼,“不知怎的,源头那边说货紧,一斤都匀不出来了。你们这冰盒生意,怕是要受大影响了吧?”

孙福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周文才这番话,看似闲聊,实则句句诛心!

* 当众质疑产品质量,败坏名声!

* 暗示农具定价过高,没有竞争力!

* 最关键的是,直接点明掐断了硝石来源!这等于釜底抽薪,断了冰盒生意的命脉!

硝石!冰盒的核心材料!工坊试验所需的关键物资!周家掌控着安平县大半的物资流通渠道,他要卡脖子,简直易如反掌!

“周少东家说笑了…”孙福勉强维持着镇定,“硝石来源,我们自有办法,不劳少东家费心。”

“哦?自有办法?”周文才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那敢情好。不过孙掌柜,做生意嘛,讲究个和气生财。你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难免磕磕绊绊。这样吧,”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施舍般的口吻:“看在陈县令的面子上,你们这铺子里的农具,我周记可以按市价七成…哦不,六成!全部吃下!还有那冰盒的方子,若是愿意‘分享’…价格好商量。如何?也省得你们在这风口浪尖上,举步维艰嘛。”

图穷匕见!低价收购,强夺秘方!这就是周家的真正目的!

孙福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多谢周少东家美意!不过,我们刘氏工坊的东西,自有销路,不劳您费心!至于方子,乃东家心血,恕不外传!请回吧!”

周文才脸上的假笑瞬间凝固,眼神变得阴鸷冰冷。他盯着孙福,如同盯着一个不识抬举的蝼蚁,冷哼一声:“好!好一个自有销路!好一个恕不外传!孙掌柜,有骨气!那咱们…走着瞧!”

他猛地一甩袖子,带着家丁扬长而去。那个闹事的家仆也趁机拿起那把“坏”锄头,混入人群溜走了。围观的人群见没了热闹,也渐渐散去,只留下“刘氏工坊”门前一片狼藉和冷清。

孙福看着周文才嚣张离去的背影,又看看货架上蒙尘的新式农具和那几个孤零零的冰盒,一股巨大的压力和无形的寒意笼罩下来。他知道,周家的打压,这才刚刚开始。真正的商战,已然拉开血腥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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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营地,秘研工坊(重建中)**

新的工坊棚屋比之前更加坚固隐蔽。赵石和鲁老匠正带着几个核心工匠,小心翼翼地用新烧制出的、掺杂了大量“神泥”(灰白熔块粉末)的超级耐火砖,重新砌筑高炉炉膛。每一块砖都经过精心打磨,力求严丝合缝。

刘辩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块刚凝固不久的、暗红色的炒钢失败样品(上一次试验因温度控制不佳,含碳量过低,质地过软),眉头紧锁。徐文匆匆从外面进来,脸色凝重地将县城铺面遭遇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

“…情况就是这样,先生。周文才当众发难,污蔑农具质量,更暗示掐断了硝石供应。还提出了低价收购和强索冰盒方子的要求,被孙福严词拒绝。看其架势,绝不会善罢甘休。”徐文语速很快,带着忧愤。

王五、二牛等人也围了过来,闻言都是怒形于色。周仓更是气得一拳砸在旁边一根木桩上:“直娘贼!欺人太甚!先生,让俺带几个兄弟进城,晚上摸进周家,给那姓周的小子点颜色看看!”

“胡闹!”刘辩沉声喝道,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手中的失败钢块上,仿佛那冰冷的金属里藏着答案。他沉默片刻,将那块废钢递给赵石:“赵石,你看这铁,太软了,做不得刀兵。”

赵石接过,掂量了一下,又用力掰了掰,沮丧道:“是,先生。火候没控好,碳烧得太干净了,跟熟铁似的,软塌塌没筋骨。”

“软…没筋骨…”刘辩喃喃自语,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猛地抬头,看向徐文:“徐文,你刚才说,周文才当众质疑我们农具的质量,还故意派人弄坏锄头来退货?”

