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的目光如刀般锐利,扫过刘双双那张因高温炙烤而泛红的脸庞。
他站起身,走到避难所入口处的控制台旁,按下一个按钮,厚重的防爆门发出一声低鸣,缓缓锁死。
随后,他转头看向刘双双,声音低沉而冰冷:“在我这里,安全高于一切。想留下来,就得证明你身上没有威胁。脱衣服,全脱,一个角落都不能漏。”
刘双双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羞耻,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对上林牧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所有的抗议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双手攥紧破旧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半晌才低声挤出一句:“我……我没有武器……”
“少废话。”林牧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我没兴趣听你的保证。末世里,信任是最大的奢侈品,而我从不挥霍。脱,现在。”
刘双双的脸色在避难所冰冷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如同被抽干了所有血色。
她咬紧了下唇,几乎要渗出血来,眼底的屈辱与挣扎如同汹涌的暗流,却被林牧那不容置喙的命令死死压制。
最终,她还是缓缓松开了攥得发白的指节,那上面还沾着干涸的泥污与汗渍。
她的动作迟缓而僵硬,每一下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先是解开那件早已看不出原色、满是汗渍和灰尘的薄外套,破旧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酸腐气味,悄无声息地滑落到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的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哆哆嗦嗦地去解身上那件同样脏污不堪的衬衫纽扣,每一颗纽扣都像是山一般沉重。
一颗、两颗……随着纽扣的解开,她因长期缺乏营养而显得过分纤细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皮肤上凝结着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
汗水浸湿的衣料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她瘦弱但依然能看出女性柔美曲线的轮廓。
她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颤音,显示着她内心的巨大波动。
在避难所冷白色的灯光下,她单薄的身躯显得格外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林牧站在不远处,双手环胸,如同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目光冷漠而精准地审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也没有丝毫欲望的波动,纯粹得像是在检查一件即将入库的货物,评估其潜在的风险与价值。
他的内心却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冷静地分析着刘双双的每一个反应——她的犹豫是否在争取时间?她的羞耻是真实的,还是伪装的?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屈辱,是否隐藏着更深的怨恨?
“前世的背叛,如同跗骨之蛆,时刻提醒着我人性的丑恶。”林牧心中冷哼,“楚瑶的眼泪,王晴的讨好,赵丽的怂恿……那些曾经让我放松警惕的表演,最终都化为刺向我心脏的利刃。刘双双,你最好足够干净,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清除任何潜在的威胁,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
他甚至在想,作为一名医生,她或许比普通人更懂得如何隐藏,如何利用药物,这让他心中的警铃大作。
刘双双的衬衫终于彻底敞开,汗湿的布料黏在她的背上,然后无力地滑落,堆积在外套之上。
此刻,她身上只剩下单薄发黄的内衣和一条同样满是污渍、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长裤。
她下意识地低着头,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挡林牧那如同实质般的审视目光,遮挡住那份深入骨髓的无助与狼狈。
她的长发因汗水而一绺绺地贴在脸颊和颈侧,更显得楚楚可怜。
但林牧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敲击在冰面上的石子,冷酷无情,不带一丝温度:“继续,别让我重复第三遍。我的耐心有限。”
他甚至轻轻跺了一下脚,金属鞋底与地板碰撞发出轻响,像是在催促,也像是在警告。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打了一下,眼角控制不住地有湿润的液体沁出,却被她强行逼了回去。
