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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那张平日里写满睥睨天下的脸,此刻像是被糊上了一层刚和好的水泥,僵硬、灰败,还透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生无可恋。他闷雷般的声音在喉咙里滚了又滚,最终只挤出一个干瘪的“诺”字,仿佛耗尽了毕生的力气。那双曾令山河变色的虎目,此刻空洞地穿过逸一的肩膀,投向虚无,大概正在疯狂盘算着今晚如何面对虞姬那双清澈关切的眸子——难道要说他项籍今日被迫托举了别的女子?这简直比鸿门宴放走刘邦还要糟心百倍!

逸一瞧着项羽那张堪称人间疾苦展览的脸,心满意足地咧开了嘴,简直像是刚吞下了一整罐蜜糖。他潇洒地一挥手,那姿态活像刚打完一场大胜仗的将军:“行了行了,诸位爱卿,开工!”

说罢,他左手一抄王昭君的皓腕,右手熟练地勾住吕雉的胳膊,三人如同得胜归巢的鸟雀,脚步轻快地朝门外涌去。门扉刚在身后合拢,那憋了许久的笑声就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爆发出来。其中夹杂着一个尤为响亮、堪称噪音污染源头的狂笑,嚣张地盖过了所有声音——除了刘邦还能有谁?

“哇哈哈哈!项籍!项籍!哈哈哈哈!掌中舞!哈哈哈哈哈!”刘邦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拍着大腿,仿佛要把肺都笑炸出来,“堂堂西楚霸王,沦落到给美人儿当戏台子!还是赵飞燕!哈哈哈!苍天有眼啊!报应不爽啊!”

那笑声太过刺耳,如同一把生锈的锯子,反复拉扯着项羽仅存的理智。逸一本来已经走到了廊下,听到这震天响的嘲笑,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他猛地转身,对着那扇还微微震颤的门,用足以穿透喧哗的洪亮嗓音喊道:“喂!刘大叔!悠着点!小心乐极生悲!回头籍哥要是真来了兴致,我安排你俩同台!你演那个被托举的!正好凑一对儿!”

话音未落,门内那沸反盈天的狂笑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巨剪“咔嚓”绞断,瞬间死寂。空气凝固了,落针可闻。透过门缝,逸一清晰地捕捉到几张煞白煞白的脸,尤其是刘邦那张脸,刚才还笑得像个熟透裂开的石榴,此刻血色褪尽,如同刷了一层劣质的白垩粉,嘴巴张着,活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只剩下无声的嗬嗬。项羽那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裂开一道缝,一丝极其解气的、带着冰碴子的冷笑浮了上来。

“哼!”刘邦被这声冷笑彻底点燃,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嗷一嗓子就炸了毛,“项籍!朕跟你拼了!”他张牙舞爪就要扑过去,却被旁边几双手死死摁住——刘彻和刘秀一左一右,如同两座人形铁闸。

“高祖息怒!息怒!万万使不得啊!”刘彻急得声音都劈了叉,死死抱住刘邦一条胳膊。

“是啊高祖!冷静!想想那沙包大的拳头!您打不过他啊!”刘秀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挂在了刘邦另一边膀子上,声音带着哭腔。

项羽嘴角那抹冷笑瞬间扩大,变成毫不掩饰的讥讽,他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甚至好整以暇地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别拦他!让他来!一个寡廉鲜耻、罔顾人伦的昏君,也配在此狺狺狂吠?孤行事磊落,可不好那龙阳断袖之事!” 这话如同淬了剧毒的利箭,精准地射穿了汉室君臣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哇呀呀呀——!项羽!朕要活剐了你!”刘邦彻底疯了,脸红脖子粗,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在刘彻和刘秀的钳制下疯狂扭动挣扎,活像一条被叉上岸的活鱼。刘彻和刘秀也被那句地图炮轰得七窍生烟,什么理智风度全丢进了太平洋,怒吼着也加入了扑上去的阵营。

