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世海收到从卫生部转来的,雅克呈给卫生部,要求重新调查海尔曼医院,使用中药小药丸的报告,报告中要求由研究中心,成立独立的调查组。
同时转来的还有卫生部长沃尔里希·霍夫曼的一封信。信的内容就是一个,要成世海先生必须舍去一个。也就是他信中的建议,把雅克舍去掉。因为他儿子的丑闻,开始在柏林的医学界发酵。
雅克,成世海感到极为棘手。雅克是靠着自己提携才起来。当年,就是自己力排众议,让雅克做了研究中心主任一职。而当时最热门的人选是冯·布劳恩,而在专家评选组中,冯·布劳恩得票也比雅克要多的多。也许是有点儿私心吧,成世海最终还是举荐了雅克。
雅克虽然在成氏医院的做法,令自己极度的失望,可他毕竟是自己选的,再苦的酒也只有自己喝。可现在沃尔里希·霍夫曼要自己放弃掉雅克。如何做呢?
在这讲究师门宗派体系的柏林医学界,外人会如何看待自己呢。就连律师莱希特要起诉雅克要求,都让自己制止了。家丑是不可外扬,只能是冷处理,慢慢的让雅克边缘化。正因为看到成世海没有处理他,雅克便变的更加有恃无恐。雅克认为世成海终究还是会顾及自己的身名和面子,会对他网开一面。所以,在得知成世海面对自己财务贪腐行为而讳莫如深之后,便开始变的更加病狂了,竟然不顾自己丑闻缠身,而开始继续向冯·布劳恩和何瀚君发难。
成世海看着沃尔里希·霍夫曼转给自己的报告,陷入沉思和种忧虑的心境。
“老院长,有个叫冯德莱恩的人来访,他在休息室等。”
秘书进来通报,打断了成世海的思绪。
他怎么来了?成世海听到冯德莱恩这个名字,怔了一会儿,心里想。
“让他进来,你去煮一壶咖啡来,后面来的客人,你给我推掉。”
秘书应一声走了。
“老朋友,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成世海和冯德莱恩拥抱后,笑着说:
他们坐下。
“给你看一篇文章。”冯德莱恩说着从自己公文包里拿出一本科学杂志,放在成世海的面前。
“第一篇:病原体介质的发现。”
成世海打开科学杂志翻到第一页。一看作者:拉丁文何瀚君三个字,他虽能有心理上的准备,可还是为儿子的成就给震住了,昨晚上他已了解儿子这一发现,所以当看到儿子在科学杂志上的文章时,他还是有一些震惊,而不是惊喜。抬眼看看坐在对面的冯德莱恩。
“我记得你一直做这个研究,没有想到吧,让这小子找到了。我问过沃德里希·霍夫曼先生,他也不了解,只知他是冯·布劳恩的学生,是海尔曼医院主任医师。海尔曼医院你是了解的,当年你在海尔曼医院工作过。”
成世海没有理睬他的说话,而是专心读着何瀚君的文章。
“今年的年度大奖,本来评委们一直想给你的长子。可这小子的论文一出来,评委们的想法变了,大家一致决定,可以说是高票通过,给何瀚君博士。所以,专门来拜访你下,并对你专门作个说明,为什么不把年度大奖给你的长子成瀚生先生。”
“他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得出的结论,不是我走的惯常逻辑思维。”
“他用中药来做小鼠试验,通过病原体的变化。找到他们信息传递的特点,规律。完全是不同于我们的路子。是中医辩证方法。可左,可右。我知道,你是中医方面的专家,我想听听你的观点。”冯德莱恩教授看着成世海说:
这时,秘书端来煮好的咖啡,为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轻声退出去。
“他比我大胆,直接用人体癌细胞在白鼠身上培养,再用中药来治。中药在调治系统方面与西医方向是完全相反。一个哲学的辩证性逻辑思维,一个只有一个方向性的纯逻辑思维。”
“是啊,就是水下有一座桥,我们只能是先假设。可这小子假设也省了,直接跳上去,走到河的对岸。可问题是,他是如何发现水下有一座桥的呢?这不是正常的逻辑思维。”
“中医讲辩证,主要的是同时间看问题的两面。这个世界是镜象的物质世界,而不是我之前认知的,单一物质的世界。物质镜象里的影象,我们常常认为是虚无,或者说是精神的世界。而精神的世界镜象的世界里,是物质的真实的存在。
而我们西医多是从一个方向进行逻辑性推断。我常称之为科学?反过来我,我称之为巫术,这便是我们的局限。举个例子,把脉是中医一个重要的手断之一。他除了通过脉象来察病人的病因,更多是你在把脉时,可以让病人放松。得到一种可怕行为的暗视,这种行为暗视,会在他脸上表出来。而就是所谓的中医观色。更多的作用行为暗示,这有时比药物更有效果,人在放松的情况下,急易建立谋种相互的信任。而信任又时比药还管有,他会让病人产生一种我可以得到有效医治的心理,而心理会向免疫系传递一种信号,而这信号也在同时阻断病毒细胞的联系,或者是信号。”
