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可说完就赶紧溜了。
那样子,让南易和丁秋楠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宋师傅,你跟崔大可认识?”
“看他那样子,好像挺怕你的嘛。”
南易和丁秋楠都有些疑惑。
“嗨,跟他喝过一次酒,估计是被我的酒量吓到了吧。”
宋飞宏轻描淡写地说。
两人半信半疑。这时候宋飞宏一家来了,丁秋楠就可以不用避嫌,直接进南易的屋子了。
“叔叔,你炖的鸡汤真香。”
小美瑜忍不住夸道。
南易笑着问:“小美瑜,叔叔炖的鸡汤,跟你爸爸比,谁更好吃?”
小美瑜说:“虽然很难比,但我还是投爸爸一票。”
小丫头这么一说,大人们都笑了。
大家都觉得小美瑜很会说话,没人被得罪。
席间,南易让宋飞宏评价自己的厨艺。
宋飞宏直言不讳地说:“咱们关起门来说,你的菜是宫廷菜传下来的,确实是一绝。”
南易没想到自己这手露出来,直接暴露了老底。
他的厨艺确实是宫廷菜出身。
这也说明两个问题,一是他的手艺非常正宗,二是他的背景有问题。
一个靠宫廷菜传家的人,跟贫农、雇农完全不沾边。
而其他地富反坏分子,如今在社会上早已不被接受。
所以宋飞宏说这话时,特意压低了声音。
南易感激地说:“好,今天这顿饭,能交到宋师傅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这杯酒我敬你。”
两人性格相投,喝了好几杯。
宋飞宏不由得想起原着中南易的悲惨遭遇。
喜欢了一辈子的丁秋楠,最后被崔大可占有了,嫁过去后吃了不少苦头。
南易和厂里一个寡妇梁拉娣结了婚,养着梁拉娣的四个孩子,还有一个叫二毛的孩子,后来掉进山崖摔死了。
“爸爸,丁阿姨好漂亮,她是除了妈妈之外,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小美瑜突然说。
宋飞宏回过神来,笑着说:“你跟丁阿姨这么投缘,要不就认她当干妈吧。”
他是在开玩笑。
小美瑜却拍手叫好:“好呀好呀,丁阿姨,你可以做我的干妈吗?”
丁秋楠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可以,我也想有个像美瑜这样的干女儿呢。”
“那太好了!干妈!干妈!”
小美瑜开心地喊着。
丁秋楠应了两声。
这算是今天到南易家做客的一个意外收获。
南易看到丁秋楠开心,自己也觉得很高兴。
宋飞宏说:“既然现在丁大夫成了我女儿的干妈,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亲家,我有两句话想跟你说。”
丁秋楠和南易都看着宋飞宏,等着他说下去。
“第一句,南师傅是个好人;第二句,尽量离崔大可远一点。”
丁秋楠明显有些惊讶。
但她不得不承认,宋飞宏看人的眼光真的很准。
南易笑着打趣道:“丁大夫,宋师傅可不是我请来的托儿,他对我的评价还是很客观的。”
丁秋楠说:“你这么说,那就有点主观了。以后我再仔细看看。”
说完,她的脸微微发红。
南易点头笑道:“随时欢迎丁大夫来指导。”
“宋师傅,看你对崔大可这么了解,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南易接着问。
“你知道阎解娣吗?崔大可为了追她,可是用了各种手段。”
宋飞宏说起开头,干脆就把崔大可纠缠不休的事情讲了出来,也算是给丁秋楠提个醒。
毕竟原着中,丁秋楠的父母就是被崔大可送礼搞定的。
离开南易家后,宋飞宏夫妻带着小美瑜骑车回四合院。
拐进四合院的胡同时,宋飞宏突然喊道:“秋雨,小心!”
两辆车及时刹住。
昏暗中,一个人影快速跑掉了。
“怎么了飞宏哥?”
于秋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飞宏把女儿抱下车,又把车停好,然后走到前面五米的地方,从地上捡起一条绳子。
“拦路绳!”