场面瞬间失控。项羽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蒲扇般的大手随意一伸,如同老鹰抓小鸡般精准地揪住了扑在最前的刘邦的衣领,轻轻松松就把他整个人拎得双脚离地。紧接着,长腿一记干净利落的侧踹,刘秀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撞在胸口,“哎哟”一声,整个人腾云驾雾般向后飞去,“砰”地撞在几米外的柱子上,差点背过气去。另一只空着的手也没闲着,反手一抡,一个大耳刮子带着风声呼啸而出,“啪”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印在了刘彻那张英俊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红掌印。

“哼!”项羽随手把晕头转向还在扑腾的刘邦往旁边一丢,如同扔掉一件破麻袋,拍了拍手,环视一圈东倒西歪、敢怒不敢言的汉室君臣,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孤说错了?尔等不就是好那口?孤虽不喜,却也懒得置喙。只是——”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极具杀伤力的嘲讽弧度,“莫要以为天下人都与尔等同流!”

刘邦被摔得七荤八素,挣扎着想爬起来继续拼命,被刘启和刘庄死死按住。刘彻捂着脸,气得浑身哆嗦。刘秀揉着剧痛的胸口,眼神怨毒。整个大殿里弥漫着一种憋屈到快要爆炸的尴尬死寂。

李世民、赵匡胤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此刻也终于觉得戏看得差不多了,再不出手真要出人命(或者汉室皇帝们集体气死),赶紧上前,打着圆场,连拉带劝地把骂骂咧咧、脸红得像要滴血的刘邦和一脸屈辱的刘彻、刘秀拖到角落去“冷静”了。面子?汉家皇帝今天这脸面,算是彻底被踩进霸王的靴子底,抠都抠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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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一、吕雉、王昭君三人窝在狭小的办公室里,空调嗡嗡作响,门一关,外面那场惊天动地的闹剧仿佛被隔绝到了另一个世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又混合着熊熊八卦之火的奇异气氛。

“吕姐姐,”逸一凑到吕雉身边,眼睛里闪烁着求知若渴的光芒,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刘大叔……咳,高祖他老人家,真跟那个……那个叫啥来着?籍孺?真有那……一腿?”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暧昧地勾了勾。

吕雉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像是打翻了调色盘,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僵硬上。她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仿佛要压下喉咙里的不适,才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嗯。宫闱秘闻,我也是……偶然听几个嚼舌根的老宫人提起过。那籍孺……妖媚惑主,高祖待他……确是不比寻常。”她飞快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仿佛那名字都带着瘟疫,“今日来的那两个,就是赵飞燕、赵合德?”

“嗯哼!”逸一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点头如捣蒜,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野史传得可玄乎了,说汉成帝被她俩迷得五迷三道,亲儿子都下得去手,最后……啧啧,死在了赵合德的龙床上……”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夸张。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心照不宣的、带着复杂意味的叹息。这叹息里没有同情,只有对纯粹欲望与野心如何焚毁一切的感慨。这对姐妹花,没有王昭君肩负家国远赴黄沙的悲壮,没有吕雉爱恨交织被逼至绝境的扭曲,也没有杨玉环身不由己被裹挟最终香消玉殒的千古奇冤。她们的美貌惊心动魄,赵飞燕身轻如燕,舞姿曼妙,心思却比蛇蝎更毒;赵合德更是媚骨天成,一个眼波就能让汉成帝魂飞九天。姐妹同心,牢牢将帝王玩弄于股掌之上。为了那顶后的凤冠,她们手上沾染的,是无数无辜婴孩和宫妃的血泪。“燕飞来,啄皇孙”的童谣,是民间对她们滔天罪行的泣血控诉。而那个昏聩的帝王,为了取悦美人,竟能亲手断绝自己的血脉,将江山社稷视作儿戏!

这样的人,谁能喜欢得起来?