最终,她还是咬着牙,伸出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解开了裤子的纽扣和拉链。
最后的遮挡物也无力地滑落,堆积在她赤裸的脚边,形成一小堆肮脏的布料。
她彻底赤裸地站在那里,瘦削的身躯在避难所二十度的恒温冷气中微微发抖,皮肤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高温炙烤留下的红痕与汗渍尚未完全褪去,与她原本细腻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某些地方甚至能看到长期压迫留下的勒痕。
尽管因为连日的奔波与饥饿而消瘦,但依然能看出她原本姣好的身材底子,双腿修长,腰肢纤细,只是此刻被羞耻与恐惧包裹,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残花。
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死死地低着头,盯着自己光洁的脚趾,双手无措地在身侧攥紧又松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抵消一部分屈辱。
林牧的眼神依旧如同手术刀般冰冷而锐利,他迈开脚步,围绕着刘双双缓缓走了一圈,每一步都沉稳而富有压迫感。
他的目光如同最高精度的扫描仪,仔细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从湿漉漉的发根,到她紧闭的嘴唇,再到她蜷缩的脚趾,不放过任何可能隐藏细小武器或可疑物品的角落——耳后、腋下、指缝、腿弯。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与一丝警告:“转过身,双手举过头顶,手指张开。”
他心中暗道:“一根发簪,一枚刀片,甚至是一粒藏在指甲缝里的毒丸,都足以致命。我不会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
刘双双的身体僵硬地、机械地遵从着命令。
她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林牧,费力地举起酸软的双手,五指张开,置于头顶。
瘦弱的背影在惨白的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脊椎的线条清晰可见,蝴蝶骨微微凸起,显得格外单薄而脆弱。
她能感觉到林牧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她光洁的背脊上游走,从颈后到腰窝,再到大腿后侧,每一寸都像被针刺一般。
林牧的目光在她后腰和腿部多停留了几秒,确认没有任何可疑的附着物或伤痕后,才微微点了点头,但语气依旧不带任何温度,甚至更加严苛:“还不够。去淋浴房,从头到脚,用消毒液彻底清洗干净。我不接受任何潜在的威胁进入我的核心区域,无论是你看得见的武器,还是你身上可能携带的病菌和寄生虫。”
刘双双的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一颤,她似乎没想到林牧的要求会如此严苛到近乎侮辱的地步,但她深知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退路。
在外面是70度的高温地狱和无尽的绝望,而这里,至少有一线生机。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哽咽,低声应道:“好……我知道了。”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沙哑与疲惫。
林牧面无表情地带领她走向避难所内部一间规划出来、相对简陋但异常干净的淋浴房。
墙壁和地面都覆盖着冰冷的银白色金属板材,接缝处严丝合缝,地面铺着防滑的纹路瓷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消毒水气味,彰显着此地主人对清洁近乎偏执的要求。
林牧在淋浴房门口停下,指了指里面:“进去。所有步骤,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完成。”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气动弩的金属外壳,眼神透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可以模糊地锁定刘双双的身影,确保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水流声“哗啦啦”地响起,打破了之前的沉寂。
刘双双站在冰冷的喷头下,微凉的水流冲击在她满是污渍和汗液的身体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身体微微一缩。
然而,最初的冷冽刺激过后,一种久违的清爽感如同甘泉般滋润了她干涸的感官——在外面那70°c的高温炼狱中挣扎了数十天,每一滴水都弥足珍贵,这种肆意冲淋的清凉几乎是她连做梦都不敢奢望的奢侈。
她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她的长发,冲去上面的灰尘与油腻。
她拿起林牧放在一旁的消毒沐浴露,仔细地搓洗着每一寸肌肤,试图抹去这些天来高温、污秽以及绝望留下的所有痕迹。
泡沫细腻而丰富,带着刺鼻的消毒味道,却也让她感到一丝奇异的安心。
尽管身体逐渐洁净,但她眼神中却依旧带着一丝无法消解的警惕与茫然,她在揣测林牧的真实意图,这份“恩赐”背后,又需要她付出怎样的代价?
