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大陆的夜空下,城市灯火如同繁星般点缀着广袤的土地,巴黎的埃菲尔铁塔闪烁着温暖的光芒,柏林的勃兰登堡门在夜色中庄严矗立,罗马的古老街区依然熙熙攘攘。
然而,这平静的画面正在被系统性地破坏一个接一个城市的灯光突然熄灭,如同被无形的手指一一按下开关。
神秘的阴影以惊人的速度席卷各地,SEELE在全球各地的秘密基地与军事设施在一夜之间被系统性地摧毁。
白色恶魔的队列如同死神的镰刀,划过一个又一个曾被认为坚不可摧的要塞。
它们行动的精准度令人心惊——所有的攻击目标都仅限于SEELE的设施和人员。
最奇异的是,这些攻击完全避开了平民区。
普通民众仍在夜生活中醉生梦死,对头顶上演的力量斗争毫不知情,只有那些隐藏在地下、山腹或海底的秘密设施,才能看到这些白色恶魔的真容——十二台量产型EVA,身披苍白装甲,脸上挂着永恒的微笑,如同审判天使降临人间。
欧洲NERV支部总部,警报声刺穿深夜的宁静,红色的紧急灯在走廊内闪烁,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
真希波穿着驾驶服,脚步匆匆地穿过走廊,她那张通常挂着自信微笑的脸庞上此刻满是严肃与决心。
“鄙人的出场时间终于到了呢~”她低语着,语气中混合着紧张与兴奋,“看我用欧洲研发的EVA给那些怪物们好看!”
通往机库的最后一道安全门缓缓打开,真希波大步迈入机库,却在瞬间凝固了动作——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呼吸为之一窒。
欧洲NERV支部引以为傲的普罗米修斯号EVA已经变成了一堆残骸,腹部被某种巨大力量贯穿,内部组件散落一地。
在这片废墟的中央,一个身着纯白长袍的女性站在废墟中央,月光透过破损的天顶照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银色光晕。
“碇...唯学姐?”真希波不由自主地低语,随即意识到这不可能——碇唯已在十几年前的接触实验中消失。
月光透过机库顶部的玻璃天窗洒落,照亮了那个人影——一个与碇唯完全相同的女性。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纯白长袍,赤着双脚站在破碎的金属残骸上,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女性转过身来,那张与碇唯一模一样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苍白而虚幻,但最令真希波震惊的是,那双眼睛——虽然形状与碇唯相同,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完全不属于成年女性的纯真与迷茫,仿佛一个刚刚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婴儿。
“你...你是谁?”真希波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眼角余光扫过周围,评估着可能的逃生路线。
克隆体并没有直接回应她的问题,她歪着头,似乎在努力理解真希波的话语。
然后,她的嘴唇微微颤动,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真嗣...真嗣...真嗣...”
每说一次名字,她的声音就变得更加急切,仿佛这是她唯一能够表达的情感。
突然,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清晰,额外的一个词从她口中蹦出:
“礼物……”
她迈步向真希波走来,每一步都异常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真希波本能地摆出防御姿势,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你...想要什么礼物?”真希波谨慎地问道,同时暗自寻找逃生的可能。
克隆体摇了摇头,再次重复道:“真嗣...礼物...”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更加聚焦,直视着真希波。
“保...护...”
就在这个词说出口的瞬间,整个机库突然震动起来。通讯器中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随后是支部长官惊恐的声音:“少尉,白色EVA已突破第三防线!全体人员撤离!我重复,全体人员——”通讯中断。
通讯被突然切断,真希波感觉脚下的地面在剧烈震动,头顶的玻璃天窗在压力下开始出现裂纹。一种本能的恐惧席卷了她的全身——死亡就在眼前。
一块巨大的混凝土从天顶坠落,直奔真希波砸来。千钧一发之际,白衣女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纤细的手掌轻松托住了数吨重的混凝土块。
天顶彻底崩塌,一个巨大的白色头颅探入机库,狰狞的笑容在月光下格外恐怖,量产机伸手抓向真希波。
“真嗣......保护...”白衣女子喃喃自语。
她抱住真希波,双脚离地,带着她飞向机库的另一侧。
就在她们刚刚离开的地方,量产机的拳头重重砸下,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
“天啊...”真希波惊骇地看着那恐怖的破坏力,意识到如果没有这个神秘的女性,她现在已经成为一滩肉泥。
神秘女性带着她穿越了半个机库,来到一处紧急出口 她轻轻将真希波放下。
“你走...”她对真希波说道。
真希波还想说什么,却被轻轻一推,送入紧急逃生通道。随后,通道的安全门在她面前缓缓关闭,
在门彻底关闭的最后一刻,真希波看到克隆体的身体开始发生某种可怕的变化——她的肌肤下浮现出细密的光纹,双眼完全变成了纯白色。
紧急门关闭的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门缝中喷薄而出,随后是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真希波被冲击波掀翻在地,耳中嗡嗡作响,但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当她终于挣扎着爬起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把这个消息传达给碇真嗣。
“礼物...准备好了...”她低声重复着那个女性的话。
法国支部的地下指挥中心已经被汗水和恐惧的气味填满。
盖兰.帕特里克少将的拳头砸在战略桌上,咖啡杯跳起又落下,在洁白的战术图上留下褐色污渍。
“该死!欧洲支部已经沦陷了!”他抬头看向显示屏,3架量产机正以编队形式飞来。
“装甲师准备好了吗?”