“不过嘛,”逸一话锋一转,带着点置身事外的轻松,“既然通知书都收了,来了咱们景区,那就是咱们的人了。只要她们安分守己,好好在舞台上发光发热,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耸耸肩,“反正,想走?没门!除非被开除。”

这点共识,赵氏姐妹显然也心知肚明。一个上午的时间,足以让她们认清现实。这小小的景区里,藏龙卧虎,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她们在史书上需要仰望的名字。那份属于汉宫椒房殿的跋扈骄纵,被现实无情地碾碎,只剩下小心翼翼的收敛和察言观色的乖觉。

八卦的余烬渐渐冷却。逸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干活去!看看咱们新来的‘台柱子’首秀如何?”他招呼着吕雉,两人一前一后,溜达着朝景区最热闹的商业街走去。那里新搭的舞台前,早已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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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下方,人潮涌动,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几乎要凝成实质,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台上。赵飞燕与赵合德,这对曾在史书上掀起腥风血雨的姐妹花,正随着悠扬古乐翩然起舞。

赵飞燕身量纤纤,裹在一袭薄如蝉翼的淡青色纱衣里,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将她吹走,偏偏每一个旋转、每一次折腰,都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之美,如同早春枝头颤巍巍的嫩芽。旁边的赵合德则截然相反,体态丰腴圆润,同色的纱衣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的眼神流转间带着钩子,媚意浑然天成,一颦一笑都似能滴出蜜来。一瘦一丰,一清冷一妩媚,两种极致的美在同一个舞台上交织碰撞,扭腰摆臀间,纱衣翻飞,玉臂如藕,引得台下的男游客们热血沸腾,口哨声、叫好声几乎要将音乐声淹没。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赵合德眼波流转,朝台下抛了个媚眼,袅袅娜娜地退了下去。赵飞燕独自留在舞台中央,如同一株遗世独立的幽兰。后台厚重的帷幕被缓缓拉开,一个身影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

项羽!

他穿着景区统一配发的黑色“安保”制服,但那身量、那气势,硬是把制服穿出了玄铁重铠的味道。只是那张脸……黑得如同锅底,浓眉紧锁,眼神锐利得能杀人,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生人勿近,老子很不爽”的低气压。他走到舞台中央,每一步都像踏在观众的心尖上,带着千钧之力。他停在赵飞燕面前,那双曾举起千斤鼎、挥动霸王枪的手,带着十二万分的不情愿,极其僵硬地抬起,摊开一只巨大的手掌。

赵飞燕微微垂首,算是行礼,眼神里却没什么温度。她深吸一口气,足尖在台面极其轻盈地一点,整个人如同一片被风卷起的羽毛,无声无息地落入了项羽那宽大的掌心。

音乐再起,是更显空灵缥缈的丝竹之声。

项羽的身体瞬间绷紧如铁石,手臂肌肉贲张,稳稳托住掌中之人,仿佛托着的不是绝世美人,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或是一坨刚从茅坑里捞出来的秽物。他的脸微微侧向一边,下颌线绷得死紧,眼神死死盯着舞台侧方的柱子,仿佛要将那柱子瞪穿,极力避免与掌心上的舞者有任何视线接触。

赵飞燕却恍若未觉。她足尖轻点,如同蜻蜓点过平静的水面,只在项羽厚实的掌心留下几乎不可察的微颤。纤细的腰肢随着乐声款款扭动,柔若无骨,像风中摇曳的柳条。双臂舒展,广袖流云般飞舞,宛如一只振翅欲飞的青鸾。每一个动作都精妙绝伦,将身体的轻盈与柔韧展现到了极致。风吹过,她轻薄的纱裙扬起,露出半截莹白如玉的小腿,引得台下又是一阵压抑的惊呼。

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喧嚣的人潮骤然失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连空气中飘浮的烤鱿鱼香气都似乎凝固了。整个商业街,只剩下那空灵的音乐,以及纱裙拂过空气的细微簌簌声。

一曲终了。赵飞燕以一个极其惊险的后仰折腰,如同风中倒垂的兰草,定格在项羽掌心。静。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足有两三秒。

随即——

“轰!”

掌声、欢呼声、口哨声如同海啸般猛然爆发,瞬间席卷了整个商业街,几乎要将顶棚掀翻!

“卧槽!卧槽!卧槽!真能在手上跳啊?!”

“我的妈呀!牛顿的棺材板今天休假了吗?!”

“掌中舞!是传说中的掌中舞!我居然亲眼看到了!值了!这票价值了!”

“景区牛逼!这演员哪里找的?神仙吧!”