“这要有极多的经验积累,也无标准可寻。”
“我们对未知的事,都是无标准可寻。这要靠极多的试验积累,我想他一定是做了许多的试验。”
“是的,有个试验,他做了至少在七年以上。因为,七年之前,他有一篇论文在科学杂志上发表,那时我就在关注这小子。他年轻,思想就一个开放的黑洞,吞噬一切他想知道的未知。这是我在其他学者,尤其是年轻的学者身上,从未见到的思想。他成功了,我就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一步一步的成功。所以,我明天要参观他的独立试验室,要看他最原始的数据。他在论文有一段话是这样讲的:病原体单个讲,他有自我复制的功能。而这功能来自与他自我某种属性。当病复体形成偶数时,他的性质就变了。如同人便有了社会属性。于是,他们开如疯狂的复制,构成一个病原体的世界,达到自我的保护,以阻断对他这个世界的侵害。则这个世界需要消耗能量,如同人的社会组织一样。他们会攻击人体组织正常的细胞,而获得这个世界所需生存的一些能源。而病原体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呢?他们相互的信息是如何传递的呢?一定有一种物质,我取名为:介质。我们只有破坏这个介质,让病原体失去所有的功能。或者是让病原体群失去功能。如同一个人被关进一个不有任信息的空间,他的生命便会失去所有的意义。自我属性,和社会属性。有如战争,一方没有了信息传递,那怕他再强也只有被屠杀。我和一些医学编辑一直想定这个物质为:成氏介质。以表张他的介质的发对,对医学领域的贡献。从此世界医学界有他一号了。”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思想就是活跃。看来我们真是老了。”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老的话。怎么样?是个大发现吧,老同学。”
“是的。”
“我明天,要同十几位欧洲顶尖的医学家,参观他的独立实验室。你有兴趣要一同去吗?主要是我们想看他的原始数据,哪怕是部分。因为,你是这方面的权威,我只相信你的观点。这是我邀请你参加的原因,老同学。”冯德莱恩笑着说:
成世海听了冯德莱恩的话,心里极其复杂。按说儿子取得这样的医学成绩应该感到高兴。可他却从未与自己提及,只是在昨晚,全世界都知道,再向自己提及。不象老大,一有想法就会告知自己,让自己知道并了解他的行为。而老三不同,向来是我行我素,就象他用中医给病人看病一样,自己也最后一个知道。
送走了冯德莱恩博士后,成世海想给何瀚君打个电话。可当他抓起话筒时,他犹豫了,想:跟他说什么呢?由于从小就入何家门,吃住在何家,见面都少,一周回家一次,也是住在他奶奶那里。更别说父子间的沟通和交流了。到现在成世海才发现,何瀚君对他来说是陌生,陌生就象不认识一样,更别说父子间的亲情了。
当年自己答应成昕·冯·弗朗茨亲王,要他们两个孙子做普通人。就没有太多去关心他们的学业。让瀚君去何家门学医,也实指望他和何家门的弟子,做一个普通的小郎中。可没曾想他们的发展,全都偏离自己希望的轨道。小四也是这样,当时自己极力反对他去考公务员,他就是跑到曹家那去考,做什么扶贫驻村支书,压都压不住。
这是天命,还是轮回。
该是将柏林的事业交给何瀚君了。想到这,成世海慢慢坐下来,他收起桌上的科学杂志。给何瀚君打了个电话,要他晚上回家,想好好的跟他谈一次。
吃过晚饭后,成世海和何瀚君父子安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他们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一些轻松的话题。
“你在科学杂志有一篇关于病原体介质的文章我看了。”成世海看了坐在对面的儿子一眼。何瀚君听了,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父亲。这是第二次关于,自己介质发理的谈话。何瀚君想着父亲会提出什么的问题。
“是个不错的发现,可以称得上伟大。你的新药是不是基于介质的阻断。”
“是的。”
“我叫你来,没有别的。就是希望你早点来成氏医院,来接替你父亲的事业。”
“我目前没有这个想法。”
“冯德莱恩来我办公室了,知道你在起来。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成功会令一些人嫉妒,心生怨恨。”
“那是他们的事?”
