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微半信半疑:“傅凛舟,要是待会儿跌了你可得赔我,我全部身家可都买了傅氏的股票。”
“哦?梁教授买了哪些?”
“看吧,我把傅氏集团旗下的好多上市公司的股票都买了,我自己都记不清。”
梁知微打开股票交易软件,将屏幕对准傅凛舟。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腾瑞医疗,他轻笑:“这个你也买了?”
“那当然!”梁知微扬起下巴,眼里闪过得意:“傅先生亲自出马的医疗项目,一旦在内地正式落地,那必定是大涨。”
“我这也算是窥见一点幕后消息吧。”
傅凛舟轻叩方向盘,打趣她:“看来梁教授的投资眼光还可以。不过,赚这么多钱是想做什么?”
“万一哪天傅先生移情别恋,我也好有资本养几个年轻男模。”梁知微俏笑着回答。
傅凛舟眸子暗沉了下来:“看来我昨夜解释的边际递增效应,傅太太印象不够深刻。”
“今天晚上得回去和你温习一下,直到你记住为止。”
她挑挑眉,脸上有些得意:“那可能不能如你所愿了。”
“今天,大姨妈护体。”
傅凛舟侧头看了一眼,见她发丝都染上了几分得意,无奈地笑笑。
“那行,给你记账。”
梁知微眼神落回手机屏幕,手指接着往下滑。
几条画风冷峻的热搜突然撞入眼帘:
#京北警方特别行动组“雷电”成功逮捕特大诈骗案幕后主脑段阎枭#
#磐石投资暴雷,数百亿资金回溯无期?还是有望?#
#恋综女主黎小晚工作室发文控诉被逼婚#
梁知微的指尖悬在磐石投资那条上面,眼底笑意褪尽。
“这些资人的钱还能追回来吗?”
傅凛舟两眼专注于正前方,声音里带着商界特有的冷静:“难。”
“段阎枭早就将资金转移到了国外。”
“国际追赃程序复杂,就算启动司法协作,最快恐怕也要一两年。”
梁知微垂着眸子“哦”了一声。
那些被卷走的,可能是普通人一辈子的积蓄,是老人的养老钱,是孩子的学费。
她指尖攥紧安全带:“这诈骗份子,真该死!”
傅凛舟余光瞥见她眼底的阴霾,出声安慰她:“别担心,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有些黑暗永远无法根除,但总有人愿意成为光。”
沈新旭看着孟西云的立项策划书的最后一句。
云智能生态反诈系统今日立项,她这是要让反诈系统,成为下一道照亮全国的光。
阴雨天气,再加上刺骨的寒风,今日路上的车流量明显比往日要多出两三倍。
梁知微望着前面车尾亮起的红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傅总,你今天上班得迟到了。”
傅凛舟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头看她,眼底漾起狡黠的笑意。
“你刚才叫我什么?”
“傅……”梁知微这才想起,他以前说过,她若是叫他“傅总”,叫一次,他便亲她一次!
她慌忙狡辩:“傅凛舟!刚才就是叫的傅凛舟。”
“哦?是吗?”
男人故作困惑,挑眉:“我寻思着,也没纵欲过度,怎么会产生幻听?”
梁知微嘴角憋着笑意,垂下眸子:“行了行了,傅凛舟,待会儿让你亲,行了吧?”
“作为一个商人,最讨厌的就是赊账,更何况还是没有利息的。”
傅凛舟眼神扫过前面排成长龙的车队,拉过梁知微的小手捏了捏:“我不要待会儿,就要现在。”
他以命令的口吻:“傅太太,过来一点。”
梁知微无奈,听话照做,将左边脸往他那边倾了一些,不料却被男人扣住后颈,强迫转头。
傅凛舟对着那没涂口红的樱粉色唇瓣贴上去,轻轻一吮,才将她放开。
“还想用脸来敷衍我?”
梁知微蹙眉轻轻瞪他一眼:“满意了?”
傅凛舟笑着回答:“暂时是满意了。”
梁知微所在的办公楼没办法直接将车开到楼下,傅凛舟将车停在临近的教学楼,给她详细指点路线。
“你从这条走廊穿过去,然后可以拐进教师楼,这样不会淋雨,不会打湿鞋子,还有围巾系好……”
梁知微望着他认真的模样,没忍心打断他。
对于京北大学,她恐怕比他更熟。
她忽然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用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学他刚才的样子,吮了一口才放开。
趁他愣神推门下车。
梁知微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隔着雨幕对他挥手:“傅凛舟,八点四十了,你去公司真得迟到了!”
男人仰头靠在座椅上轻笑,指腹摩挲着被她吻过的唇瓣:“我是老板。”
雨丝落在他的车窗上,却遮不住他望向她的目光。
直到梁知微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傅凛舟才调转车头,可唇角的笑意始终未褪。
梁知微刚跨进办公室,就被王丹丹拽到一旁,她眼底闪过八卦的精光。
“知微啊,我就说嘛,像江屿学长那样的人物你都看不上,原来是家里面养了一个更了不起的人物啊!”
梁知微笑笑:“丹丹,我喜欢他,和他身份无关。”
王丹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切!我才不信呢。可若傅总他是个要饭的,你也喜欢啊?”
梁知微半开玩笑地回答:“那样也不错,我可以养他。”
随后语气正经起来:“从我小时候认识他起,便知道,他就注定不会是个要饭的。”
十岁的傅凛舟,眼神里藏着超越同龄人的沉稳,他学得多,懂得也多。
梁知微记得,小时候那会儿,他们在田里捉泥鳅抓螃蟹时,而傅凛舟,他在研读商业周刊。
这样的人,就算没有傅家的身份加持,他也注定平凡不了。
王丹丹抓住了重点,意味深长地戳了戳梁知微的腰:“哦~”
“原来是青梅竹马啊!怪不得你们感情这么好呢。”
王丹丹根本不给梁知微说话的机会:“你是不知道,昨天你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那傅总早早地就守在台下了,眼睛都不带挪窝的。”
听着同事夸大其词的说法,梁知微在脑海里脑补出了傅凛舟凝神看她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你这一身红衣简直绝了!哪像十年没跳过舞的人?全校师生都在讨论,说你是从壁画里走出来的飞天……”
“知微,你在听我讲话吗?”
王丹丹见她愣神,她出手捏了捏梁知微的手腕。
“啊?”刚才净顾着想傅凛舟去了,梁知微立即回过神来:“丹丹,我听着呢。”
“那你说说我刚才讲了什么?”
梁知微:“……”
“得了吧!”王丹丹笑着撇嘴,“我一提到傅总你就走神,魂都飞到他怀里去了!还敷衍我说在听。”
梁知微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丹丹,中午请你吃饭赔罪。”
王丹丹小手一挥:“哎,我中午约了易凯,下次吧!”
“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