于秋雨惊恐地说。
如果刚才速度快一点,被这条绳子突然拦住,他们一家三口都会从车上摔下来。
“人跑了吗?”
于秋雨下车问道。
“我们在停车的时候他就跑了。”
宋飞宏的听力比一般人强很多,自然听到了逃跑的声音。
“会是谁想害我们?”
“这个还不好说。你先带女儿回家,我稍后回来。”
于秋雨对宋飞宏百分之百信任,于是带着女儿走了。
宋飞宏捡起那根绳子,伸手往口袋里一摸,其实是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盒油漆,在绳子上涂了起来。
涂完后,他才骑车回家。
没过多久,又一个人影出现在胡同里,迅速把绳子收了回去。
第二天。
宋飞宏下班回来后,专门去了一趟居委会。
这个月的菜票又要发了,这是居民的福利,虽然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但还是要走个过场。
居委会的人自然认得宋飞宏。
以前在工会组织的技能大赛,还有全国性的比赛中,他都拿过奖,几乎整个四九城的人都知道他。
特别是东直门街道,不管是居委会还是街道办,都很熟悉他。
没办法,谁让他是典型呢。
“宋师傅,你来了,干脆把红星四合院的菜票都领走吧,我这有个名单,你帮忙分发一下。”
宋飞宏知道,以前这活本来是三个大爷干的,但居委会既然说了,而且也不算什么难事,他就答应了。
领了整座院子一个月的菜票,宋飞宏拿着名单回了大院。
叮叮当当!
他敲响了中院教学班的铃铛。
“谁在恶作剧?这个时候敲钟干什么?”
“去看看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邻居们听到铃声,都往中院聚了过来。
三位大爷也来了。
“宋飞宏,怎么是你?你敲什么钟?”易中海问道。
平时院子里有什么事,都是易中海让别人通知大家的,现在宋飞宏敲钟,让他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抢了。
“今天居委会让我把这月的菜票一块领回来了,现在我按照名单,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来领。”
宋飞宏说。
所谓的菜票,其实就是买白菜、萝卜之类的票据。
大家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李大牛。”
“冯建军。”
……
“阎埠贵。”
……
宋飞宏从前院开始,一户户地叫名字,被点到的住户都上前领取菜票。
不一会儿,前院的人领完了,接下来是中院。
“易中海。”
叫到易中海的名字,他有点不情愿地走上前来,感觉矮了宋飞宏一截。
“下一个,秦淮茹。”
贾家贾东旭去世了,贾张氏还在床上养伤,家里自然由秦淮茹做主。
秦淮茹低头从宋飞宏手里接过菜票,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
那一瞬间,她身体像被电了一下,僵住了。
多少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宋飞宏,而宋飞宏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心里满是怨气,也只能自己咽下去。
“傻柱。”
叫到傻柱,傻柱便上前领票。
就在傻柱伸手的一瞬间,被宋飞宏一把抓住。
傻柱立刻瞪着眼睛骂道:“宋飞宏,你有毛病,抓什么鸡毛蒜皮?”这一下子,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宋飞宏冷冷地说:“傻柱,你手上怎么会有油漆?”
傻柱手上怎么会有油漆?
傻柱一听这话,赶紧想把手抽回来,但宋飞宏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他的手,根本挣不脱。
“宋飞宏,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快松开!”
他急得不行。
昨天他埋伏宋飞宏没成功,收绳子回家后才发现,绳子和手都被油漆沾上了。因为胡同里光线太暗,当时没注意到。
等到了家“六七零”,他才看见油漆已经凝固在手上,怎么洗都洗不掉。
这就是宋飞宏昨晚设的圈套。
他用油漆来找出昨晚拉拦路绳的人。
大家都知道,油漆遇水洗不掉,必须用汽油之类的才能去掉。
可那时候汽油是国家控制的物资,傻柱根本弄不到。
所以宋飞宏想出这个办法,几乎能百分之百确定是谁干的。
“傻柱,你倒是说说,这油漆是怎么来的?”