“雅克正在推动重新调查海尔曼医院,想推翻冯·穆勒得出的结论。”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没有得罪他们。与他们无交集。”
“就因为,你不是纯日耳曼人,或者说,在他们的深层次的意见识里,希望你是纯日耳曼人。而你不是,而你取得的成绩,他们认为只有纯日耳曼人,才配取得这样的成就。所以,他们恐惧,恐惧并不是你强大的才华,而你强令他们在你的才华的面前,无能为力,毫无办法的看着你发展。所以,他们要用一切手段,那怕是下三滥的手段,也会让他们穿着真理的衣服出来,开始对你发难。而唯一能保护你的,除你的才华,就是你要拥有一种地位,或者是一种强大的身份。”
“这是他们的事,我管不了这些。不就是你的两个学生之间的争斗吗?说实在的,我有点顶看不起雅克教授。并不是因为他得到你的重视。”
“为什么呢?”
“我的老师,冯·布劳恩先生,就是明抢,盗窃也是光天化日之下的硬来。从我在他手下读研,就有不断有告他窍取学生的成果,他是谈交易。他用博士证,学生用成果。而你重视的雅克教授呢?你是比我更了解,不能不会传出,让没有医生执照的儿子,参加卫生部年度优秀医生评选,而且是代表着成氏医院,这不是丑闻吗?”
“所在成氏医院还是要你接。你父亲老了,是真的老了。成氏医院现在出现了大的问题。不光是雅克的问题。这只是冰山的一角。有跟我一起创业的老团队,如布吕克,护士长克劳迪奥女士。还有雅克后来招进来年轻的医生。布吕克劳劳的把控着医院技术委员会。而年轻的医生,对新的技术渴望,又比老的医生们更为强烈。医院从表面上讲,看不出这些问题所在,可你要深入下去,你就发现这些问题制约着医院的发展。”
“可我目前对你医院并不感兴趣,虽然,它是欧洲最好的私人医院。我有一个建议,可以找专门的团队来管理,只是损失点利润。”
“不光是医院,我还有一个成世海基金。这个基金我是委托成府来管理,由他们帮我们作投资。关键是我手上的资源,得要你来接。这才是真正的财富。也是你的一种身份。”
“父亲,这得让我想想,我现在一心在研究上,对这些不感兴趣。”
“你接下来研究项目定了。”
“还没有,不过我想在小和生丸上入手。我给小和生丸建立标准,分子式固定下来。这样就可以推向市场。准备推第二款新药的研究。”
“这一点你跟我不一样?你喜欢立足在中医上,而我喜欢从西医的角度。”
“是的,西方在你心里可能是高高在上。可在我心里她就是那么回事。八国联军的时代早该结束了。我是说在心的阴影。辜鸿铭说的不错,剪心里的辫子难。”
“这是你们这代人的优点。我们是在对西方的仰视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而你是在平视西方中成长起来,观念还是有许多的不同。所以,柏林的事业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
“父亲,你要容我再想想,等我想好了,也许我会答应你。”
成世海从心里感到,何瀚君不再是那个,只会气的他妈妈哇哇叫的毛头小子了,他成熟了,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观念,更有自己的追求。看来自己只有等,等一个适当的机会再交给他。
何瀚君,陪同着冯德莱恩率领的访问团参观自己的实验室。父亲成世海也列。老海尔曼和冯·布劳恩作陪。
何瀚君一边介绍着自己的试验的设备,一边把自己的团队介绍给大家认识。成世海看儿子的独立试验,还是为他这个试验先进程度给惊到了。
最后,冯德莱恩提了要看一些,有关病毒原体介质试验的原始数据时,何瀚君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电脑让在场的人看了部份的数据。
冯·布劳恩看过那些数据后,惊叹的对身边的海尔曼说:
“这小子,远比我想象的要优秀。可以说,他在学术上的一面,我们是陌生的。”
“这小子身上的财富,是我看中的。其他无所谓了。”
“你还将投资他吗?”
