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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正堂的血腥与肃杀,崔文远临死前的怨毒诅咒,如同冬日最后一片残雪,在踏入郡主府朱红大门的那一刻,被门内氤氲的暖意悄然融化。穆之卸下官袍的沉重,只着一身素雅常服,眉宇间带着连日奔波的疲惫,却也有一丝尘埃落定的松弛。

庭院深深,几株晚梅疏影横斜,暗香浮动。阿月正坐在暖阁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暖黄的宫灯映着她清丽的侧颜,发间那支白玉兰簪流淌着温润的光泽。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清冷的眸光落在穆之身上,唇角微不可察地弯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孤大人,”阿月放下书卷,声音清冽如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最近…很忙啊?”

穆之脚步微顿,对上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心中那点因崔文远而起的阴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他走到榻前,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下,拿起小几上温着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郡主说笑了,下官…哪有什么忙的。”

“没有?”阿月眉梢微挑,指尖轻轻敲了敲书案,“三天两头,见不到人影。如今,婉儿见你的时间,怕是比我都长了。”她语气平淡,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在穆之心尖。

穆之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滞,抬眼看向她。暖黄的灯光下,她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一层柔和的暖意,那微微上扬的唇角,泄露了主人并非真的生气,更像是一种…带着亲昵的嗔怪。他心中微动,放下茶杯,解释道:“这不是…孝吕陵那个案子,又扯出些新案情么?自然…就忙了点。”他避重就轻,不愿将那些血腥权谋带入这方宁静。

“是是是,”阿月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揶揄,“我们孤大人现在出息了,官拜大理寺少卿,手握风宪重器。有案子,也不叫我了。”她抬眼,眸光清亮,带着一丝促狭,“怎么?嫌我碍手碍脚了?”

“郡主言重了!”穆之连忙道,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真诚,“下官岂敢!只是…”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此案牵连甚广,背后水深污浊,凶险异常。下官…是怕郡主受累,更怕…郡主有危险。”他目光坦然地迎上阿月的视线,那份深藏的关切,无需言语,已清晰传递。

暖阁内一时静谧,只有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阿月静静地看着他,清冷的眸子里,冰雪消融,泛起一丝极淡的涟漪。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轻软了几分:“好啦,我知道啦。”

那一声“好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和了然,如同春风吹皱一池静水,在穆之心底漾开温柔的波纹。他唇角微扬,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暖意从喉间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伴着清脆的环佩叮当声传来。陆羽柔一身艳丽的红裙,如同盛放的牡丹,摇曳生姿地走进暖阁。她桃花眼一扫,看到相对而坐的两人,立刻夸张地“呦!”了一声,拖长了调子:“小两口在这儿谈情说爱呢?姐姐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呀?”

“羽柔!”阿月耳根微不可查地泛起一丝红晕,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好好好,不逗你们了!”陆羽柔笑嘻嘻地摆手,走到阿月身边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块桌上的点心塞进嘴里,含糊道,“小月月,掏钱!”

“掏钱?”阿月一愣,“掏钱干嘛?”

“还能干嘛?”陆羽柔咽下点心,拍了拍手,一脸无奈,“轩辕前辈呗!又去赌坊了!这次手气背到家,输了个精光,被人扣下了!人家掌柜说了,要么给钱,要么…就把轩辕前辈那把老骨头押在赌坊当招牌!”

穆之闻言,差点被茶水呛到,失笑道:“这…这得是什么人,能押得住他老人家?”轩辕一刀的武功深不可测,寻常赌坊打手,怕是连他一根手指都碰不到。

“嗨!”陆羽柔翻了个白眼,“他自己说的!说什么‘赌品即人品’,输了就得认栽!赖账不是好汉!这不,派了个小乞丐来府里报信,指名道姓让我去赎人!我寻思着…”她眼波流转,带着狡黠的笑意,“我现在也是吃小月月的,住小月月的,这钱…可不就得小月月掏嘛!”

阿月听完,绝美的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扶额轻叹:“阿阮!”

侍立一旁的阿阮立刻上前:“郡主。”

“去我妆匣里,取五十两银子给羽柔姑娘。”阿月吩咐道,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力感,“再这么败下去,我这郡主府…怕是要被他们吃垮了!”

陆羽柔得了准信,眉开眼笑:“小月月最好啦!放心!等我把那老酒鬼赎回来,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以后戒赌!”

阿月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你这话,说了八百遍了。”

陆羽柔嘻嘻一笑,拉着阿阮欢天喜地地出去取钱了。

暖阁内又只剩下穆之和阿月两人。阿月看着陆羽柔风风火火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向穆之,半真半假地叹道:“孤大人,你看看…他们在这么败下去,我都要吃不消了!你那大理寺少卿的俸禄…是不是也该…上交了?”

穆之微微一怔,随即对上阿月那双带着促狭笑意的清亮眼眸。他心中了然,一股暖意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悸动涌上心头。他没有任何犹豫,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绣着云纹的靛青色锦囊钱袋,轻轻放在阿月面前的小几上。

“好的,郡主,”穆之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与郑重,“下官…知道了。”

阿月看着那静静躺在几上的钱袋,又抬眸看向穆之。他眼神清澈坦荡,没有半分勉强,只有一片赤诚的温柔。暖黄的灯光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褪去了朝堂上的锐利锋芒,只剩下此刻的宁静与安然。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拿起那个还带着他体温的钱袋。指尖触碰到锦囊细腻的纹理,仿佛也触碰到了他毫无保留的心意。她没有说话,只是将钱袋紧紧握在手心,清冷的脸上,缓缓绽开一抹极淡、却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寒夜中悄然绽放的玉兰,清雅绝伦,带着直达心底的暖意。

窗外,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晚霞的余晖,如同熔金般涂抹在琉璃瓦顶的鸱吻之上。鸱吻昂首向天,在暖光中褪去了白日里的肃杀与冰冷,镀上了一层温暖而安宁的金边。府内,暖阁温馨,茶香袅袅。所有的惊涛骇浪、血雨腥风,都被隔绝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之外。唯有眼前人,手中物,无声诉说着比任何誓言都更动人的承诺与归属。前路或许仍有风雨,但此刻的宁静与相守,便是最坚不可摧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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