*
水流声终于停歇。
片刻后,刘双双裹着林牧提供的一条厚实柔软的干净毛巾,从淋浴房里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黑发紧贴在她小巧的额头和脸颊旁,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滑过她修长的颈项和清晰的锁骨。
经过彻底清洗的肌肤,在避难所明亮的灯光下显露出原本的白皙与细腻,只是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苍白。
她的脸色比之前略微红润了一些,眼神却依旧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不安与拘谨。
林牧面无表情地递给她一套叠放整齐的备用衣物——一件对他而言略显宽大的纯棉t恤和一条深色的运动长裤,语气依旧冷淡得不带丝毫情感:“穿上。记住,从现在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下,避难所内遍布传感器和摄像头,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否则后果自负。”
刘双双默默接过衣服,入手是柔软舒适的布料,甚至还带着一丝阳光晒过般的淡淡清香,这在末世中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奢侈。
她低着头,迅速将宽大的衣物套在身上。
林牧的t恤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下摆几乎垂到她的大腿中部,松垮的运动裤也需要将腰间的抽绳收到最紧才能勉强挂住。
这身不合体的衣物穿在她瘦弱的身躯上,让她看起来有几分滑稽,更凸显了她的娇小与无助。
她不敢有任何异议,也不敢去看林牧的眼睛,只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说:“我明白……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她甚至不敢直言“收留”二字。
“谢?”林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嗤笑一声,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对这种末世中廉价情感的鄙夷,“别急着谢我,也别以为这就安全了。机会,是留给那些能证明自己价值,并且不会带来麻烦的人的。把你的医药箱拿过来,里面的东西,我要亲自检查。”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功利与多疑,在他眼中,任何人都可能是潜在的威胁,任何物品都可能暗藏杀机。
刘双双连忙转身,从角落里拿起自己那个早已破旧不堪的双肩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同样沾满污渍的塑料医药箱,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递给林牧。
她的手指依旧在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眼神也始终不敢与林牧对视。
林牧面无表情地接过医药箱,动作熟练地打开了卡扣。
箱子不大,里面的物品却摆放得井井有条,显示出主人良好的职业素养——几卷无菌纱布,一瓶所剩不多的医用酒精,几板常用消炎药和止痛药,还有一小排用塑料套封好的各式注射器和针头。
林牧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皱,他的手指精准而迅速地捻起那排针管,拿到眼前仔细审视片刻,然后用不容置喙的语气低沉地说道:“这些东西,以及所有药品,都由我来保管。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碰触任何医疗用品。你需要什么,可以向我申请,但用不用,怎么用,由我决定。”
刘双双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解释这些是她作为医生救人的工具,但在对上林牧那双深不见底、冰冷刺骨的眸子时,所有的话语都化为了徒劳的沉默。
她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头,低声应道:“好……我明白,一切听你的安排。”她知道,在绝对的实力和掌控面前,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林牧将针管和药品悉数收入自己随身的一个储物袋中,目光再次如同x光般仔仔细细地扫过刘双双全身,确认她身上再无任何可疑之处,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放松了那么一丝,但警惕的底色从未褪去。
他转身走向避难所相对宽敞的休息区,从一个外表极具科技感的金属冰柜里取出一杯早已准备好的冰镇西瓜汁。
透明的玻璃杯壁上凝结着细密晶莹的水珠,鲜红的西瓜汁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散发着丝丝甜香。
他走到舒适的真皮沙发旁坐下,轻轻抿了一口,冰凉甘甜的汁液顺着喉咙滑入腹中,驱散了些许连日来的紧绷与疲惫,带来一种在末世中几乎已经绝迹的、极致的舒适与惬意。
林牧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喃喃自语:“王晴、赵丽,你们以为投靠李强就能活下去?看看现在的你们,比狗还不如。而我,早就不是那个会被你们骗得团团转的蠢货了。刘双双,你最好别让我失望,否则,你的下场不会比她们好多少。”
他将果汁杯轻轻放在光洁如镜的合金茶几上,目光再次透过监控屏幕扫向避难所外,又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在不远处局促不安、低头站立的刘双双,眼神中依旧带着浓重的审视与深藏的防备。
避难所内的冷气无声地静静流淌,厚重的金属墙壁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酷热,反射着冰冷而柔和的光芒,而外界那70摄氏度的人间炼狱,似乎与这个固若金汤的地下堡垒,已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