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愿意背我啊?”见我犹豫,张夕月竟然小姑娘一样的嘟起了小嘴:
“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看她这耍赖的样子,我也是真没办法,只好往她面前一蹲:
“上来吧。”
她喜笑颜开,立刻往我背上一趴。
不仅故意勾住我的脖子,整个前胸都贴到我背上。
下巴还撑到我肩膀上,使得她的脸与我的耳朵相贴,呼出的气息不住的往我耳朵里头钻。
我顿觉各种异样:
“月姐,你上半身不用贴过来的啊,这样很热。”
“我累,这样能更省力一些。”她言辞凿凿。
我脸黑。
你是为了省力还是为了撩我啊?
她这个样子,不仅是一直往我耳朵里头呼气。
我背上更是清清楚楚的两团软啊。
算了,就这么着吧。
忍就是了。
就这样,我背着张夕月在山里穿行。
登上第三座山头的时候,抬头眺望,就看到不少人在前边一座矮山那里走动。
之所以说是矮山,是因为那座山的高度远远低于这个山头。
这座矮山的整体形态,更是像极了一个放大的坟包!
“那座山,就是你们村的小坟山?”我开口问道。
“对。”张夕月点点头。
我皱起眉头。
山形如坟包,在风水上是一种十分不吉的象征。
如果周围的风水地势无法与之抵消,就会构成不吉之兆。
如果周围的风水地势不但无法与之抵消,而且同样不吉的话,就多半形成大凶之地。
我当即盯着此山周围的地势看了起来。
越看,心头越沉。
此山东边,有一座稍微高一点的山,山上怪石嶙峋,遥遥看去,就如同山上杂乱不堪的排列着一颗颗算盘珠子。
这种山形,正是七凶之一的投算,凶气聚集,会使百事不顺。
西边,也有一座山,如同一把仰放的大刀。
这种山形,正是七凶之中的另外一凶,仰刀,会导致隐藏的灾祸!
如此两凶,矗立这小坟山左右,经年累月的灌注凶煞之气,这小坟山不成大凶之地都不可能!
“都到地方了,怎么还不下去啊?”张夕月把脸贴过来,对着我的耳朵轻轻吐气道:
“难道,是到了有人的地方,就不好再这么背着我一个有夫之妇,得把我放下来了,你不舍得,就在这里多背一会儿啊?”
我再次脸黑:
“我现在就放你下来好吧。”
“别!”她猛地勾紧我的脖子,往我背上贴得更紧:
“你背着我下了这个山头再说!”
她这个反应,真的太让人吃不消。
我立刻加快步伐,来到山下,将她从背上放下。
“哼!你也太快了!”她满脸幽怨。
我不理会,带着她快步走到那座小坟山前头。
略一聚集精神,便开启了玄眼。
瞬间就看清,这小坟山尸气冲天!
显然,这小坟山在周围的风水地势加持下,果然成了一个大凶的天然养尸地!
把死得不吉,葬得不吉,怨气积聚的尸体埋在这里,不尸变都不可能!
“咦!梁宽,夕月,你们俩也来了啊?”
这时,上面的缺牙老汉看到了我俩,迅速从上面走了下来。
“富国叔,这小坟山上的坟,真的全被挖了,盗了吗?”张夕月问道。
张富国点点头:
“无一幸免,那些坟里头,全是空的,连棺材都被盗走了!”
“啊?棺材都盗了?”张夕月满脸惊诧。
“对,简直太缺德了。”张富国面露气愤。
“你有什么亲属葬在这儿?”我开口问道。
“那倒是没有。”张富国答道。
“那这个小坟山离村里这么远,位置这么偏,是怎么发现被盗了的?”我转而问道。
“是今天早上,咱们村的杨金翠发现的,”张富国说道:
“她儿子三年前从外地回来过年的时候,不幸出了车祸,就是葬在了这儿。”
“这几年她一直也没舍得她儿子,时不时的想起来,想起来就流泪,隔三岔五的就过来看看,给她儿子烧烧香,说说话。”
“现在,发现她儿子的坟被挖了,尸体被盗,她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这会儿都还瘫在她儿子的空坟前头哭呢。”
听他这么一说,这小坟山看不到的另一侧,确实隐隐约约的有女人的哭声传来。
“简直太过分了!”张夕月攥起柔嫩的拳头:
“这盗尸的人,一定要抓起来!”
“警察有发现这伙人的线索吗?”
可以看到,几个民警正在这小坟山上面四处转悠。
还有几个绕着小坟山转悠搜查。
“还没,”张富国冲张夕月说道:
“按理说,连棺材都盗了,运棺材的时候肯定会留下很多痕迹。”
“可是,这些警察过来调查也有一会儿了,硬是没发现这种痕迹。”
“这事吧,整得还挺怪!”
“咱们村跟我一起过来的人,有的都开始怀疑这是鬼盗尸了。”
“就连我,也有这种怀疑了。”
“鬼盗尸?”张夕月脸色一变:
“这……这不可能吧,无稽之谈啊!”
张富国摇头:
“也不算无稽之谈。”
“因为,杨金翠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张夕月下意识的问。
张富国顿了顿,解释道:
“她说,半个月前她儿子给她托梦,跟她喊穷,让她给烧些纸。”
“她在夜里惊醒之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连夜就带了纸钱往这边来。”
“结果,发生了怪事。”
“她走到这小坟山前头,遭遇了鬼打墙,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往前走了。”
“最后,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回到家里,就完全不记得这事了。”
“直到昨天晚上,她才忽然想起这回事,这才今天一早就过来的。”
“根据她说的,就好像前些天一直有一只鬼魇着她,不让她到小坟山上来!”
“你说,是不是有鬼盗尸的可能?”
听完这话,张夕月脸色一白,立刻朝我靠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胳膊:
“富国叔,你……你别吓我啊!”
见她这般动作,张富国看着我俩的眼神,瞬间变得异样。
见此,我倒也顾不上这回事。
因为,如果真如张富国所说,那个叫杨金翠的女人遭遇了那种事情,那在我这里,那就是直接指向汪菲雨了!
有必要去见见这个杨金翠,再问问。
如此,我挣开张夕月的手,朝着那哭声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