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唉声叹气的坐在那里,喝了口闷酒,拿起桌子上快空了的烟盒。
“要不要来一根?”
“抽烟费嗓子!”
陈铭嘴上说着费嗓子,可还是没有拒绝我,接过了那根烟。
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一个人抽闷烟,喝闷酒。
可惜陈铭不是个女人,如果我身边的女人能有这种兄弟间的觉悟,我应该会高兴死!
“陈铭!再过两天就过年了,你有什么打算?真不打算回家了?”
“机票车票都买不到,要不你收留我几天?”
我没想到陈铭会找这种借口留在西安,大家都能买车票回家,难不成就他陈铭一个人,被铁路公司和航空公司联手针对了?
本着看透不说透的原则,我也没过多的追根究底询问他留下来的原因。
不过面对他想和我一起过年的请求,我还是不愿接受的,毕竟这是西安,不是成都。
我也是个正常男人,一个有正常取向需求的男人。
“咳咳!我现在都是赖在墨小希家里,这不是被撵出来了,我才躲到酒吧帮小玉姐看场子了,你投奔我,咱俩都得过流浪汉的日子!”
我吸了口烟,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几句。
可陈铭却像是看到了新大陆一样,突然往我身边靠了靠,小声蛐蛐道:“你实话实说,墨小希得手了没?”
面对他那有些让我感到嫌弃的眼神,我当即解释道:“没有,她的衣服比毛熊的皮都难扒,而且我也没你说的那么混蛋吧?”
“你比我想象的要混蛋,我好歹谈过女朋友,你是天天瞎胡闹,连个恋爱都不谈,天天左拥右抱的,小心哪天阴沟里翻船,被人家告进小黑屋里,没有恋爱关系,你这属于嫖娼,不对……应该属于……暴力手段强迫别人行使不轨之事!”
“放屁!我只和米粒玩过,墨小希还没得手,再说了,这都是她们自愿的!”
听到陈铭的污蔑,我有些慌张和激动,立马向另一边挪了挪位置,:不想和他靠这么近。
陈铭却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自愿的?录视频了?还是开直播了?”
“草!陈铭……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陈铭嘛?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变态?”
“被女人玩了,所以看清了谈恋爱和撩妹子的本质区别!我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钱,要不是我天天给她花钱,她现在还跟个土鳖一样,最近大手大脚花钱,脾气大了,估计也傍上其他男人了,反手把我甩了!”
“你俩刚谈的时候,她不也天天整治你嘛,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怎么有这种念头分手了?”
提起陈铭被戴绿帽子,我突然来了兴趣,主动给他空了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陈铭眼眶有点红,我隐隐能从他湿润的眼角,看见一抹晶莹。
“什么分手……是被甩……被甩了……听说她刚放假的时候,就跟一个学长跑去旅游了!”
“真惨!陪你喝一个!”
我表面上很同情他,其实心里不自觉有点开心。
以前都是我被女人玩了以后,他躲在后边偷偷笑我,这次看见他和我一样,被女人戴了绿帽子,我心里不知道有多舒爽。
说起绿帽子,我这应该只能算半顶。
柳琳琳是陈铭的女朋友,可米粒对我来说,充其量只能算我免费包养的半个女大学生,还是主动倒贴上我的那种。
我强忍着心里畅快的感觉,故作和陈铭一样的忧郁。
陈铭狠狠往桌子上拍了一下,抱怨道:“早知道,我拿这些钱去泡个校花系花什么的,不比她好?最起码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即便是花我的钱,我也不觉得吃亏!”
我深呼了口气,强压下快翘起来的嘴角,抹了把眼角憋笑出来的眼泪,安慰道:“早就告诉你,闲的没事想女人了,跟哥们来泡吧撩妹,你偏不听,不要觉得女人单纯是褒义词,那是经济限制了她们的花心!”
“一点不假!”
陈铭默默的端起酒杯,我看出了他心中若有所思,可生活在西安这座充满了欲望和孤独的都市,谁又能说比他更能好多少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所以撩妹一定不要靠花钱,真正的好女孩,也不会为了钱和你上床!”
“不花钱,谁陪你玩?除了米粒那种好女孩,结果还碰见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要是她喜欢我,我能把自己都心掏出来给她!”
“她?现在这个点,估计已经躺到男人的床上了吧!”
提起米粒,我原本还有些想吃瓜的心思和激情,瞬间全无。
米粒的名字总会在我最开心的时候,给我当头一棒,可我又没办法彻底摆脱她。
陈铭因为我的话,好像刷新了对米粒的认知,竟然皱着眉头,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不会吧?米粒都为你怀过孕,这也能背叛你?”
“有什么不能?贫瘠之地,开不出绚烂之花!她本就是在泥泞沼泽中,苟且偷生的女人,前几天才坑我几百块钱,我怀疑她跟别的野男人开房的钱,都是花我的,你说她这么脏的一个女人,说怀的是我的孩子,你信嘛?”
“下学期见到米粒了,我也去试试!”
陈铭的无心之言,不知怎的,戳中了我的伤心之处。
我嘴巴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就怼了他一句。
“试你踏马什么啊?你想跟谁玩我不管,别踏马拿米粒开玩笑!”
对于我酒精上头的冲动,陈铭没跟我计较,只是喝了口酒,阴阳怪气的说道:“刚才还说什么嫌脏,这会又心疼上了!”
“只有我能嫌弃米粒,你要是说她坏话,兄弟就没得做了!”
“开个玩笑,你还急眼了!不过,你究竟怎么想的?米粒又不想断,墨小希还藕断丝连,这俩妹子,我看都不像是酒吧里这些玩完就能甩干净的女孩!”
陈铭说的没错,有些女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一旦睡了,她就会缠你一辈子。
不过我还是不想在陈铭面前,讨论这种问题,毕竟老爸教过我,人要坐的端,行得正,不能背后议论别人。
我拍了拍有些晕沉的脑袋,解释道:“米粒对我来说,就像亲妹妹一样,我对她没有那种男女朋友的念头,墨小希……她好像有洁癖……每次碰她身体都要遭白眼……我不喜欢有洁癖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