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说完,大步离开房间去解决大伯娘的事。
今天本是大喜的日子,被她这么一闹,他能想象今天过后,叶家将会成为这附近家属院的笑柄。
叶云洲能忍,但叶母忍不了。
她原本就不喜欢好吃懒做,心比天高的郑娇娇,碍于儿子喜欢,她也不说什么,只要把能干的郑清宁娶回家照顾他们,他想怎么玩都行。
郑家出事,她就反对郑娇娇进门,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儿子就是不松口。
行,为了儿子的前程,只要不办结婚证,她可以忍。
不会做,那就学。
进了叶家的门,就没有好吃懒做的说法。
如今老郑家所有男丁都出事了,叶母只觉得她就是个祸害,毁她儿子的祸害。
一冲进屋,拿着扫把就往郑娇娇身上招呼。
“我打死你个害人精,整天妖里妖艳地勾引我儿子,如今更是害我儿子前程受阻,我叶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把你这个祸害领进门。”
“啊……老妖婆,你给我住手。”
郑娇娇哪受过这种气,尖叫地在房间里四处逃窜,可叶母打人已经打出经验,不管她怎么逃,每挥舞一下,都能打在她身上。
细皮肉嫩的郑娇娇哪吃得了这种苦,气愤之下,把叶母给推倒在地。
“哎呦喂,杀人了,新媳妇谋杀婆婆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被推倒的叶母直接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双腿,大声哭喊起来。
从小在乡下长大的郑娇娇,见惯了这种耍无赖的疯婆子,并没有上前搀扶,而是冷冷地看着她。
“就算你哭破天,我也成了你儿子的妻子,除非你想让你儿子背上流氓罪,游街下放,你就闹吧!”
“光腿的不怕穿鞋的,我不好过,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郑娇娇放下狠话,转身离开。
叶母阴冷神色从眼中闪过,刻薄的嘴脸紧紧绷着,“小贱蹄子,给我等着!”
进了叶家的门,她有的是办法治她。
走出房间的郑娇娇,就见大伯娘对着叶云洲又叩又拜地求他救老郑家,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有些家人为什么会成为女方在婆家的底气。
而她的家人,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拆她的台,把她架在火上烤。
她要是有法子,她爸现在也不会关在红袖办。
老郑家的事,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对于老郑家会有如今的下场她并不意外。
只是她没想到,会有人冒着风险举报他们一家。
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一脸悲伤地跑过去扶起大伯娘,“大伯娘,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就再疼我这一次,有话我们背后再说好不好。”
大伯娘看着眼前自己疼爱多年的侄女,她做梦都没想到,她爷爷和伯伯、哥哥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有心情办酒席。
她就不怕半夜做噩梦吗?
“娇娇,大伯娘求求你救救你爷爷和大伯他们吧!叶小子是当官的,他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你不帮,老郑家就真的完了。”
郑娇娇同样卖惨,说她如何如何不容易,说她不办酒席,就会跟叶云洲游街,反而求大伯娘放过她,不要破坏她的婚事。
同时,死拽硬拖地把大伯娘拖进房间,房门一关,郑娇娇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大伯娘,你不是最疼我吗?为什么要在今天跑来闹事。”
“爷爷和大伯他们做的事情,你我都知道,你真觉得叶云洲能把老郑家犯的事摆平?”
“大伯娘,我好,大家都好,爷爷和大伯他们下放,我会照顾你和奶奶的。”
“叶云洲每月有津贴,这些钱,能养活我们。”
大伯娘做梦都没想到,他们放在手心里宠爱的侄女会是如此无情之人。
“好,好,好,今天我就不该来。”
大伯娘心中悔恨,看着郑娇娇的眼神没有往日的疼爱,只剩一片冰冷。
“像你连自己父母都不管的白眼狼,又怎么会管你爷爷和大伯他们。”
“我们错了,大错特错。”
“这些年,他们犯下的错事,大多数都是为了你,结果你……呵呵。”
郑伯娘闭上双眼凄凉一笑。
郑娇娇见她都骂上白眼狼了,也不继续装模作样了,白眼一翻,反怼回去。
“我又没让他们欺负别人,全是他们自作主张。”
“说好听点,就是拿我当借口欺负别人,我还没计较他们损坏我的名声呢!”
郑伯娘此刻被郑娇娇的无耻给气到了。
好一个不计较。
要不是她,老郑家又何尝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郑伯娘已经看透郑娇娇的自私和白眼狼属性,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救不了自家男人。
眼含冷意地看着她,“以前算我们活该,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
转身绝决地离开房间,她并没有离开,身为女人,她最为了解女人。
找到看戏的大娘和婶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郑娇娇在乡下的所作所为,她大伯和堂哥们为帮她出气,针对村民……
没有为郑娇娇再隐瞒什么,有些事还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她就是想把郑娇娇的名声搞臭,让她在这一带活得跟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大娘、婶子听完郑伯娘的话,对郑娇娇不屑和鄙夷。
一传十,十传百,郑娇娇的名声就此在这一带彻底臭了。
一出门就会被人指指点点。
就连叶云洲都会被人骂一句负心汉。
骂的他连夜回了部队,把这烂摊子留给郑娇娇独自承受。
叶云洲离开,郑娇娇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每天不是被叶母骂就是被叶母打,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特别是郑父下放那日,有人还往叶家扔烂叶子,臭鸡蛋。
郑母为了不被连累,跟郑父离婚,又登报跟郑娇娇断绝母女关系。
当然,郑清宁登报断绝关系的报纸也被人送到郑母面前。
郑母对着送报纸的人,抹着眼泪诉说郑清宁的好,大骂郑娇娇白眼狼。
而另一封报纸也被送到郑母面前,气得她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她的二儿子不但背着他们发了断绝关系的文章,还连夜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