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该不是身上真有毛病吧?”
宣云洲踉跄着退后几步,脸上浮现难堪。他头一回避开了宣大将军的视线。
宣大将军心一抖。
“真有毛病?这......这怎会如此!”
宣大将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中直转圈。
“儿啊,你找大夫看过没有?爹认识几个相熟的大夫,对这方面很在行。你放心,爹一定给你治好!”
宣大将军几乎落泪。
他最骄傲的孩子,身上竟然有这样的毛病。云洲小心隐瞒着这件事,心里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宣大将军又小心翼翼问道:“儿啊,你是那个......额哪种不行?是鸟儿不行,还是蛋......”
宣云洲夺门而出。
宣大将军急得在后面追:“儿啊,你可不能讳疾忌医!这是大事,爹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治好!”
宣大将军自此彻底绝了撮合宣云洲和心儿的心思。
他眼瞅着一脸傻样的,被心儿当成狗玩的宣风衡,叹了口气。
“实在不行,就只能是他了。”
宣风衡凑在魏心的旁边,身后不存在的尾巴疯狂甩动。
“心儿,来练武场看我练武吧。”
“心儿,我从山里抓了只兔子送给你!”
“心儿,你看我最近好像又壮了点,胸肌都变大了。”
魏心小脸通黄地被宣风衡抓着手强硬按在他的胸肌上。
“咳手感不错,不我是说,确实变大了。你最近练得不错。”
魏心一本正经的点评。
呜呜呜这二号男主攻是一点都没有把她当外人。
在兼职世界忙到脚不沾地的系统,抽空回来看了一眼,顿时尖叫:“宝宝,你在干什么?”
行不轨之事被抓包的魏心:“......”
“我咳咳检查一下宣风衡最近的健身成果。”
系统百思不得其解:“你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你馋宣风衡的美色,宣风衡应该跟剧情里一样,对你很抗拒才对。”
魏心愤怒反驳:“我才没馋宣风衡的美色!我前几天还听小厮说宣风衡去男风馆了。我和他性取向是一样的,我当他是姐妹,他也当我是姐妹!我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出于对美的欣赏。你少侮辱我们之间的友情!”
魏心满脸正气。
系统情不自禁就信了。
“这样啊,宝宝。是我误会你了。”
“哼,知道误会了就好。你快去忙吧,别管我,我自己能处理好。”
魏心打发走系统。
她没胡说。
她是真的觉得这几天她已经和宣风衡处成好闺蜜了。想到之后要给宣风衡下那种药,魏心还觉得有些对不起宣风衡。
魏心边想边正气凛然的在宣风衡的胸肌上摸了摸。
宣风衡羞地面红耳赤。
嘿嘿,色诱这招果然有用。
不枉费他特意去男风馆那种不正经的地方,找业务最强的学了几手。
魏心和宣风衡之间的互动,全都落进了宣云洲的眼里。
宣云洲这几天虽然不曾露面,但总在暗处悄悄观察着魏心。
宣云洲眼眸黯然,这几天他无数次的升起嫉妒、憎恨的丑陋情绪。他都变得不像他了。
为什么不是他站在她的身旁?
为什么是风衡,风衡哪里比得上他!
为什么老天要让他患上这样的毛病!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于他?
“儿啊,你想开些。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宣大将军悄无声息出现在宣云洲的身边。他声音极轻,好像宣云洲是个声音大点就会碎掉的琉璃罐子。
宣云洲没有言语。
他垂下头,眼眶似乎有水润的光晕。
宣大将军倒吸一口冷气。
他这儿子,三岁之后,就再也没哭过了。
“云洲,你放心,爹肯定给你治好。爹已写信给神医们,神医们一定能把你治好。等你好了,爹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娘子。”
宣大将军拍着宣云州的肩膀安慰道。
至于为什么不治好了就和魏心在一起,那当然是宣大将军怕他儿子万一真治不好,那岂不是耽误了心儿。
而且就算是很快就治好,那谁知道这毛病会不会在再犯!他万一之后又不行了怎么办?
“不会有比她更好的了。”
宣云洲低声道。
“等等,爹,神医们?你究竟告诉了多少个人我不行?”
宣大将军:“咳咳咳一切都是为了治疗!你不要介意那么多嘛。”
宣云洲:“......”
宣云洲叹了一口气。
算了,没关系。
反正他那儿是没问题的。神医来了,只会诊断出他身体健康,那方面需求还很大。
他只是从小就对欢好之事很排斥罢了。
夜晚,宣云洲沐浴之后入睡。
他意识沉沉,好像又回到了初见魏心的那个早上。
他跳进湖中,宣风衡没有解开衣服盖在他的头上。反而是魏心,她站在岸上,笑盈盈的看着他的狼狈。
他面红耳赤。
魏心却说:“云州哥,你的衣服湿了,直接脱掉吧。”
宣云洲猛得睁开眼睛。
他心慌意乱、面红耳赤的去换了一次裤子。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吗?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宣云洲推开门,避开守夜的小厮,想去弄盆冷水冷静冷静。
却不想,走廊上,他竟然碰到了魏心。
宣云洲没有思考为什么大半夜魏心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刚做了那样的梦,脑子极乱,见了魏心就结结巴巴的问好:“心......心儿。”
魏心娇媚一笑。
“云洲哥哥,过来呀。你愣在哪里做什么?”
宣云洲心跳如鼓,他呆呆的走过去。
魏心一把扯过他,胳膊攀上他的脖颈,指尖在他的胸口打转:“云洲哥哥,你不是说你最近也去了不少次练武场,想让我帮你看看你的身子有没有变壮吗?”
一股热气直冲宣云州的脑门。
他脑子停摆,一切动作都只由着魏心指挥。
......
宣云洲再次睁开了眼,他目光呆滞的看着上空。
还是梦!
他竟然对心儿做了这种不知廉耻的梦。
他真不是个东西。
宣云洲又羞愧又惊喜。
原来他不是不行。
他对心儿,很行!
爹,你等等,孩儿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