“正是!”徐文点头。

“硝石被卡脖子,冰盒生意暂时受阻…”刘辩踱了两步,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的耐火砖上划过,“农具销售被恶意打压,名声受损…周家这是双管齐下,要断我们的财源,逼我们就范!”

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却渐渐勾起一抹冷冽而充满斗志的笑意:“他们以为掐住了我们的喉咙?却不知,这绝境之中,往往藏着破局的钥匙!”

他拿起那块失败的软铁,用力在掌心一握:“他们嫌我们的农具贵?嫌质量‘不好’?好!那我们就给他们更好的!更贵的!”

“先生?”众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赵石!”刘辩声音陡然拔高,“这软铁,做不得刀兵,但韧性极佳,不易断裂!若用它来做…水车转轴的关键承力部件,如何?或者,做耕犁上最容易断裂的犁铧连接件?”

赵石眼睛猛地一亮!作为铁匠,他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水车转轴、犁铧连接件,这些部位承受的是巨大的扭力和冲击力,需要的是韧性而非硬度!之前他们用生铁铸造,虽然硬但脆,极易断裂!如果用这种“失败”的软铁(低碳钢)来做核心受力件,外面再包裹或连接上坚硬耐磨的部分…那耐用性将大大提升!

“妙啊!先生!”赵石激动地一拍大腿,“这软铁…不,这‘韧铁’!正合用!比生铁强百倍!虽然锻造费事些,但绝对值得!”

“不错!”刘辩眼中精光闪烁,“立刻调整秘研方向!高炉重建继续,但炒钢试验优先级下调!集中人力物力,优先攻关‘韧铁’(低碳钢)的稳定生产!就用我们现在能控制的温度区间!目标:打造一批用‘韧铁’核心件的新一代超级农具!要更轻、更韧、更耐用!使用寿命至少是旧农具的三倍以上!”

“冰盒生意受阻,我们就暂时收缩!把有限的硝石,优先供应李老郎中那边,用于制作‘清心醒脑散’和应对可能的伤员!同时,徐文!”

“学生在!”

“立刻动用我们所有能用的‘耳朵’(情报线),给我查!除了周家,附近郡县还有哪些硝石矿源或者大的流通商?哪怕价格高点,运费贵点,也要给我另辟一条硝石渠道出来!周家想卡脖子?我们就自己把脖子练粗!”

“是!”徐文精神一振。

“至于周文才的污蔑…”刘辩拿起一把工坊出产的、普通的新式镰刀,手指抚过锋利的刃口,冷然一笑,“王五,你亲自去一趟王家庄!找到那个闹事家仆的主人,客客气气地,把咱们铺子里最好的、镶了‘韧铁’核心件的新锄头,免费送他两把!再带上点咱们新收的粟米。告诉他,之前的锄头不管是怎么坏的,我们刘氏工坊认了!这两把新锄头,请他‘试用’!若再‘坏’了,我们十倍赔偿!”

王五狞笑一声:“明白!先生这是要堵他的嘴,还要用好东西打他的脸!俺保证把事办得漂漂亮亮,让那庄主无话可说!”

“舆论阵地,不能只让周家泼脏水!”刘辩最后看向二牛,“二牛,你组织人手,在咱们的田里,就用咱们的新农具干活!特别是水车灌溉的地方!让来往的行商、附近的农户都看清楚,咱们的农具是怎么省力、怎么高效的!再放出风去,就说因为用了新农具和新耕法,咱们河滩地的收成,比旁边同等田地的,多了三成!”

他环视众人,声音斩钉截铁:“周家想用下三滥的手段打压我们?那我们就用实打实的产品质量、用更高的粮食产量、用更硬的技术底牌,堂堂正正地打回去!商战初显?好!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技术碾压’!”

秘研工坊内,炉火重新熊熊燃烧,映照着工匠们充满斗志的脸庞。一场没有硝烟,却关乎生存与未来的战争,在河滩营地与安平县城之间,正式打响。周家的打压如同沉重的磨盘,而刘辩,则要在这磨盘的碾压下,淬炼出更锋利的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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