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没见安宁回来,沈暮清忍不住发问:“叔叔,安宁还要多久回来?”
见时间差不多,安老头嚣张的说:“很快你们就能见面了。”
气氛很诡异,叶初晴先发现问题:“清清水里有东西,我头好晕。”
说完倒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沈暮清的眼睛慢慢闭起来,“你们怎么敢?这是犯法的。”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安老头贪婪的看着桌上昏睡过去的两个少女,拿出电话兴奋的跟电话那头的人说:
“刘哥,这次我手上有两个极品,还都是女大学生嘞。”
“你什么时候过来?”
“什么还要过几天?不行不行你今天凌晨来,我怕夜长梦多。”
“好好好,到时候我们两个五五分。”
安母麻木的揽着儿子坐在一旁,抱着怀中的儿子:“宇儿,饿不饿?”
安宇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面容单纯:
“妈妈,为什么这两个姐姐睡在桌上,还有我的姐姐去哪了?”
“宇儿,她们太累睡着了,你的姐姐嫁去别人家不是你的姐姐了。”
安宇小小的脸蛋上充满悲伤,眼泪很快积聚在眼眶,
“我要我的姐姐,妈妈,姐姐呜呜呜。”
小孩子的哭声很响,安老头怕沈暮清被吵醒,警告的看着安母,
“管好儿子,要是到手的鸭子飞了我饶不了你。”
安母哆嗦着身子伸手捂住安宇的嘴巴,轻声安慰,
“宇儿乖,不哭,妈妈带你去找姐姐。”
“真的吗?”安宇打着哭嗝。
“真的,妈妈不骗你。”
“好。”
安老头俯身丑恶的嘴脸端详着眼前的两位少女,贪婪好色的张着嘴,沉醉的动动鼻子,
“不愧是城里人,这细胳膊细腿的是真嫩。”
“春凤,过来把这两个丫头绑了扔进房间里去。”
安母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找来两根很粗的麻绳紧紧的绑住她们的手和脚。
昏暗的房间里,很久没有进食的安宁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她不再反抗,越反抗得到的毒打越狠,她想认命。
或许她这样的人本就不应该出生。
房间猛的被打开,安老头和安母扶着沈暮清、叶初晴进来,扔在安宁附近。
安宁没想到她的父亲这么大胆,不仅要卖自己的女儿还敢拐卖其他人。
他们这对夫妻没多说话,干完这件事就把门关上,安老头继续提着酒瓶酣畅淋漓的喝着,庆祝自己今天有大单。
在他们没注意到的角落,安宇探着小脑袋注视房间里的一切,他年龄虽小,可是也在上一年级。
懵懂的知道他的父母这做法是不对的,更何况他在房间里面看见许多天没见过的姐姐。
房门重新关上,安宁借着月光看清昏睡过去的两人,瞳孔一缩,居然是沈暮清和叶初晴。
她们怎么在这?又怎么会被绑起来?
地上潮湿阴冷,沈暮清穿的白色裙子早已被弄脏,叶初晴穿的是一袭粉色长裙被地上的尘埃弄的变黑。
安宁巡视着房间里有无可以遮盖一下的衣物,可惜这是一个杂物间只有干农活的工具。
没办法她只能努力靠近两人,她的手脚被绑的太久,麻绳隐约已经嵌入肉中,她却像什么都感觉不到。
十点,沈暮清艰难的睁开眼睛,一片漆黑,她只能感受到左右有温度。
“你醒了。”
耳熟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她惊喜出声:“安宁?”
“嗯。”
沈暮清想扭动手,发现手被绑住,脚也不例外。
“别费力气,这是专门绑人的麻绳,越挣扎绑的越紧,到时候会嵌入肉里。”
安宁伸出她那绑着的手给沈暮清看。
昏暗的环境下,沈暮清只能依稀看见几分,伸到眼前的手腕血已经干涸,再往下一些能看见骨头。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
沈暮清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难道说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她有危险来救她的?
这也太扯淡,在这全是科技的时代。
“沈暮清我很好奇,你好像变了一个人,在我的认知中以前的你没这么鲜活。”
“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帮我?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吗?”
“还是你喜欢凌驾别人的苦难上,高高在上的伸出手,当别人的救世主,让别人对你感恩戴德。”
“回答我。”
安宁毫无情绪的声音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好像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安宁无疑很聪明,这让沈暮清无法编织谎言骗她,骗不了也不想骗。
“要是我们没来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想寻死?”
沈暮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她。
安宁迟疑片刻,垂下眼皮,盖住她曾经明亮的双眸,“是。”
“为什么?你难道就这么认命吗?”
“为什么?哈哈,沈暮清你要是拿的是我的人生,我不认为你会比我更坚强。”
悲凉的语气,有自嘲有不屑但没有求生欲。
“世界上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想让自己活下去。”
沈暮清没有经历过她的苦难,不会去否认和评判,
“那现在我就告诉你,我想让你活下去,你本该自由恣意的,不该是这样。”
“为什么?”安宁有些不解,她不明白。
“你可以这么认为,在这个世界我是为你而来,我比任何都希望你过的好,我不想你年纪轻轻就被困在这。”
“不论结果如何,我们总要拼一把,最坏不过一个死字。”
少女坚定发亮的眼神照亮安宁的内心,她低下头喃喃低语,“为我而来?我就这么值得你拼命不顾自身的危险吗?”
“值得,你要相信自己配的上所有最好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
沈暮清郑重的点头。
安宁想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瞬间,有人无比肯定的告诉自己值得最好的东西。
“好。”
沈暮清浅笑,她就知道气运之子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现在我们应该想想怎么逃出去。”
“你和初晴是怎么变这样的。”
沈暮清轻快的声音像是安慰她,“哦,应该是你爹吧,给我们喝掺了迷药的水,然后就这样了。”
“对不起。”
“不怪你,不是你的错安宁,你和你爸爸是两个个体。”
在她们低声交谈间,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伸过来一只稚嫩的小手,拿着一把小刀放在地上轻轻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