“是的,不过,科学杂志,你看了吗?”
“看了,他现在的身名,已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小医生了。”
“是吗?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是新药如何能早占上市。”
接下来的沟通会,在实验室的会议室里进行,何瀚君站在讲台上,把事先准备好的ptt讲了一遍。就冯德莱恩提议,将一些数据链,作出进一步的说明。
在何瀚君一一回答他们问题时。他不时的看一眼坐在冯德莱恩身边的父亲。成世海总是用鼓励的目光看着自己。从父亲鼓励的目光里,何瀚君感受到父亲的关怀。
“你没有问题吗?”冯德莱恩问坐在身边的成世海。而成世海至始至终都未提出一个问题,只是一边默默的跟着冯德莱恩身边看。
“他的数据链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不可以通过介质来合成新的病毒。”冯德莱恩还是提出一个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就是这个项目的安全性。
“可以。可以根据你的需要来合成。就象做手术一样,这个试验日本早就成功了。但新的病毒是否可控是个未知数。就象人身中的病毒自我变异一样,这是病毒自我保护的一种形式。因为病毒也是有感知的生命。而合成的病毒,风险性无法预知,我不建议这样做。这样做很危险。因为疫苗研制的速度,要远远的低于这个合成。”
何瀚君的回答令在座的听了都沉默了。他们目光有点惊愕的看着何瀚君。
“可不可以通过介质,激活人体内的病毒细胞吗。”成世海问一个他研究癌细胞时遇到的问题。
“可以,激活,我试验过。把一只遗传基因中带有肺癌的白鼠,通过介质来激活他体内的癌细胞,而且还可以加速癌细胞的扩散和生命的死亡。”
再也没有人提问了。大家静静的注视着何瀚君,除了空调声,整个会议室里,没有一点声响,静的可怕,可怕的令人窒息。
何瀚君站在讲台上,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眼神里透着一种令他们寒怯的力量。
第二天,德国各大媒体,对何瀚君的介质的发现,进行了大量的深度报道。尤其是他的新药也得到了巨大宣传。
何瀚君上了美国的时代周刊封面。
成世海应邀来到总理古斯塔夫·布洛先生的家中作客。
“亲爱的成,你好,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可我还是请想请你来我家中作客。”
布洛请成世海来到自己的花园里就坐,他一边让自己夫人煮咖啡,一边招待着成世海坐下,以一种温和的姿态,和成世海聊天。
“你知道我就要去中都访问了,当然,这将是我作为总理,最后一次以德国总理的身访问中都。可出一个问题。”
古斯塔夫·布洛总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看着坐在对面成世海,拿起桌上的一支抽了一半的雪茄,在示意下,成世海笑着点点头,意思是说,你可以抽。布洛点上雪茄,用力吸上口,接着说:
“奥托,将要率一个强大的议会代表团,将在明年中国春节期间访问中都。我知他是为了为明年议会的选择搞事。”
“这对你有影响吗?”
成世海看着年长自己几岁的总理古斯塔夫·布洛。
“我也许是老了,是不是人老了,想法就多了。奥托的这举动,实在是令我感到有点不安。”
“奥托家族在德国是有影响力,这点你比我清楚。”
“所以,你的支持对我很重,你有许多的朋友,比如在中都就有可信赖的朋友。”
“你说?”
“成,你这次回中国会象往常一样,会在中都待上一段时间吗?”
