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宁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还有,这男人还真会往别人痛处踩啊!
明知道郑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叶云洲是不可能跟郑娇娇结婚,如今却直接当着他的面询问结婚的事。
这不是把叶云洲往火上烤吗?
叶云洲听到南宫夜的声音,直接愣在原地,心中大石重重落地,此时的他,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完了!
全完了!
为什么团长会在这里?
在这里也就算了,为什么还关心他结婚的事?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不会啊!
突然,叶云洲看到南宫夜身后的郑清宁,脸上瞬间失去血色。
此刻他终于明白团长为什么关心他结婚的事了。
乱搞男女关系,不比他娶郑娇娇事大。
现在乱搞男女关系会被游街下放。
跟郑娇娇结婚,只要她能跟郑家断绝关系,部队会酌情处理,虽然会牵连他升职,总比退伍下放要强得多。
两者一比较,叶云洲知道选哪一个了。
面色如吃了屎一样难看,语气艰难道:“明天我跟娇娇办酒席,团长有空来喝一杯吗?”
南宫夜摆手,“不了。”
南宫夜没有解释太多,语气也冷,但看叶云洲的眼神很是不善。
叶云洲面色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
娶一个家里犯事还要被下放的妻子,不被部队强行退伍已经算好的了,再想往上升,那是绝对没机会了。
除非现在退伍,借着他前段时间立下的功劳,或许能分配到好的岗位,不然……
想想前程无望啊~
此时的叶云洲又恨又悔。
郑家如何,郑清宁没有再管,她跟南宫夜道别后就赶往火车站。
今晚八点的火车,郑清宁提前三个小时抵达火车站。
找个无人的角落,闪身进入空间学习。
此时的家属院闹哄哄的。
郑家被红袖章翻得底朝天,把郑父贪污公家财产的账本翻了出来。
刚醒来的郑母看到红袖章手里的账本,一口气没上来,又翻起了白眼。
看戏的婶子怕出事,急忙把人送去医院,医生诊断脑溢血,有偏瘫的可能。
送郑母来医院的婶子听到医生的诊断,唏嘘不已。
开始在人群中寻找郑娇娇,这才发现她没有跟过来。
反应过来的婶子,大骂郑娇娇不孝,也心疼垫付出去的医药费。
被大家惦记的郑娇娇,此刻守在叶家所在的家属院门口,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二哥连面都不露,直接住进了他未来岳父家,她害怕郑母赖上自己,也怕郑家的火烧到自己。
更不想跟着郑家下放,如今她能抓住的浮木只有叶云洲。
所以在邻居送郑母去医院后,她来到叶家所在的家属院。
她不敢进去,现在的她没有底气对抗叶母。
远远地看见叶云洲走来,郑娇娇飞快朝他跑去,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尖锐和哀求。
“叶哥哥,你会娶我的对不对,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别抛下我,不然,我活不成的。”
叶云洲看着眼前要毁了自己前程的女人,之前有多喜欢她,现在就有多厌恶她。
用力甩掉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冷声道:“我会跟你结婚,但不会带你随军。”
看着郑娇娇眼中碎掉的光,叶云洲郁闷的心情瞬间感到快意。
这就是她不管不顾算计得来的下场,哪怕是屎,她也得给他咽下去。
“你也知道我家娶郑清宁,就是想让她留在家里替我照顾父母和弟妹,现在你们坏了我的好事,那就由你顶替郑清宁的位置,不过分吧?”
郑家什么情况,郑娇娇一清二楚,那就是个火坑,她才不要跳进去!
她要跟他去随军,在部队组建小家庭,恩爱过小日子。
不是留在家属院伺候一家老小,生活没有盼头。
郑娇娇双目含泪地对着叶云洲摇头,可怜兮兮道:“叶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的,你会带我随军,会在部队那边给我找份工作,我们再组建小家庭,你不能负我,你不能的。”
叶云洲面色阴冷,“我为何不能?你把我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一次。”
低头见郑娇娇死咬着下唇不语,叶云洲冷笑出声,“怎么,不敢?”
“我说过,带你去随军是有条件的,那这个条件就是后方有人替我摆平,结果,却被你的愚蠢给破坏了。”
“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我兑现承诺?”
郑娇娇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明明跟他们计划的不一样。
可叶云洲根本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明天我会娶你进门,至于结婚证,你就别想了。”
说完,叶云洲也不管郑娇娇什么神色,转身走进家属院。
“叶哥哥,叶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郑娇娇看着叶云洲无情的背影,泣不成声地想唤回叶云洲一丝爱意。
但现在叶云洲恨透了她,怎么可能还会爱她。
失魂落魄地回到郑家,看着乱糟糟的家,郑娇娇跌坐在地,掩面痛哭。
火车准时出发,郑清宁提着行李找到自己的卧铺,是上铺,下铺和中铺已经有人,郑清宁礼貌地跟他们打声招呼,这才爬上上铺。
上铺的空间不够,只能弓着背整理床铺。
这时,旁边传来吵闹。
下铺的人纷纷起身去看热闹,郑清宁趴在上铺,上半身往外探,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一不小心,手落空,身子往下坠,郑清宁吓得尖叫一声,闭上双眼,迎接跟地板最亲密的接触。
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扶住了她,并把她推回床铺。
“小心点。”
耳边传来南宫夜低沉有力的声音,郑清宁睁开双眼,就对上南宫夜黑沉沉的眼睛,脸羞得燥热。
“谢,谢谢。”
真是太丢脸了,想看热闹又不想爬床铺,现在好了,丢脸了。
南宫夜,“我是下铺,要换吗?”
郑清宁摇头,“不用,谢谢。”
上铺虽然难爬些,但空气好,就算有人走动,也不怕被人窥视。
南宫夜,“我就在前面的车厢,有事就找我。”
郑清宁点头,“好。”
赵兵提着行李艰难地挤上车,见自家团长站在那里好似在跟谁说着话,走过去,看到郑清宁,有些意外。
“郑同志,好巧啊!我们在同一个车厢耶。”
郑清宁朝赵兵点头,“是啊!等到了海岛还要麻烦你们呢。”
赵兵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顺路的事,郑同志要是有事可以来找我们。”
郑清宁含笑应下,“好。”
南宫夜眼风扫了傻呼呼的赵兵一眼,冷着脸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