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清带着一些饺子和仙女棒去找他,过年肯定要放烟花的,这样才有过年的氛围。
“陈叔你就在这等我,我等等就回来。”
“没问题,小姐注意安全。”
“好。”
这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但是很有人情味,不知是不是除夕夜,楼下的人很少,只能看见几个贪玩的小孩在放着烟花。
沈暮清眼含笑意的看着这一幕,
“姐姐要一起玩吗?”
一个小男孩用着他嘹亮的嗓子问着沈暮清,沈暮清抬手拒绝,“不用,谢谢小朋友,你们玩就好。”
她拿出手机,乍一脱下手套,温暖的手接触冷空气还有些不适。
“谢斯砚,下楼。”
“?”
“我在你楼下呀,笨蛋。”
“等我。”
对面发完这句话就没了消息,沈暮清就静静的在楼下等着。
夜晚,只有一个人在路上走着,穿着单薄的黑毛衣,“谢斯砚!我在这!”
谢斯砚顺着声音就看见女孩在前方举着手一直摇着,红色的围巾衬的她气色红润。
为了不让她久等,谢斯砚慢慢的跑起来,直到小跑至她的身边。
“谢斯砚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又不会消失。”
沈暮清赶紧从怀中拿出保温盒装的饺子,尽管是装在保温盒内,沈暮清还是怕她冷掉,揣进怀中。
“当当当,沈大师包的饺子,你有口福了,只有你有哟。”
这一刻,谢斯砚的眼睛中再没有其它颜色,整个世界仿佛失去声音,只能听到沈暮清一人的声音。
“你怎么不说话?感动的快要哭了?哎呦,顺手的事而已。”
“谢谢你。”
谢谢你除夕夜能想起还有一个名为谢斯砚的人,谢谢你的出现。
“不用谢啦,谁让我是你同桌呢。”
“快拿着,我提的手好酸。”
谢斯砚接过保温盒,冰冷的手冻的沈暮清一激灵,这人的手怎么这么冷?
沈暮清这才注意到少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她解开自己的围巾,踮脚替他围上,“怎么穿这么少?”
一股浓郁的桃香包围谢斯砚,充斥他的鼻尖,谢斯砚想伸手拉住她,结果沈暮清很快的转身,
“谢斯砚我走啦,拜拜!”
“能不能...”
“什么?”他的声音太小,沈暮清有些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别走。”
“啊?”两人中间隔了一米,加上有些许的风声,他的声音很小一说出口就被风吹散。
“我说你要来我家坐坐吗?”
这句话,沈暮清终于听清,她闪了闪眼眸,“可以吗?”
她想起来他是个孤儿,应该是自己一个住吧。
“可以。”
“那快走吧,你要被冻死了。”
沈暮清属于嘴碎的,叽叽喳喳的在谢斯砚的耳边吵着,谢斯砚没有不耐烦,嘴角一直弯着。
到了他家,沈暮清感觉从一种冰柜走到另一种冰柜,他家好冷啊。
她扫了下屋内,看起来不像是有人住的,实在是生活痕迹太少,家具也旧旧的。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好。”沈暮清发现显眼的位置摆着一瓶看起来很梦幻的玻璃瓶,里面像是糖,上次谢斯砚给她的那种糖。
很快她收回目光,端正的坐在沙发上。
“给。”
“谢谢你!”
沈暮清接过水杯,暖洋洋的,一瞬间驱散了寒冷,“谢斯砚饺子快冷了,你赶紧拿出来吃吧。”
“嗯。”
保温盒被谢斯砚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他坐在地上,在茶几上吃起来。
“你怎么不在桌子上吃。”
看见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沈暮清不禁皱眉,屁股不冷吗?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谢斯砚握着筷子直勾勾的看向她。
“我们不是待在一起吗?”
沈暮清不解,明明是在一个房子里,她起身走到餐桌旁坐下,催促他过来,“坐这来吃。”
“好。”
谢斯砚的吃相很文雅,慢条斯理的,只是吃一个就盯着沈暮清看,看的她受不了这视线。
“好吃吗?”
“好吃,很好吃。”
这是谢斯砚吃过最好吃的饺子没有之一,不是为了敷衍沈暮清,是真的。
“那你要全部吃完哦。”
趁着谢斯砚在吃饭,沈暮清提议可以参观他的房间,她想看看学神的房间是怎么样。
“可以。”
得到允许的她,慢慢的在房子内走动,房子很小,估计只有四十来平,只有一个房间,不用猜就是谢斯砚的房间。
她推门进去,里面一眼就能看完全貌,小小的书桌靠着床,桌子上整齐的摆着很多书,还有一台电脑。
房间里的味道和谢斯砚身上的味道完全一样,淡淡的很好闻。
“谢斯砚,这不是我上次给你的巧克力吗?怎么你不吃?”
沈暮清在书桌上一下就看见那个黑色包装的巧克力,拿在手中感觉好像里面有一个手指印似的,微微凹下去。
吃完饺子的谢斯砚闻声而来,耳尖微红,“我忘记了。”
小小的房间内站着两个人略微拥挤,转个身都困难。
沈暮清想去看看他书桌上的书都是些什么,于是随手拿来翻开一本,哪知被谢斯砚喝止,“不行!”
她刚翻开的书页被他一掌拍回去,沈暮清赶紧闭眼,生怕自己看见他什么秘密。
“我闭眼了,我没看到。”
天!不会是那什么书吧,她真该死。
谢斯砚看着她双眼的紧闭的模样不禁失笑,想亲。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理解,年轻人嘛,有这种想法和冲动很正常。”沈暮清默默的远离他的书桌,她不会再翻任何一本书。
“不是...”
“好了你别解释,谢斯砚我懂你。”
沈暮清不管他的解释,她已经先入为主,她只相信她想的。
“你懂我?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谢斯砚慢慢逼近她,空气中雪松的信息素加深,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都是。
“我不知道啊,那个谢斯砚时间太晚我要回家了。”
沈暮清不断的往门那边靠,却不想被谢斯砚一把抓住,牢牢的禁锢在他怀中。
“清清,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