“会的,我会如往常一样,给一些人作身体健康上的检查,如我跟你作全面的身体健康检查一样,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使命,也请你理解我的工作。”
“是这样啊,是这样啊,所以,我想请你带个话到中都方面的人,我将会带上德国使上最大的经贸代表团访问中都,有七名部长,全是我的内阁主要成员,还有许多的企业家。当然,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德国和利益和经济发展,我认我们西方与东方,不会如苏格拉底说的那样,一定会如中国话说的那样:和而不同。这需要一种哲学家的智慧,更要有一种政治家的勇气。”
“是的,如你所说的那样,是的,是这样,你的智慧,是我最为尊敬的,我会把你的意思带到中都,当然,也希望这次访问中都,也象你以往对中都的访问一样,取得巨大的成功。”
布洛夫人端来的咖啡和点心摆在他们中间的桌上,而对成世海微笑点下头,又给古斯塔夫·布洛总理微笑下,轻步离开。
古斯塔夫·布洛作出请的手示,让成世海端起咖啡喝,自己也端起起一杯咖啡,思考着一字一句的对成世海说:
“我希望和中都方面,把某种关系固定下来,经济上的合作,和政治上相互信任的底线,还有某种顺畅的沟通渠道等,一些政治上处理突发事件的手段。我的意思是是这样,我可以在桌上面吵架,可在桌子下面,不要有小动作。” 古斯塔夫·布洛说完,目光从咖啡杯上静静的看着成世海。
“你放心好了,我会把你的意思带到,这是我的作为你朋友的一种使命。”成世海笑着说:端起咖啡杯轻轻的喝一口,又将咖啡杯放下,关心的问:
“你不想再次胜利吗?”
“不想了,年纪大,我的身体状况你是了解的,而党内的同志,也不希望一些事情的发生。和美国人打交道与俄国人打交道一样,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我也想退休了。我的孙子们也大了,想多陪陪他们,政坛干了这么些年,交了一些朋友,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同样也失去了许多宝贵的东西。当然,我们的友谊还将继续。” 古斯塔夫·布洛轻声的说:语气里透着某种无奈。
“这次从中都回来之后,我将让出党主席的位子,当然,这要到明年我的任期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还可以做许多的事。谁知道呢,政治总是有许多的意外,对未来也充满了变数。” 古斯塔夫·布洛笑着说:
“是的,你我都到了退休的年纪,也是为年轻人让路的时候了。”成世海坐直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说:
古斯塔夫·布洛在听成世海的话后,皱了下粗大的眉毛,沉了一下,站起身,他那壮大的身躯,在草地上渡起步来。一边吸着雪茄。
思索着对成世海说:“作为一个政治家,我见证一些事情,我们这一代人使命,我是无憾的,德国的统一,我们作出过自己的努力,也见证了柏林墙的倒塌,也见证过欧洲一些民主的自由的运动,德国的新民族党主义的兴起,意大利红色旅的兴起和消亡,法国街头的自由与民主,美国的x一代等等。事物总是辩证的,有好的一面,就是有坏的一面出来。而我们的使命就是让坏的一面,不要伤害到好的一面发展,或者说将伤害降到最低。这是我们这一代要做的事,也是一种责任,是吗?成。”
“是的,是这样的。”
“所以,亲爱的成,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起到某种作用,这作用是好的,也是有利益于德国,当然,有是有利于中都 ,这也是你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使命。”
古斯塔夫·布洛走到成世海的面前站定,高大的身躯就像一堵墙一样立在成世海的面前,
“哦,总理阁下,我想会的,会的,我今天就回中国了,我会将你的想法带到中都,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责任,作为一个你信赖的朋友的责任。”