“是的,将军!”副官的声音颤抖着,“我们已调集三百辆坦克、七十二架战机及全套导弹防御网迎敌。”
帕特里克点了点头,虽然知道这些常规武器对EVA几乎无效,但总比坐以待毙好。他转向技术主管:“贞德号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没进行测试……”技术主管回答,“而且...我们没有适格者,长官。适格者选拔计划被中断了——”。
“那就让我来!”帕特里克突然说,这个五十多岁的将军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用我的生命和灵魂来驱动它。”
“但将军……”副官犹豫地开口,“贞德号还没有完成战斗测试,系统不稳定,而且——”
“这是命令!”帕特里克猛拍桌面,“我不会坐视法国落入敌手!”
指挥室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雷达的滴答声不断提醒着敌人的临近。
“没有时间了!”帕特里克已经向插入栓舱走去,“全军准备,给我争取时间,我要亲自解决这些怪物!”
三十分钟后,法国军队的全部火力倾泻在三台逼近的量产机身上。数百枚导弹在空中划出蜿蜒轨迹,形成壮观的火力网。
爆炸声连成一片,浓烟遮蔽了天空,但当烟雾散去,三台量产机依然完好无损地向前飞行,仿佛刚才的攻击不过是微风拂过。
帕特里克艰难地操控着贞德号,笨拙地迎向敌人。他的动作迟缓不协调,额头渗出的汗水浸透了接口装置。通过神经连接,他能感觉到EVA的每一个地方都在抗拒他的控制。
“部署战术核弹!”帕特里克在痛苦中下达了最后命令。
“如果贞德号倒下,立刻引爆!”
法国EVA像个醉酒的巨人,动作迟缓而不协调,在它前方,三架量产机缓缓降落。
“全军火力掩护!”帕特里克的命令在通讯器中回荡。
数百枚导弹拖着火尾向量产机袭去,爆炸的蘑菇云此起彼伏。战机呼啸着掠过战场,但当烟雾散去,量产机们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
“不可能...”帕特里克的声音透着绝望。
贞德号艰难地举起巨大的长矛,向最近的量产机冲去。这是法国支部的骄傲,结合了最新军事科技的成果,然而在量产机面前,它就像个蹒跚学步的孩童,动作笨拙而迟缓。
量产机轻松闪过。一台量产机轻巧地绕到贞德号背后,它没有使用武器,只是轻轻按住了阿尔法号的肩膀。
At力场瞬间崩溃,阿尔法号的装甲开始碎裂,像被无形的锤子一点点敲碎。
帕特里克在插入栓内感受到了可怕的压力,仿佛有千吨重物压在他的胸口。
帕特里克在驾驶舱内发出痛苦的嚎叫,红色警报灯疯狂闪烁,LcL液体被他的鲜血染红。他最后看到的是量产机如撕纸般轻易撕开贞德号的胸甲,白色的巨手伸向核心位置。
“后备能源……”他在剧痛中喊道,鲜血从鼻孔流出,染红了插入栓内的LcL液体。
通讯器那头只有静电的杂音,地面防御系统的画面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他眼睁睁看着量产机的双手刺入阿尔法号的胸甲,像撕纸一样将其撕开,然后伸向核心位置。
“不!”
指挥中心的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监控屏上的讯号彻底消失。核弹发射按钮亮起红光,但没有人按下——他们知道这已经毫无意义。
俄罗斯NERV支部地下碉堡内,安德烈·科兹洛夫正透过烟雾盯着作战地图,红色警示标记一个接一个在屏幕上点亮,
“科兹洛夫上校,西伯利亚防线已被突破!”通讯员的声音在寒冷的地下碉堡里回响。
“乌拉尔山脉的导弹基地全部失去联系!”
安德烈·科兹洛夫脸上的疤痕在紧急照明下扭曲成可怖的形状。
“启动冬眠协议……”他的声音如同贝加尔湖的冰层,“用氢弹欢迎我们的客人。”
“长官!”副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会杀死周围一百五十公里内的所有平民!”
“与其让那些怪物抓住他们,不如给他们一个干脆的结局。”科兹洛夫将密码输入终端。
“俄罗斯人从不会被活捉。”
地下碉堡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墙壁开始渗水。
科兹洛夫知道,他们已经到了——那些白色巨人和那个诡异的女子。
“核弹发射程序启动。”合成女声冰冷地宣布。
“倒计时:60秒。”
科兹洛夫点燃最后一支烟,在烟雾中对着屏幕上的量产机举杯:“来吧,恶魔们,让我们一起下地狱。”
59...58...57...
天花板突然崩塌,冰冷的西伯利亚空气灌入指挥室。
一个量产机的巨大头颅出现在裂缝处,注视着下方的人类,就像科学家观察培养皿中的细菌。
“发射!现在就发射!”科兹洛夫咆哮着,手指疯狂地按着红色按钮。
倒计时突然停止。
所有的屏幕同时熄灭,然后重新亮起,但显示的不再是发射系统,而是一个简单的信息:
【系统重置 - 启动人员:约翰·哈兰德】
“不……”科兹洛夫的声音变成了绝望的低语。
通过崩塌的天花板,他看见那个神秘女性漂浮在量产机的肩膀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指向地下碉堡。
接下来发生的事,科兹洛夫无法用语言描述——整个俄罗斯NERV支部的地下设施,连同所有人员,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轻轻揉搓,就像一张被揉皱的纸,然后……消失了。
他最后的意识中,听到的是那个断续声音:
“真嗣...礼物...献给...真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