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我在干嘛啊,乘人之危吗?
言淮景一把将被子掀开,任倾雪感受到一丝凉意,睫毛微微地颤了颤,似是在抱怨他的粗心。
言淮景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即便将你扔到柴房,都从不肯说一句软话。
这会儿倒是知道凉了,还以为你不知道冷呢!
言淮景担心任倾雪着凉,便起身又往炭盆里添了几块新炭,才重新坐回床边,将任倾雪的衣服一层一层地脱了下来。
脱到贴身的里衣时,言淮景停住了。
他有些不太敢。
他怕自己看到那个白嫩如玉的身体,会不受控制地想要占有她。
言淮景不敢往下去看,只得一直将视线停在任倾雪的脖颈处,喉结上下滚动着,口中有些饥渴。
他长舒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试图压下自己的欲望。
可美人近在咫尺,他又如何视而不见。
言淮景抚过任倾雪的散落的黑发,发丝还有淡淡的皂荚香气。
他不禁猜想任倾雪手捧着长发,微微侧身,将全部的发丝放在温水中,又从架子上取过皂荚,一点点耐心地涂抹在每一丝头发上,纤细的手指在发中穿梭……
言淮景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摸了下任倾雪白皙的脖颈,指腹传来的细腻触感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又吻上了她的脖颈。
如上次那般,唇轻柔在她的脖颈处打转。
任倾雪安静地躺着,不挣扎,也不会求饶,犹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言淮景享受着。
可很快,他就不单单只满足于亲吻脖颈,他想要的更多,更多。
言淮景的唇一点点,一点点地向上移动,最终停在了任倾雪的下唇上。
他轻轻地咬了咬任倾雪柔软的下唇,内心无比满足。
言淮景蹭了蹭她的脸。
任倾雪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犹如一瓣花瓣,抚过言淮景的心尖,他在她耳边低语,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良久,言淮景一鼓作气将任倾雪的衣物全部褪去。
女子如花般的身子,呈现在他眼前,那片风景让他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及一握的细腰,挑战着他最后一丝克制。
蓦地,言淮景看到她大腿上触目惊心的冻疮。
那患处犹如一盆凉水,浇灭了他所有的欲望。
言淮景盯着任倾雪那比成年男子整个手还大的暗红色冻疮,心中五味杂陈。
我在干嘛啊?
乘人之危吗?
她明明都那么强烈地拒绝了。
言淮景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他恼怒自己的不争气。
他站起身,背对着任倾雪冷静了片刻,才重新回到床边,将她的身子一寸寸地瞧了个遍,找寻她身上还有无其他冻疮。
大约过了一刻钟,言淮景为任倾雪盖上被子,将她的衣服藏在了一旁,做好一切后,才将医官叫了进来。
“全身只有大腿处有一块冻疮?”言淮景淡淡地说道。
“将军确定检查仔细了?”医官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言淮景有些尴尬地咽了口口水,脑子不断浮现任倾雪的凝滞白玉,……
他挺直了脊背,故作镇定“嗯”了一声。
医官瞧见言淮景的模样,心中暗道,“这会儿估计是不用死了!”,他弯着腰,恭敬地行了个礼:“还请将军为这位姑娘清创!”
“清创?”言淮景有些震惊:“这难道不是你的活儿吗?”
医官起身,面带微笑说道:“将军说笑了,您方才也说了,这位姑娘的冻疮是大腿根处,在下如何能僭越。”说罢,将一把银质的小刀和一个白玉药瓶递给了言淮景。
“将军,您先将冻疮全部刮下来,切勿要刮得干净些,再在伤口处涂满这个药膏。”医官又递给言淮景一些白布:“最后再劳烦您,将这姑娘的腿包好。
我会每隔三天来送新药,到时还劳烦将军为这可怜的姑娘换药!”
医官见言淮景并没有拒绝,便知他已默认了自己的话。
心中不免对自己啧啧称赞,觉得此举妙哉。
既挽回了性命,又替言淮景得到了美女。
医官可不管任倾雪是否愿意言淮景碰他,他只管自己的前程和性命。
一介女流而已,生下来就是要为男子牺牲的。
何况言淮景是一介将领,能成为他的女人,就偷着乐吧!
言淮景接过医官递来的东西,又望了望晕迷的任倾雪,正犹豫间医官已经退了出去。
言淮景只得硬着头皮,将任倾雪的烂肉一点点地用银刀刮下来……
起初,他本以为任倾雪最多就是烂了些许皮肉。
当他将任倾雪的烂肉全部刮下来,露出森森白骨时,言淮景这才傻了腰。
任倾雪的冻伤,深可见骨!
这得多疼啊!
他回想起最近任倾雪总是在捶腿,又想起不久前然儿说任倾雪腿疼,走不快。
言淮景看着任倾雪的病腿,并不自觉红了眼眶,一滴豆大泪地落了下来,滴在了任倾雪的伤口处。
自己究竟在干嘛?
先是日日折磨她,不给她足以御寒的衣服,又让她在阴暗的柴房一睡就是三年。
现在又丝毫不顾及她的腿伤,对她存有非分之想。
言淮景心中痛苦万分,俯身去抱任倾雪。
任倾雪的眉头越皱越深,她痛苦地发出了一声呻·吟,随后渐渐清醒过来。
就看见言淮景趴在她的身上,当即顾不得疼痛,猛地坐起身来。
还未等任倾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身前的被子也滑落了下来。
任倾雪觉得身子一凉,低头看去。
不由得一怔。
衣服呢?
我的衣服呢?
她抬起头,怒视着言淮景,忍着腿上的剧痛,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随后赶紧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生怕言淮景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一阵钻心的痛感袭来,任倾雪的脸色又白变红变紫再变回白。
手心沁满了汗珠,身子也不停地抖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任由新鲜的血液一滴滴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