“我的一生致爱亲朋不多,你是我这不多的朋友中,最重要的一位,你是个医生,却从不劝我去医院作什么检查,只是在我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才会笑着一说:你也会病啊?我以为德国政治家是不会生病的。” 古斯塔夫·布洛哈哈大笑的说。看着成世海,眼里充满了信任真诚。
“转眼,也几十年过去了。”
“是啊,我也快八十了,也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你呢,什么时候退休呢?” 古斯塔夫·布洛看着成世海问:
“哦,我还早着呢?我还年轻,不像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你们华裔就是这样,有时我真弄不懂你们,有时侯会在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上选择默声,可见到弱势的人,便会伸出同情的手,而且是那种令人费解式的同情。相互间冲突不断,那怕根本性的利益受损,让我们这些外国的人看不明白。可你们这个民族一旦遇到什么的大灾难性的问题,总有人会挺身而出,为这个民族的生存奋斗,带领着这个民族,抛头颅洒热血,直面生死,顽强拼搏的精神,从不畏惧任何的艰难险阻,勇往直前。而这不是那个民族都有的精神。” 古斯塔夫·布洛若有所思的走到椅子上坐下,对成世海说:
“我们这个民族啊,可谓是多灾多难,包受你们西方列强压迫和屈辱的苦难。现在,改革成功了,我们的人民的生活得到了巨大的改善。我们民族也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自信,自尊。当然,在某些方面和你们相比,我们虽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我们不怕困难险阻,民族的复兴,将是我们全体华族共奋的使命。”
“成功的路上多荆棘,不说这个了。你这次回中都之后,一定要将我的话送到,我想在我动身之前,得到你的反馈,我好及时的调整我的出访策略,我不想给奥托机会,我得为我的断任者扫清道理。” 古斯塔夫·布洛,看着成世海微笑的说:
“好的,我回中都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意思传到,我不是政治家,但传个话还是可以。”
“听卫生部长说,你的长子成瀚生先生有一项目,如果能为我们德国民众服务,这将是一件伟大的事情。想听听你这个父亲的想法。”
“哦,总理先生,我的长子成瀚生是个自由的独立学者,他的研究成果多数是公开的,照样也可以为德国民众服务。”
“哦,这是普世,我的意思,如果某些智术为德国独享,那将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请愿谅我这样想。因为,作为一个德国的总理,他有这个义务。当然,作为一个德国的政治家,他自然有这个想法。我的朋友,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这个位子坐久了,就会这样。”古斯塔夫·布洛以一个平静的语气说:用手指指下坐的屁股下的椅子。
“这样的思维,请原谅我这样的想法,因为,我是德国总理,总是希望德国能好一些,可有时候,总是事与愿违。”古斯塔夫·布洛笑着接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便哈哈的笑出声来。
而成世海听完他的话并没有笑,而将目光从他红通通肥大的脸盆上移开,静静的看着花园的远处,一句话也没有说。
“请你来,就是想让你见下我们的接任者,我出访完中都后,便会辞去民主党的主席。由伯恩哈德·安德烈斯接任党主席的位子。明年将由他率领全党参加议会选举。也希望你支持我一样,继续支持他。”布洛笑着说:
“你真要辞去民主党主席吗?要知道,美国总统可比你的年纪还要大呢?”成世海关心的问:
“我与社工党联合组阁,你是不知啊,这奥托家族可是极难打交道啊,他们总跟着美国转,而我真想为德国做一点事,这该死的政府,一旦是联合组阁,我就感到有一些难办,我己做过两任了,也真他妈的累够了?”
