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派人给贾府送个信儿,就说你在这儿陪元春聊天,顺便看看兰哥儿,等他放学咱们再一起回去?这样就有时间去后院沐浴了……”
李纨羞得无地自容,此刻满身是汗,确实需要沐浴,但她绝不会在这里做这种事。
即便没人看见,被发现也会让她难堪万分,尤其是王熙凤知晓的话……
她懒懒地回应:“算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回家找个借口沐浴就行,这里待久了反而更麻烦……”
楚稷站起身,拿起汗巾为李纨擦拭汗水。
以往都是元春、可卿或晴雯伺候他,如今无人在旁,只能由他亲自帮忙。
无奈之下,楚稷再次躺下,将李纨拥入怀中,温柔地说:“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走不动。”
李纨害羞地瞪了他一眼,脸颊泛红,嗔怪道:“王爷……”
她怎敢与楚稷同行?这不是明摆着引人怀疑吗?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对楚稷的目光已悄然生变,若在外人面前露出破绽,岂不糟糕?
见楚稷又要戏弄她,李纨急忙哀求:“王爷,别这样,我吃不消了……”
楚稷笑了笑,亲了她一口。
令他意外的是,尽管李纨身子虚弱,却颇为耐力持久,甚至能与元春媲美。
虽与可卿身形相似,实际表现却相当于可卿和晴雯叠加!
那晚她的助力丝毫不逊于夏金桂!这表明正册上的女子确能给予他巨大的力量与体力加持!
李纨迟疑片刻,低声说道:“王爷,凤丫头已经发现我和您的关系,那天晚上她亲眼目睹了……”
楚稷挑眉问道:“她有何反应?”
楚稷虽听清了王熙凤的情况,但仍试探她近两日是否有变动。
他对王熙凤志在必得,认为以李纨为例,王熙凤绝不会无动于衷。
然而,如何创造契机还需自己把握。
王熙凤不同于李纨,若强行施压只会适得其反。
李纨低声说道:“凤丫头并未明言,这几日倒也护着我,似是想让我为某事向王爷求助。”
楚稷笑问:“如此说来,她与贾琏已势如水火?”
李纨叹息:“岂止如此,她一心求和离,却遭两家反对。
近来她索性装病避事。”
李纨并非愚钝之人,知晓王熙凤示好的意图。
昔日她们并无深交,这番亲近显然是别有所图,而自己唯一可供利用之处便是与楚稷的关系。
她虽觉王熙凤之举欠妥,此刻仍为她稍作辩解。
楚稷沉思片刻后问:“若她与贾琏和离,你认为她日后境遇如何?”
李纨沉默半晌摇头道:“恐怕不会太顺遂……”
此世对女子约束甚严,即便王熙凤有意进取,亦难获得认可。
即便楚稷介入,她处境依旧堪忧。
但若是正当和离,比之极端手段或能略好。
楚稷低声表示会暂且观望,待事态不可收拾时自会干预,但他嘱咐李纨切勿告知王熙凤,以免她倚仗自己而生事端。
楚稷深知王熙凤并非普通女子,若她真的有他的支持,即便是头脑发热,也敢对贾家做出极端之事。
李纨听后愣了片刻,随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王爷,您是不是……对凤丫头……”
她的语气带着紧张与醋意,却也明白自己无权嫉妒。
想到自己身份低微、行为 ** ,实在没资格议论他人。
因此这几日她都不敢踏入东府,唯恐撞见尤氏与夏金桂让她难堪。
但即便如此,她仍忍不住心生酸意,毕竟刚尝到了恋爱的滋味。
楚稷捏了捏她的鼻尖,调侃道:“吃醋了?别担心,你在我心中始终占有一席之地。
否则怎会承诺将来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甚至给予你更高的地位。”
“别人的事永远无法超越对你的情意。
至于王熙凤日后如何,那是她的事。
我对你的感情独一无二,绝不会减少分毫!”
李纨虽觉此话略有怪异,却仍深受触动。
“王爷……”
“趁现在还有空闲,再玩一局如何?”
“哎呀……”
肃王府,后院。
送走李纨后,楚稷回到主院。
小角儿与小吉祥一见他归来,立刻大声欢呼:“王爷回来了!”
随即一本正经地行礼,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她们每天最期盼的就是楚稷归来,因为他时不时就会发赏钱,这些赏钱比她们一年的月钱还要多,家中全靠这笔钱才过得滋润。
楚稷笑着挥手道:“起来吧,待了多久了?累了吧?”
小角儿兴高采烈地答道:“不累不累!我们是为王爷守门的大将,等着王爷回来就是我们的职责!”
