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被捏得舒爽,身子又向后靠了靠,整个人都快陷进任倾雪的怀中。
任倾雪一怔,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啧!”言淮景不满地砸了下嘴,双眸依旧闭紧,“按啊!”他不耐烦地说道。
任倾雪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手上的动作。
不知为何,只要任倾雪在他身边,言淮景就很放松,连那根常年紧绷着的神经,也会稍微歇息片刻。
特别是此时,任倾雪的纤纤玉手轻柔地揉捏着他的肩膀。
身上散发的檀香将他包裹,他不禁沉迷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一直是这种日子,京城不回就不回吧!
任倾雪的腿又传来一阵剧痛,她本能地忍着不想出声,手上却不自觉地加深了力道。
言淮景刚有些睡意,被任倾雪用力一按,瞬间跑得干干净净。
他不爽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
罗汉床上面的矮桌上,放着一面铜镜,刚好可以看到任倾雪那张清秀的脸。
她正皱着眉头,身子紧绷地垂头盯着地面。
言淮景本就因睡意被打断有些烦躁,此时胸中更是升起一团怒火,她竟如此的嫌弃自己!
即便为他捏着肩膀,视线也不曾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言淮景彻底被惹怒了。
他猛地抓住任倾雪的左手,用力往前一带,任倾雪没有任何防备,整个人顺势跌进到他的怀里。
暖玉入怀,言淮景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任倾雪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的一双大手死死按在怀中!
屋中炭火烧得正旺,言淮景身着单衣,任由任倾雪在他怀中疯狂挣扎,略微粗糙的布料,摩擦着言淮景的锦衣。
他不自觉地加深了抱着她的力道。
任倾雪感受到言淮景的力道加深,挣扎得更甚。
她想逃!
逃离言府,逃离景国。
逃得远远的,她再也不想见到言淮景。
她想时檐哥哥了,那个如月光般皎洁,温润如玉的男子。
任倾雪本以为言淮景对她三年的囚禁,折磨已是极限。
却没料到,言淮景会无耻到这般田地。
因剧烈的挣扎任倾雪的衣领,不知何时敞开了些许,香肩微露,脖颈间白皙的肌肤,吸引着言淮景的视线。
女子的香气混杂着任倾雪衣物上的檀香,在他的呼吸间萦绕,勾得他喉结滚动,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言淮景丹眸微微眯起,眼中的兽欲渐渐浮现。
任倾雪又惊又恐,慌乱地望着言淮景,眼中透着哀求。
她希望言淮景能读懂她的惊慌。
希望言淮景能就此放过她。
可她想错了,言淮景怎会顾忌她的情绪,即便是读懂了她眼中的悲伤,他也不会在意自己的想法,只会我行我素地依照他的内心行事。
言淮景盯着那片白皙,怀中的佳人不断地扭动着腰肢,激起了他更深处的欲望。
言淮景再也忍不下去,也不想再忍,他将唇贴在了她的脖颈上。
任倾雪怕得急了,一时忘记了挣扎,她秉着呼吸颤抖地感受着言淮景的亲昵。
他的唇很轻,似是在品尝珍贵之物一般,缓缓地在她的脖颈处打转。
任倾雪全身僵硬,手紧紧地抓着言淮景的臂膀,指甲更是陷进了他的肉中。
脖颈处男人逐渐浓重的呼吸,如野兽般吞噬着她的自尊。
任倾雪嗅到一丝危险:“求求你……放过我……”她声如蚊喃,丝毫不敢大声,她怕言淮景一怒之下会咬断她的脖颈。
她还不想死!
更不能死!
她知道她的父皇母妃还在等着她回家!
她一定要活着回到故土,回到父皇母妃身边!
言淮景停了下来,用带有侵略性的眼神缓缓上移。
任倾雪正泪眼汪汪看着他。
面带红晕,唇齿微张,宛如一颗盛夏的樱桃,言淮景不禁想将她吞入腹中。
他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言淮景猛地贴上任倾雪的红唇,犹如饥渴的人得到水源,他疯狂地吮吸着,贪婪地想要占有任倾雪。
她是他的!
从初见时,她就注定是他的!
既然她父皇母妃不要她,那就留在他身边好了。
言淮景见任倾雪久未挣扎,松缓了禁锢着她的力道,腾出一只手,捏在她的脸颊上,粗鲁且强硬地掰开她的唇,将滚烫的舌伸向她的口中。
任倾雪吃痛,猛地用力推开了言淮景,她顺势骨碌了一圈,逃到了罗汉床的边缘,起身想往外跑却因腿上的剧痛,跌倒在地上。
言淮景正沉迷于温柔乡,突然间被推开,满脸都是被打断的不悦。
他站起身,高挺地站在任倾雪面前,压迫感十足,“怎么,你不愿?”
不愿!
当然不愿!
任倾雪逼他如蛇蝎,她又怎会愿!
任倾雪被他亲得腿软,又挣扎了许久,身上早就没有了力气,加之病腿实在疼得难以忍受,现下根本站不起来。
站不起来,索性就用爬,她用手臂撑着地面,拖着身子艰难地向屋外爬去。
言淮景也不急,看着任倾雪一寸寸地挪动。
任倾雪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爬到了门槛。
她以为自己胜利在望。
她以为她终于逃了出去。
她有些激动,伸手去够门槛。
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了。
出了这道门,她就安全了。
言淮景再无耻,也不会当着言府下人的面,对她怎么样的。
可任倾雪到底是想多了!
到嘴边的肉,言淮景怎么会放过。
他似笑非笑地跟在任倾雪的后面,像一个猎手耐心地等待着猎物落入他的圈套。
任倾雪的手终于摸到了门槛,可是只有仅仅一瞬。
言淮景抓着她的脚踝,将她拖回到屋中。
“松开!”任倾雪无助地怒吼着,万念俱灰,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中的囚鸟。她能自由多久,能走多远,全在主人的绳子放得多长。
言淮景的步子很大,仅用几步,就走到了罗汉床的边上。
他俯身想抱起任倾雪,却被她一脚踹开。
这一脚任倾雪用了十分力,她本是想踹言淮景的胯下,即便他不能因此残废,也会因疼痛而顾不上她。
管他以后要杀要剐,先逃出屋子再说。
谁知任倾雪脚下没有准头,竟踹在了言淮景的下腹。
言淮景疼得闷哼了一声,满腔的欲望化为愤怒,他一把掐住任倾雪的脖颈,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看你是活腻了!”
任倾雪梗着脖子,眼中满是愤恨:“死又何惧?”
如果不能以清白之身离开,那还不如让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