这时,总理幕僚,伯恩哈德·安德烈斯走过来,他身后跟着卫生部长沃尔里希·霍夫曼。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
“哦,布洛先生,我们又是赢家,民调出来了,我们领先于社工党,这下奥托家族要失望了,不,是绝望,痛苦的绝望。” 伯恩哈德·安德烈斯笑着对布洛说:见成世海坐在总理身边,便笑着走到成民海的面前,笑着张开又双手,成世海看了布洛一眼,赶紧起身与他们拥抱。
“哦,成,伟大的成先生,我们民主党最忠诚的老朋友。” 伯恩哈德·安德烈斯与成世海紧紧的拥抱说:
“你好,安德烈斯先生。”成世海拥抱时说:
“再次见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你好,我的老师。”沃尔里希·霍夫曼上前与成世海握手说:
“你好,卫生部长先生。”
“明年的换届选择,我们势在必得。所以,我就是希望继续得到你的支持,你的支持总是最关键的侯帮助了我们。”伯恩哈德·安德烈斯看着成世海的眼睛说:
“会的,安德烈斯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
“老朋友就是老朋友好,我说吧,他会支持我们的事业。成,他将接任我的党主席之位,参加明年的议会选举,作为你对我们党这么几十年的支持,我己责令霍夫曼先生,卫生部健康项目,将优先考虑与你合作,当然这只是作为回报的之一。”布洛笑着说:而站在边上的卫生部长沃尔里希·霍夫曼
“是的,我在来的路上,和霍夫曼谈过了,在圣诞节前,卫生部可以考虑你医院的扩大请求,而且文件将在下周一下达。”伯因哈德笑着说:
“是的,我们也希望你医院,成为我们德国一个窗口。我们将批准你之前申请收购在波次坦哈弗尔河边上,弗拉德庄园的申请。”沃尔里希·霍夫曼笑着说:
成世海听了怔了,这个十年前申请的计划。要不是霍夫曼再次提及,成世海都忘记了。他笑着看了洛布一眼。
想:以前以北约想要这个庄园,作为他们军官疗养医院用,作为借口拒绝了成世海的购置申请。十年后的今天同意了自己的收购,成世海知道,这是布洛总理在退休为自己做的事,也算是了却这些年来对他支持的人情吧。
“谢,谢,部长先生。这可是个好消息。”成世海十分感激的对卫生部长说:
“这是我早该做的事,只是一直有奥托家族的反对,要知道。他们家族一直想收购那个庄园,租给北约用。好在这事终于在我任上弄成了,也算是在退休前为你办了一件好事吧,成。”布洛笑着说:
“批准的文件己发你邮箱,你可以在德国继续完成你的事业了,为我们德国建一个综合性大型的医院,继续为我们德国民众的健康服务。我们将继续支持你。”伯恩哈德·安德烈斯笑着拍拍成世海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背说:
“谢谢,这是好事。”成世海有点兴奋的说:沃德里希·霍夫曼跟着笑起来。
“我的继任者们,将会继续支持你的事业。” 布洛总理坚定的语气,对成世海笑着说:
“谢谢,”
这时,卫生部长欠着身,笑着对成世海说:“哦,我们卫生部,将会与你的深度合作几个项目,以支持你的事业,成氏医院,将会被我们卫生部,定为主要对欧盟开放交流的医院。”
成世海听了没有着声,只是在想,如果明年伯恩哈德当选,霍夫曼所说的项目有意义。如果没有当选,不过是一句客套话而已。政客的话,成世海从未当真过。
“谢谢,”成世海客气的说:
“现有与你合作项目,我也将支持下去,而且新的投资计划已在议会获批。” 沃尔里希·霍夫曼又补充说:
成世海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笑笑了,看了布洛一眼,洛布点点头,微笑下。意思是说:我对你的支持还可以吧?
从总理的家里出来,成世海在沃尔里希·霍夫曼陪同下,朝停车场走去。
“总理和伯恩哈德很重视圣诞节前对中都的访问,也是一些商界精英的强烈要求,希望德国能深度与中都合作,获得在中都市场的机会。” 沃尔里希·霍夫曼说:
“我知道,我下午就回国了。
“我们不光是师生关系,还是老朋友了,好在你的综合性的医院总算批下来了,也算了却布洛的一桩心愿。”
“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申请收购弗拉德庄园这事我都忘却了,你们给我批了。到了我退休的年纪。”
“那个庄园位置太好了,许多人都想要。是布洛给奥托家族作出了让步,让他的儿子进入柏林议会,才达成让你收购的计划。”
“我知道,不过我还得要谢谢你一直这么努力的支持我。”
“哦,这是我该做的,老师。现在就一件私事,跟你商量下,我想终止雅克与冯·布劳恩的工作。雅克儿子的事,实在是令我吃惊?我的想法,他还在留在柏林研究工作中心主任这个职位上不合适。”
“可以。”
“雅克是真的可以放弃了?”
“我的想法,还是让做满这一届,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年底就下来了。”
“好的,你有合适的人推荐吗?”
成世海听了没有说话,默默的朝自己的汽车走去。沃尔里希·霍夫曼看着成世海远的背出神。沃尔里希·霍夫曼心里清楚,成世海是不想家丑外扬,但自己是不可以得罪成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