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就放两次,这样味道更浓。”
傻柱慌忙解释。
然后不管锅里有多少盐,直接开始翻炒。
但因为技能被禁锢,他的动作也很僵硬,让何玉梅有些怀疑。
厨艺一绝?怎么看起来像个新手?
她没继续盯着,这让傻柱松了口气。
终于把菜做好,端上了桌。
易中海说:“咱们先吃饭,吃完饭,王大妈来我家坐坐,让柱子和姑娘好好聊聊,互相了解下。”
“好,就这样。”
王大妈明白规矩,不管别人怎么说,最后还得看当事人的感觉。
桌上摆了四菜一汤。
但今天这几道菜颜色有点不对劲,不知是不是酱油放多了。
易中海没多想,以为是傻柱故意的。
“来来来,你们尝尝柱子做的菜,不是我吹,吃了之后绝对忘不了这个味道。”
在易中海的极力推荐下,王大妈和何玉梅都夹了菜尝了一口。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易中海笑着说道:“怎么样?不错吧?你们别惊讶,这是柱子的正常水平,要是发挥好点,还能做得更出色。”
傻柱在一旁尴尬地点头,他刚才已经尝过味道了,但因为技能被封印,连味道的好坏都感觉不出来,只能等着别人来评价。
在易中海不断吹嘘下,王大妈和何玉梅带着期待吃了菜,结果两人在同一瞬间对视了一眼。
她们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难以言说的意思。
好不容易才把菜咽下去。
易中海接着问:“我说得没错吧,王大嫂,柱子优点很多,最厉害的就是厨艺。”
王大妈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何玉梅低着头吃白米饭。
刚才那道菜味道太奇怪了,不能说是难吃,只能说让人吃不下去。
“你们怎么都不吃菜呢?别客气,四菜一汤呢。也就傻柱这样的厨师,才能一次做四个不一样的菜,你们说是不是04?来来来,王大嫂,我给你夹点菜。”
易中海非常热情,拿起一双公筷就往王大妈碗里夹。
王大妈脸上笑容有点僵,眼泪都快出来了。
刚才吃了一口差点吐出来,现在易中海又夹这么多,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王大妈心里很无语。
何玉梅赶紧说:“易师傅,您别客气,我们自己来就好。”
她连忙制止了易中海,这让王大妈松了口气。
“也对也对,你们自己夹最好。”
易中海觉得自己太殷勤反而适得其反,就没再坚持。
王大妈说:“易师傅,你也吃点吧,别光顾着招呼我们。”
何玉梅说:“何雨柱,你炒了这么多菜,你也吃呀,你们不吃,我们也不好意思。”
傻柱一听何玉梅主动说话,连忙答应,赶紧夹了一筷子到自己碗里。
何玉梅看着傻柱,想看看他吃下那么难吃的菜会是什么反应。
但傻柱现在的技能被禁锢,品尝能力也没了,所以根本尝不出味道。
他自然地吃下去了。
为了表现出菜很好吃,傻柱故意做出满意的表情,说:“哎,今天的菜只能说发挥出了我百分之八十的水平,下次会更好。”
在易中海看来,这分明是给自己贴金。
他也夹了菜吃起来。
咳……
易中海刚把菜放进嘴里,就差点吐出来。
但媒人和姑娘都在看着,为了不让傻柱丢脸,他也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不错不错,柱子,你今天这个发挥确实只有百分之八十,不过已经很好吃了。”
他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再看王大妈和何玉梅,饭已经吃完,但菜却没怎么动。
傻柱赶紧帮忙添饭。
两人都说吃饱了,连连拒绝。
“你们胃口真小,要不别吃饭了,吃点菜也行。”
傻柱客气地说。
王大妈和何玉梅连忙摆手。
要说让他们再吃点白米饭或者馒头还行,可要是让吃菜,那就算了吧。
“何雨柱,你尽管吃,不用管我们。”