小吉祥急忙说道:“看到王爷回来,我们就安心了。”
这两个小姑娘正值换牙期,笑起来特别有趣。
这时袭人和晴雯也出来了,晴雯立刻说道:“爷,这个月赏赐已经不少了,再赏就太过了。”
楚稷摆手说:“没关系,我挺喜欢这两个小丫头的。
再说,院里其他人的赏赐也没少啊。
给她们一些银豆子吧。”
小吉祥和小角儿听晴雯这么一说,哪里还敢再要?
袭人在一旁笑着说:“王爷赏的东西,你们就收下吧。”
楚稷笑着进屋,问道:“可卿和香菱呢?”
袭人一边泡茶一边回答:“可卿姐姐去二姐儿那儿了。
爷不是给二姐儿和三姐儿分了新院子吗?现在可卿姐姐更愿意过去,说和二姐儿特别合得来。”
楚稷点点头,因为可卿和尤二姐性格相似,所以两人相处得很融洽。
晴雯拿了银豆子回来,说:“香菱去后花园了,在这儿睡了一下午,醒来后就跑去玩了。
临走时还想带小吉祥和小角儿,被我拦下了。”
楚稷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李纨,于是没回后宅,等送走李纨后才回来。
他站起来伸展双臂,袭人和晴雯上前帮他脱外套,两人脸微微发红。
屋里衣物凌乱,显然是匆忙穿上来的,而且能闻到汗味和脂粉香。
晴雯愣了一下,疑惑地问:“爷,您刚才不是在前厅见了贾府的那位**夫人吗?怎么……啊,您不会真的对她……”
袭人也惊得捂住嘴巴,她在贾府当过丫鬟,见过李纨。
心想像**夫人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楚稷笑了笑说:“你们知道就行,别让别人知道。
至少现在别传出去!”
袭人连忙点头说:“爷放心,我们不会乱说的。”
晴雯噘着嘴,不太情愿地说:
“您就知道折腾,家里这么多**还不够,那么多王妃和侧妃都是绝色佳人,还去招惹别人……”
袭人轻轻拉了她一把,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在袭人看来,作为丫鬟就应该安守本分,主子想做什么是主子的事,丫鬟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有些不良习惯可以劝诫,但涉及男女之事却难以开口。
再者,她深知楚稷的性子,此事大概率是双方自愿的,更不好插手了。
楚稷笑着说道:“无妨,别管她,她就是吃醋了,待会儿训她一顿就好!”
晴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急忙反驳:“我才没有呢!我只是个丫鬟,哪有资格吃醋?我只是担心您在外头行事不妥,被人知晓后您的名声怎么办?”
楚稷将她揽入怀中,调侃道:“当真不吃醋?”
“绝对没有!”
“那行啊,今晚就由你伺候我沐浴!”
晴雯的脸更红了,袭人在一旁偷笑:“得知您要回来,热水早就备好了,您先沐浴,休息一会儿吧。”
楚稷摇了摇头叹息:“今晚还得去冶造局,还要几天才能忙完。
洗完澡吃完饭就走!”
其实楚稷并非非要亲自上阵,只是冶造局周围驻扎着大军,内部也有精锐巡逻。
像勘察地形、检查防御之类的事,交给他们做就行。
但他始终放不下心,毕竟一旦出乱子,他的计划就会全盘皆输!
晴雯心疼地说:“这也太累了,您已经好些天没好好休息了,再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垮掉的!”
楚稷摇摇头道:“有些事必须坚持,若是因一时懈怠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那才真的追悔莫及。
罢了,不说这些了,先进去沐浴吧!”
表面上说让晴雯伺候,结果连袭人都被拖了进去。
片刻后,偏房里传来了水声,随后有水顺着门缝缓缓流出。
……
宝琴家中。
薛家府邸内。
薛夫人神色凝重地对薛姨妈说:“今日派往梅家的人均未能进入,嫂子,你认为梅家是否有意让我们家陷入困境?不然再去王府询问究竟如何?”
薛姨妈皱眉回应:“王爷已让王妃告知宝琴此事,但未提及梅家具体何事。
此事恐怕复杂,此时前往王府是否会打扰王爷?”
“再者,入京送至梅家的拜帖已有数封,却无一回复,可见梅家并无结亲之意。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解除婚约。”
薛夫人略显迟疑:“毕竟这是亡夫订立的婚约,贸然悔婚恐有不妥……”
站在一旁的宝钗闻言笑称:“此事并不难解决,我有一计,既能保全父亲声誉,也能妥善取消这门婚事。”
……
李纨乘坐马车时,因羞愤交加而瞪向王熙凤:“你不是去王家了吗?为何不直接回家,反而在此处拦我?”
王熙凤挑眉戏谑:“莫非等得心急犯了错误?哦!我明白了,你是做了什么不敢让我知晓的事吧?别担心,我已经发现端倪了!看你的眼神闪烁,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异样……”
“胡说什么呢!什么眼神,什么异样!”
李纨急忙打断,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