宋飞宏又问了一遍。
围观的人一头雾水。
有人问:“宋飞宏,这油漆真有那么重要吗?可能是傻柱不小心碰上的。”
“对,碰上点油漆很正常,你这么死盯着傻柱,也没道理。”
邻居们都在帮傻柱说话。
宋飞宏却不动摇。
易中海说:“宋飞宏,你别无理取闹了,后面还有人没领到菜票呢。”
“实话告诉你们,我前两天买了点油漆,打算刷刷门窗,结果昨天回来发现油漆不见了,而傻柱手上偏偏出现了油漆,你们说我是不是该怀疑是他偷的?”
宋飞宏编了个理由。
傻柱马上说:“宋飞宏,你家的油漆绝对不是我拿的。”
“你有什么证据吗?”
傻柱一时语塞。
当然没有证据。
“各位,我想去搜一下傻柱家,看看有没有油漆,大家都知道,油漆味道特别大,找起来一点都不难。”
宋飞宏提出要搜查。
傻柱顿时慌了:“不行,绝对不行!”
“傻柱,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真是你偷的?”
“不是,绝对不是。”
“那搜一搜有什么关系?参大爷,你是院里的长辈,要不你跟二大爷一起去看看,一看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傻柱,我当着大家的面给他道歉……”
宋飞宏态度很坚决。
阎埠贵说:“行,老刘,咱俩去看看吧?”
刘海中本来想保持中立,但想到这种热闹的机会不多,就答应了。
傻柱说:“等等!”
阎埠贵和刘海中停下了脚步。
“我们家可有值钱的东西,要是丢了,我也能怀疑是你们拿的。”
傻柱说的,当然是那五千块钱。
刘海中和阎埠贵听了都有点为难。
傻柱稍微松了口气,那根绳子就藏在床底下,千万别让人进4.1房间。
宋飞宏说:“其实还有一件事忘了说。昨晚有人在胡同口设了陷阱,拉了拦路绳,要不是我刹车快,差点就被绊倒了,多危险。我记得那条绳子上还有油漆,傻柱,不会这么巧吧?”
傻柱一听,心里一紧,难道油漆是宋飞宏昨晚特意涂上去的?就是为了现在抓他?
宋飞宏看到傻柱有点发抖,就让阎埠贵进屋去搜那根绳子。
傻柱眼睁睁看着阎埠贵走进屋里,心里祈祷着他找不到,结果下一秒,阎埠贵拎着一段沾了油漆的绳子走了出来。
“傻柱,还真是你,你都学会害人了!”
阎埠贵瞪着眼说。
“柱子,你真的去拉拦路绳了?”
易中海问。
他不是怪傻柱拉绳子,而是怪他做事不销毁证据。
傻柱赶紧狡辩:“一根绳子能证明什么?你有本事就去报警抓我,看怎么处理吧。”
宋飞宏对傻柱刮目相看了。
傻柱想得没错,光凭一根绳子确实不能定他的罪。
“傻柱傻柱,你说得对,一根绳子确实没办法把你怎么样,但是……”
宋飞宏顿了顿,冷笑一声:“但是,你暴露了。”
说完放开傻柱,既然确定是他暗中陷害自己,接下来就是收拾他了。
“宋飞宏,你刚才不是挺拽的吗,现在还不是放了我,你能把我怎么样?”
傻柱得意地问。
“我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我是守法公民。但你不是,刚出来没多久,又开始害人,那你离再进去也不远了。”
“是吗?我进不进去,可不是你说了算。”
“傻柱,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我给你道歉?你开玩笑吧。”
傻柱冷哼一声。
宋飞宏心念一动,当着大家的面拿出一张控制卡,傻柱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易中海见状,惊讶不已。
“柱子,就算道歉也不用跪下吧?”
可傻柱好像没听见。
“这傻柱,还真给宋飞宏跪下了,真是稀奇。”
“我猜他是怕宋飞宏报警,他进去这么多次了,要是再犯事,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邻居们纷纷议论。
许大茂说:“原来傻柱膝盖这么软,宋飞宏几句话就让他跪了,真是没用。”
他一直和傻柱不对付,现在趁机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