何玉梅一边说着,一边客套。
她忍不住眼皮直跳,这菜难吃成这样,何雨柱居然吃得津津有味,连易中海也是这样。
如果不是王大妈和她自己都觉得难吃,她还以为自己是味觉出问题了。
“要不是娶她,我每天都要受这种罪。”
原本何玉梅对傻柱的印象一般,要不是因为他的厨艺,早就没兴趣继续聊了。
说实话,她一开始还对他做的菜挺期待的。
结果没想到,被易中海吹得神乎其神的厨艺,就这个水平,简直难以下咽。
她顿时感到非常失望。
也不知道易中海和傻柱的味觉为什么这么奇怪,明明难吃得很,他们却吃得那么香。
她觉得根本没法融入这样的家庭。
饭吃完后,易中海说:“王大妈,你坐一会儿,我去收拾下屋子。”
说完,就跑掉了。
其实他是回去偷偷吐了。
王大妈想起之前宋飞宏跟她说过的话,便说:“何雨柱,玉梅,我去后院坐会儿,你们俩聊聊。”
何玉梅其实已经坐不住了,只想早点离开。
但毕竟是吃了人家的饭,如果直接走,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留下,但心里却像坐在针尖上一样难受。
这时候,贾家的帘子被掀开,秦淮茹走了出来,朝傻柱家走来。
秦淮茹暗中观察着傻柱家的情况,发现这是在给傻柱相亲,顿时心里一阵紧张。
她本来就不喜欢傻柱,但又不甘心他被别的女人抢走,以后家里有困难想找傻柱帮忙也没指望了。
所以到了关键时刻,她又站了出来。
跟以前她去给傻柱相亲一样,直接冲进傻柱屋里,二话不说,就把床底下的脏衣服全拉了出来,还在何玉梅面前抖了抖。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聊,我把脏衣服拿走。”
秦淮茹嘴上还客气,但傻柱却眉头紧皱。
什么时间不好来,偏偏选在相亲的时候来,这个秦淮茹完全是来捣乱的。
何玉梅问:“何雨柱,这位是谁?”
傻柱回答:“这是我对面的邻居秦姐,平时挺热心的,我花钱请她帮我打扫屋子。”
“哦哦,原来是这样。”
何玉梅点点头,没看出来,傻柱居然还能请得起保姆。
可这句话也让秦淮茹听到了。
“傻柱,你这话说得,我这是主动帮你收拾屋子、帮你洗衣服。再说,平时你一直照顾我们家,我给你收拾屋子、洗洗衣服,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呢?咱们两家的关系,谈钱就伤感情了。”
秦淮茹笑着说道,语气温柔。
何玉梅一看就不对劲了。
看来傻柱和这个秦姐关系不一般,平时两家走动也挺频繁。
这倒还罢了。
关键是在秦淮茹拿走的那堆脏衣服里,何玉梅看到了傻柱的贴身衣物。
这种私密的衣服,一个女人竟然大大方方地拿去洗,说明两人关系已经很不一般了。
傻柱赶紧站起来,走到秦淮茹跟前,小声说:
“秦姐,你干嘛呀,今天是我相亲的日子,你捣什么乱?”
秦淮茹却笑着说:“哦,原来今天是你相亲,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你朋友来家里做客呢。没事,我就帮你洗洗衣服,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以前不也这样吗?”
她说话声音很大,大到何玉梅都能听见。
何玉梅脸上有点发烫,在她看来,傻柱和秦淮茹这副样子太亲密了。
但她装作不在意,本来她对傻柱也没多大想法,人家怎么生活她也管不着。
主要是今天来这一趟太冤了。
不仅见识了易中海和傻柱这种奇葩,还看到傻柱和其他女人这么亲密。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会答应来相亲了。
经过秦淮茹这么一闹,何玉梅心里已经彻底把傻柱给否定了。
傻柱还想挽回点面子,说:“玉梅,秦姐就是这样,特别热心,以前我们两家关系好,我妹妹在的时候也跟她很熟,所以她时不时帮我打扫打扫卫生。”
何玉梅说:“可刚才你说她是你请来打扫的,现在怎么又变了?”
