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的烛火刚舔亮琉璃灯,萧景容对着鎏金铜镜蹙眉。指尖蘸着朱砂糖凑近唇边,正苦练咳血戏码,却因用力过猛呛得直咳。十五个月大的霜儿趴在妆台边,肉乎乎的小手挥出银色光点,在镜中拼出\"演技倒退\"四个灵泉字,气得他差点把糖霜抹上眉骨。
\"夫人,为夫心口疼...\"听见推门声,萧景容立刻软倒在拔步床,声线颤抖着\"咳\"出糖霜,却在落地时瞥见夏紫月腰间药箱——箱扣金饰正对着他,映出憋笑的眉眼。她走近时指尖划过他腕脉,忽然从枕头下摸出三把匕首:\"景容,你藏的兵器比我药箱银针还多。\"
第一把鞘刻\"护妻\",刀柄缠着她绣的灵泉锦缎;第二把刃身留着砍退刺客时的缺口;第三把最小,刃尖还沾着给泉儿削糖葫芦的糖霜。霜儿的光点立刻缠上刀柄,凝出串小爱心;泉儿在乳母怀中拍手,掌心灵泉水在地面写出\"爹爹又撒谎\"。
\"爹爹骗人!\"霜儿抱着紫檀木匣冲进殿,十几把袖箭\"哗啦\"倒在锦毯上。每支箭尾都缀着灵泉水纺的丝线,箭杆刻着\"防身专用\"。萧景容猛地坐起,玄色中衣滑落露出习武痕迹,耳尖红得滴血:\"那是为夫给你准备的...给孩子们的玩具!\"
夏紫月忽然想起北疆战场上,他单手劈开敌军巨斧的模样。她凑近他耳边:\"听说昨日你在御花园,单手举着三百斤石灯笼给霜儿当木马?\"泉儿立刻配合,灵泉水在殿心聚成光影——萧景容举着石灯笼转圈,上面坐着拍小手的霜儿。
\"夫人...\"萧景容突然抱住她腰,下巴蹭着她肩颈,\"为夫只想做你一人的夫君...\"话音未落,殿梁传来\"噗通\"响,皇帝萧景宏抱着话本摔在毯上,龙袍下摆还挂着前日百姓送的灵泉山药。
\"九弟别装了!\"萧景宏举起羊皮卷,上面画着萧景容凌晨练枪的插画,枪尖灵泉水纹清晰可见,\"朕都看见你把铁枪舞成风车——\"霜儿的光点立刻给枪头加了流光特效,泉儿用灵泉水在旁写\"超厉害\"。萧景容看着话本标题《戏精王爷的千层套路》,无奈扶额。
\"爹爹羞羞!\"霜儿用光点在他鼻尖点了下,泉儿的灵泉水在他掌心凝成小鞭子轻抽。夏紫月忍笑抽出那把\"逗娃\"匕首,刃面映出萧景容无奈的笑:\"明日登基大典,你若再装病...\"她故意顿住,见霜儿已用光点在他领口绣了\"逃不掉\",泉儿在他靴底写\"必被抓\"。
暮色漫进寝殿时,萧景容看着枕头下被收走的十八把匕首,刀柄刻字在灯下发亮。霜儿给每把刀系了\"封印\"银蝴蝶结,泉儿在刀鞘上用灵泉水写\"下次再藏\"。夏紫月替他卸下护心镜,忽然轻笑:\"当皇帝不过是换个地方护着我们罢了。\"
夜风拂过廊下,萧景宏的翻书声与灵泉水的流淌声汇成交响。当夏紫月看着萧景容偷偷往她药箱里塞那把\"护妻\"匕首时,忽然明白:这江山最重的从来不是龙椅玉玺,而是眼前人掌心的温度,和双生子发间晃动的、盛满爱意的金饰微光。而躲在暗处的萧景宏,正奋笔疾书新章节:《王爷装病实录:十八把匕首与一颗宠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