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开场哨响时,湘北以32:12领先。海南队发球瞬间,牧绅一突然加速,篮球在他掌心发出爆响——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观察队友跑位,而是径直冲向樱木花道,护腕上的汗水甩在地板上,画出深色的弧线。
“来了!”樱木压低重心,双脚如生根般扎在三秒区边缘。牧的第一步突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肩膀几乎要撞碎樱木的胸骨,但红毛少年只是侧过身,用后背顶住冲击,手掌精准切向篮球——
“啪!”球被拍飞,宫城良田趁机快攻得手,34:12。高头力在场边跺脚:“牧!冷静点!”
“冷静?”牧绅一捡起球,眼神锐利如刀。他看向场边正在喝蜂蜜柠檬水的樱木,又瞥了眼湘北队替补席上那盒亮晶晶的柠檬片,突然对身旁的清田信长低吼:“看到樱木手里那盒东西了吗?下场你也准备点!”
清田一愣:“啊?那是什么?”
“能让他们体能变态的鬼东西!”牧咬牙启动,再次突破樱木。这一次他用上了假动作,却在变向时,樱木的手像长了眼睛般再次触球——篮球弹出底线,湘北球权。
“可恶!”清田信长跑回防守端时,看见樱木正把一片柠檬塞进嘴里,嘴角还挂着蜜渍。他突然想起中场休息时,流川枫居然也在抢着吃那东西,顿时咬牙切齿:“阿牧!等我也弄一盒,看谁体能更变态!”
牧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樱木。接下来的三分钟,他连续五次单打樱木:两次被断,两次投篮被干扰,唯一一次成功突破,却被樱木从身后追帽,篮球砸在篮板上发出闷响。湘北趁机反击,三井寿在樱木的掩护下命中三分,比分拉开到37:12。
“牧!你到底怎么了?!”高砂一马抢下篮板时,发现牧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往常这个时候,他从不会如此频繁地单打消耗体力。
牧擦了把汗,看着樱木在场上奔跑的身影——红毛少年的球衣依旧干爽,仿佛刚才那几轮高强度对抗只是热身。他想起高头教练说的“樱木体能接近NbA新秀”,又看了眼清田:“听着,等下我突破吸引包夹,你绕到弱侧接应!”
下一回合,牧再次启动,樱木如影随形。但这一次牧没有硬突,而是在对抗中突然分球——清田信长从弱侧切入,却被流川枫半路杀出,一记火锅大帽扇飞篮球!樱木捡起球,长传给快下的宫城,宫城轻松上篮得手,39:12。
“流川!干得漂亮!”樱木跑过去击掌,却看见流川枫也偷偷摸出片柠檬塞进嘴里,耳根微红。他忍不住笑了:“喂,你不是说累死了吗?”
流川枫白了他一眼,没说话,眼神却扫向海南队替补席——牧绅一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护腕松垮地挂在手腕上。
高头力叫了暂停,把清田拽到一边:“你刚才跑位怎么回事?!”清田委屈地指了指樱木:“教练,流川那家伙跟疯了一样,而且樱木他们吃了那个柠檬片,体力根本用不完啊!”
牧绅一听着,突然站起身:“教练,让我继续单打樱木。”
“你疯了?!”高头力皱眉,“你体力已经……”
“只有这样才能撕开防线。”牧打断他,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清田,等下我突破时,你绕到樱木身后断球——就像他们对付我那样!”
暂停结束,海南队发球。牧绅一持球,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他作为帝王牧的尊严之战,也是海南队追分的唯一机会。而对面的樱木花道,正擦了擦嘴角的蜜渍,红色头发在灯光下根根竖起,像在说:“放马过来吧!”
一场关于体能、技巧与意志的终极对决,在神奈川县立体育馆的中央,轰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