傻柱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幸好何玉梅只是稍微提醒了他一下,因为她看不惯他撒谎。
之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何雨柱,宋飞宏家怎么走,我去看看王大妈?”
傻柱说:“哦哦,找王大妈,我带你过去吧。”
如果是找宋飞宏,他肯定不会带路的。
“不用了,你跟我说一下就行,我肯定能找着,你忙你的碗筷吧。”
何玉梅心想,出了傻柱家门,那就再没任何关系了。
傻柱无奈,只好把宋飞宏家的位置告诉了她,然后看着她往后院走。
当何玉梅转进后院的长廊时,
傻柱立刻去了秦淮茹家,问:“秦淮茹,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这时候来给我洗衣服,是成心坏我好事吗?”
秦淮茹说:“傻柱,我好心帮你洗衣服,你还不知道感恩,行了,把这些脏衣服拿回去,我懒得洗!”
她说着,一把抓起脏衣服塞给傻柱。
她确实有点看不惯傻柱穿脏的衣服,尤其是贴身的那些,她甚至有点恶心。
傻柱一脸茫然。
原来自己的好事被搅黄了,现在连衣服都没洗成,结果什么也没得到,还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秦淮茹,你不能这样对我。”
“傻柱,你这个没良心的,现在知道后悔了?行,衣服留下,贴身的你自己拿回去洗。”
秦淮茹觉得已经把傻柱的好事搞砸了,倒也没再逼他。
傻柱无奈,只好把自己的脏内裤拿走了。
后院里。
何玉梅很快就找到了宋飞宏家。
原因很简单,因为宋飞宏家的房子是最正中的两间,而且门是开着的,能看见王大妈正在和宋飞宏说话。
“飞宏,好多年没来你家了。”
王大妈感叹道。
以前撮合了宋飞宏和于秋雨之后,只有结婚那天来过。
宋飞宏说:“王大妈,你有空多来坐坐,这大院子里的邻居,就没你这么热心。”
王大妈点点头,表示赞同。
今天她收了易中海的钱,给傻柱介绍了何玉梅,但经过一番接触后,她才发现易中海和何雨柱竟然这么怪异。
如果早知道,她绝不会带何玉梅过来。
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
这时,何玉梅在门口喊道:“王大妈,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王大妈一看何玉梅来了,便对宋飞宏夫妻说:“飞宏、秋雨,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来。”
“行,王大妈,你们慢走。”
目送两人离开。
宋飞宏心里明白,傻柱这次相亲肯定是黄了。
因为他刚才和王大妈聊天时得知,连媒人都觉得傻柱不行,那何玉梅肯定也不会喜欢他。
晚上,傻柱去找易中海谈心。
“壹大爷,你说我这次相亲成功了吗?”
自从何玉梅走后,他一直忐忑不安。
易中海说:“柱子,不是我说你,今天这种场合你怎么还掉链子?你知道为什么那姑娘没怎么动菜吗?”
傻柱脱口而出:“她不好意思,是客套呗。”
“胡说!”
易中海直接说道:“因为你做的菜太难吃了,我都吐了!”
傻柱听了吓了一跳:“壹大爷,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难以下咽!”
易中海毫不客气地评价。
傻柱说:“完了完了,今天确实发挥失常,给人家留下的印象肯定不好。壹大爷,要是这次失败了,你可得继续给我找新的对象,我不能一直打光棍。”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现在不至于落得个光棍。”
易中海现在完全把照顾老人的活儿交给了傻柱,所以对傻柱也寄予了更高的期望和要求。
傻柱心里挺郁闷,今天发挥失常又不是他故意的,只能说运气不好。
这件事也就暂时过去了。
两天之后,到了七月十五,也就是鬼节。
贾家院子里,秦淮茹在堂屋里摆了些祭品,其实也就是几个馒头和几样水果,用来祭奠已经去世的老贾和贾东旭。
贾张氏在里屋哭哭啼啼,不停抱怨:“老贾,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这么苦……”
秦淮茹没去管她,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