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餐时分，霍格沃茨礼堂的气氛比平常更加嘈杂。
德拉科·马尔福踏入大门的那一刻，无数双眼睛立刻黏了上来——他今天罕见地没有穿校袍，而是换了一件墨绿色的高领毛衣，袖口绣着银线藤蔓纹，领口别着一枚崭新的绿宝石领针。
格林格拉斯家的家徽颜色。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手臂正牢牢环在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的腰上，而后者穿着一件配套的银绿色长裙，发间别着精致的蛇形发饰。
“梅林的胡子啊……”拉文克劳长桌上，一个四年级女生捂住嘴，“马尔福和格林格拉斯？”
“我赌1个加隆，撑不过一周。”西莫·斐尼甘压低声音对迪安说。
格兰芬多长桌，哈利、罗恩和赫敏同时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什么情况？”罗恩的南瓜汁杯悬在半空，“马尔福终于疯了？”
赫敏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狐媚子：“这不合理……他和莱茵斯坦明明……”
哈利没说话，但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斯莱特林长桌——那里本该属于艾德里安的位置空空如也。
德拉科拉开椅子，故意让阿斯托利亚坐在自己和艾德里安常坐的位置之间。
他拿起一块涂满蓝莓酱的司康饼，亲手递到阿斯托利亚唇边。
“尝尝？”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三张桌子听清，“家养小精灵特意为你烤的。”
阿斯托利亚微笑着咬了一小口，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手腕：“甜度刚好，你总是记得我的口味。”
谎言。
德拉科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口味，这明明是艾德里安每次给他带早餐时的台词。
潘西·帕金森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
布雷斯·扎比尼缓缓放下咖啡杯，脸上写满了“你完了”。
整个斯莱特林长桌陷入诡异的寂静。
克拉布和高尔面面相觑，不敢出声。西奥多·诺特假装专注地切着香肠，但刀尖已经在盘子上划出了刺耳的声响。
就连一向聒噪的米里森·伯斯德都闭上了嘴。
他们都在等一个人发问——但没人敢当那个捅破窗户纸的蠢货。
“他们绝对在演戏。”赫敏突然说，“马尔福不可能突然——”
“为什么不可能？”罗恩塞了满嘴培根，“莱茵斯坦这学期基本不在学校，说不定早就甩了他。”
哈利盯着德拉科的手——那只手正状似亲密地搭在阿斯托利亚肩上，但指尖却僵硬地蜷曲着，像是随时准备抽离。
“不对劲。”哈利低声说，“他在看大门。”
果然，每隔三十秒，德拉科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地瞟向礼堂入口——仿佛在期待，又像是在恐惧某个身影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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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石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炸开了锅。
“你疯了吗？！”潘西第一个发问，她几乎都快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了，“艾德里安知道吗？”
德拉科冷笑一声，突然抓起阿斯托利亚的手举高：“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人！”
空气凝固了。
布雷斯手里的巫师棋掉在地上，棋子们尖叫着四散逃窜。
“你是说……”西奥多缓缓站起身，“阿斯托利亚是你的女朋友？”
“不然呢？”德拉科扬起下巴，“难道我在和巨怪约会？”
潘西的表情像是被人塞了一嘴狐媚子蛋：“艾德里安知道这件事吗？”
“关他什么事？”德拉科的声音拔高了，“我谈恋爱需要他的批准？”
斯莱特林们集体倒抽一口冷气。
克拉布傻乎乎地问：“所以……这不是莱茵斯坦的计划？不是那种……政治钓鱼？”
“什么政治钓鱼？！”德拉科暴躁地甩开阿斯托利亚的手，“我就是谈个恋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布雷斯捂住眼睛：“梅林啊……等艾德里安回来……”
“他能怎样？”德拉科打断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我们只是朋友，记得吗？最好的朋友——”
这个词被他咬得极重，像在咀嚼某种苦味的药草。
阿斯托利亚适时地挽住他的手臂：“好了，别为这种小事吵架。”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但斯莱特林们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抱着炸弹跳舞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