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戏园,最好的酒楼,好曲已尽兴,美食已享用,无忧国果然无忧,新鲜的东西层出不穷。
还有各种演出,各种活动,他们这次终于已经融入了这片土地,玩得不亦乐乎。
每个人都在引着他们去新的地方游玩。
夜。
整个无忧城灯火通明,仿佛打开了什么机关,人们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开始狂欢。
阴阳河。
无忧城内最大的河,上面是三座青石制成的石桥,这是无忧城内人气最旺的地方,所有的人都在推荐他来。
情人在这儿幽会,才子佳人在这儿吟诗作对,来这里的一定有自己的游伴,因此万象楼的姑娘们晚上最是常来的。
河四周有不少商铺,这会儿正是他们生意最好的时候。
许延买了副白蛇面具跟白狐面具,轻轻戴在敖妤跟白骨夫人的脸上,他自己则带了一面白狼面具。
这里的人喜欢这样,只有戴上面具,他们才能肆无忌惮地表现真实的自己。
白骨夫人已有些醉了,这里的酒实在很好。
凡来了阴阳河,游船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船并不算太多,因此实在不必去划,风自会带着走。
但风有些冷,哪怕在船舱内。
白骨夫人忽然牵住他的手,温软的身体倒在了他怀里,许延只好用臂膀抱住她。
这时他忽然觉得有些醉了,因为他的另一只手已被敖妤拉住,顺势也倒在了他怀里。
他跟敖妤都只喝了些素酒,此时居然也是面色潮红。
不只是他们,其他船上的男男女女脸上也都变了颜色,但他们眼里没有担心,只有兴奋。
他们似乎早知道这一点。
白骨夫人浑身都在发烫,香肩半露,敖妤已褪下一件淡金纱衣,眼神都很迷离。
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随之传来,许延已醉了。
销魂的声音逐渐在各个船舱中响起,无一例外。
这才是阴阳河的妙用所在,因此要上船的费用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目。
所有的人都是看破而不说破,温柔乡的美妙总是那么令人沉沦。
王宫。
许延已什么都不愿去想,敖妤跟白骨夫人都在身边,一切似乎都很圆满,一切都是梦中该有的样子。
饿了有宫女送来食物,渴了有送来的琼浆玉液,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拒绝的享受。
八戒一直在宫里,这里有素食做的龙肝凤髓,还有灵果玉液,哪怕是天宫都很少吃到这样的美味。
还有可人的宫女服侍,没有一个会拒绝他的要求。
连戒律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哪怕现在让他回高老庄他都是一定不肯的。
沙僧正泡在木桶里,里面放着各种名贵而珍稀的药材,御医保证可以修复一切伤痛,哪怕是神鬼所伤也不例外。
唯一的需求只是价格过高,但这偏偏又根本不是问题。
配上最好的补品,疗伤的玉液,外用内服,他身上万剑穿身的伤口在逐渐愈合。
悟空走进了一座玲珑宝塔,可这里面不止是一座塔,还能不断向前,但他永远都走不进,只能看到一阵光芒,里面只有一道淡淡的虚影。
悟空眼里忽然流出热泪,忍不住哭着追了上去。
“师父!”
他并不能看清那道虚影,可他还是认出了那是谁。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须菩提祖师。
这时虚影逐渐散去,他又回到了塔内,每一层宝塔的墙壁上都有着许多件神兵利器。
悟空不断向上,一把把拿出来把玩,直到塔顶,终于出现了一杆真正的神兵,上面只写了五个大字:擎天白玉柱。
又是一座玲珑宝塔,黑熊精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的是一卷佛经——《大乘三生无量经》,号称可勘破轮回虚妄。
他身上披的是一件九宝伏魔袈裟,绽放着耀眼的佛光,他已闭上了眸子,嘴里不住地喃喃着佛经的内容。
黄风怪正坐在一间阁楼里,这是个很古怪的地方,供奉的是一尊如来佛的金身,下面是数不尽的琉璃盏,每一盏内供奉的都是清油,正与那灵山处的一般无二。
黄风怪轻轻尝了一盏,接着盘坐修行。
四周已没有人,只有许多风幡随风而起。
可这里没有风,为什么风幡在飘动?
阴阳河内生着无数的并蒂莲,所有的街道上都铺着红绸,每户人家,每家商铺都垂着鲜红锦缎,上面写着的正是“囍”字。
白骨夫人此时已穿上了一身凤袍,许延也着红衣,就在这王宫内,由无忧王主持,诸多徒弟见证,行了夫妻之礼。
柔软的床上,玉雕的合欢枕,床头挂的是同心锁。
白骨夫人轻轻抿了抿胭脂,许延自身后抱住她,对她耳边轻声道:“该洞房了。”
饮了交杯酒,床帘轻轻拉上,彻底褪下一切衣物。
一对新婚的夫妻在热烈地吻着,发泄着这一路上的隐忍,释放着一路上的渴求。
阴阳河上,敖妤跟许延正站在石桥边,手牵在一起,许延扭头看着她,她也看向了他,气息逐渐加重,直到忘我地拥吻起来。
宝马香车,就停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宽大的车厢内,只有两个人在热情地拥吻。
抛却了一切礼教,顾不上什么情劫之数,两个人只记得彼此,彻底地融合在一起。
一座丹坊内,红孩儿盘腿坐在一尊丹炉前,墙壁上有许多凹槽,一盏盏鬼火燃起,丹炉内涌出一道道火焰,淬炼着他的三昧真火。
待到一番淬炼结束,他浑身都无比的舒畅,而且腹部有一股无名的邪火随之燃起,眸中尽是血色。
这时他的身旁忽然出现一个少女,身后还有六只尾巴,一双狐媚眼动情地看着他,舌尖已经触碰在他的脸上。
他一把揽过这只六尾狐狸,少女娇媚一笑,在一番云雾之中翻滚起来,享受着云雨之乐。
无忧王端坐在王座上,一根根细丝正握在他手里,他的身形如鬼魅般四处飘荡,满意地看着每一个人。
“只要享受就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