舞台侧方的直播设备前,马皇后盯着手机屏幕上那疯狂滚动的弹幕和如同火山喷发般炸开的礼物特效(火箭、游艇、嘉年华刷得屏幕都卡顿了),嘴巴张成了o型,随即脸上绽开一个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缝。

“宝宝们!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景区刚刚推出的重磅节目——‘掌上惊鸿’!”马皇后立刻进入状态,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这只是开胃小菜哦!想要看更精彩、更盛大的演出,赶紧戳下方链接,抢购今晚‘大唐夜宴’的门票!赵飞燕小姐姐还会带来更惊艳的表演!手慢无啊!”

她话音未落,后台监控的售票数据瞬间直线飙升,刚放出的余票眨眼间被抢购一空。

然而,在一片“小姐姐好美”、“景区太神了”的赞美洪流中,几条画风清奇、带着显微镜视角的弹幕顽强地冒了出来,并且以病毒传播般的速度迅速壮大:

“嗯~~~只有我一个人全程盯着霸王哥哥的脸吗?那表情……[截图][截图][截图]”

“哈哈哈哈哈哈楼上你不是一个人!截图已存!霸王: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生无可恋.jpg”

“笑不活了家人们!霸王:这活真不是人干的!这舞女有毒!”

“重点来了!重点来了!舞跳完了!霸王在干嘛?![镜头特写]他在疯狂搓手!我的妈!”

“看到了看到了!搓得好用力!隔着屏幕都感觉手皮要搓掉了![特写放大]真的红了!”

“啊啊啊啊啊!霸王哥哥的手!心疼死我了!5555是不是那个舞女有jio气啊?!”

“很有可能!霸王哥哥受苦了!我这就去给景区寄护手霜!”

“霸王:这手不能要了![疯狂搓手.gif]”

逸一和马皇后原本正凑在手机前,喜滋滋地看着好评如潮和暴涨的票务数据,突然被这一波“搓手”弹幕糊了一脸。两人先是一愣,随即对视一眼。

“噗——”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了出来。逸一更是笑得直拍大腿,差点岔气。就在两人笑得形象全无、天昏地暗之际,一个高大的、散发着浓郁洗手液柠檬清香和生人勿近低气压的身影,如同移动的冰山般,哐哐哐地走到了他们面前。

项羽换回了自己的常服,但脸色依旧难看,尤其是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手背和指关节处明显泛着不正常的红,甚至有些地方似乎被搓得微微破皮。

“逸总,”项羽的声音低沉,带着极力压抑的烦躁,“舞,跳完了。孤……我可以去做奶茶了吧?”他那眼神,活像刚从十八层地狱的油锅里爬出来,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充满“污秽”记忆的舞台。

逸一拼命想压下嘴角疯狂上翘的弧度,但看着项羽那副惨遭蹂躏、尤其是那双饱经磨难的手,再联想到刚才弹幕里“jio气”的惊天猜想,笑意如同沸腾的开水,怎么也压不住,咕嘟咕嘟直往外冒。

“咳咳,”逸一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严肃一点,但眼底闪烁的八卦之火和憋笑憋得通红的脸色彻底出卖了他。他凑近一步,带着一种“我有个天大的秘密想跟你分享”的神秘感,压低声音,语气里充满了按捺不住的好奇:“霸王啊……那个……有个问题,可能有点冒昧,但我实在……实在憋不住了!”他指了指项羽那双依旧泛红的手,眼神促狭地眨了眨,“那位赵姑娘……她……她是不是真有……呃……那个‘脚气’啊?”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用气声问出来的,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勇气和强烈到爆炸的求知欲。

空气瞬间凝固。

项羽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僵,如同被一道无形的天雷劈中。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从额头一路红到脖子根,颜色之深,堪比煮熟的龙虾。他猛地低头,死死盯着自己那双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的手,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屈辱、愤怒、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戳破隐秘的狼狈。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直线,下颌的肌肉绷紧得微微抽搐。

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就在逸一以为霸王要暴起伤人或者拂袖而去时,项羽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眼神不再看自己的手,而是越过逸一,投向远处虚空中的某一点,那目光深沉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坚定,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空气中:

“孤的手……”他顿了顿,仿佛在确认某种神圣的誓言,“只托举过虞姬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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