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一家看到王主任来了,气焰顿时矮了几分。
大伯母还在小声嘟囔:“我们是她亲戚,家事而已……”
王主任打断她:“家事也不能随便打人!我看你们今天是得好好反省反省。宋菲菲,你放心,有我们在,没人能抢走你的东西。要是他们再敢纠缠,直接找街道办,我们给你做主。”
大伯听到王主任这话,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发作,只是阴沉着脸,狠狠瞪了宋菲菲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笔账咱们没完”。
大伯母也停下了动作,站在一旁,小声地咒骂着,可又不敢太大声,生怕惹恼了王主任。
宋菲菲看着为自己撑腰的王主任和邻居们,心中满是感激,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王主任,还有各位邻居,谢谢你们,今天要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主任温和地拍了拍宋菲菲的肩膀,安慰道:“孩子,别害怕,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街道办。你父母为了救公家财产牺牲的英雄,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留给你的东西,绝不会让这些心怀不轨的人得逞。”
这时,李大爷把菜刀放回到一旁,语重心长地说:“菲菲啊,以后要是他们再来找麻烦,你可千万别一个人硬扛着,喊一嗓子,我们这些邻居都会第一时间过来帮你。”
邻居们纷纷附和,张奶奶也走过来拉住宋菲菲的手,心疼地说:“孩子,别怕,咱们这一片儿的人都是你的后盾。”
大伯一家看着这团结的场面,知道今天再闹下去也讨不了好,大伯咬咬牙,冷冷地抛下一句:“咱们走着瞧!”便拉着还在不情不愿嘟囔的大伯母和宋佳城兄妹准备离开。
就在他们转身要走的时候,王主任叫住了他们:“等等!我警告你们,以后别再打宋菲菲的主意,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们欺负她,街道办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说说了。”
大伯一家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脚步,匆匆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等大伯一家走后,王主任又和宋菲菲聊了一会儿,详细询问了她转让工作名额的事情,确认没有被骗后,再次叮嘱她有困难一定要及时联系街道办。
走出家属院的宋佳城气愤的问道:“爸,咱们就这么走了,那我的工作怎么办?难道就让我在乡下种一辈子地吗?”
大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脚步迈得更快了,仿佛想要快点逃离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
大伯母还在不停地抱怨,“都怪那个小贱人,好好的工作名额就这么没了,咱们家这以后可怎么过啊!”
宋佳城见父亲不说话,心中愈发焦急,再次追问道:“爸,你倒是说句话啊!就不能想个办法把工作名额要回来吗?”
大伯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一巴掌扇在宋佳城的脸上,怒吼道:“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平时不争气,天天就知道游手好闲,我用得着来抢宋菲菲的工作名额吗?现在好了,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宋佳城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捂着脸,眼眶泛红,委屈地说:“你赖我干什么?我要是像宋菲菲一样有个好爹在城里当工人,我不就也能过上宋菲菲那样的好日子了!”
宋大伯气的又要打宋佳城。
大伯母心疼地将宋佳城护在身后,对着大伯喊道:“你冲孩子发什么火?要怪就怪宋菲菲那丫头太狠,一点亲戚情分都不顾。”
大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无奈地说:“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街道办的主任都出面了,咱们要是再闹,肯定没好果子吃。”
宋佳城不甘心地说:“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那么大笔的钱和两个工作就便宜给那个死丫头了?”
大伯沉思片刻,说:“咱们都来了,不能就这么回去。先找个招待所住下,再从长计议。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也不能再像今天这样莽撞,得想个周全的办法。”
找到招待所住下后,大伯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根烟,又舍不得抽,只能放在手上把玩,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不甘和怨恨。
大伯母在一旁不停地唠叨,“都怪你,当初就不该分家,要是没分家,这些东西现在不都是咱们家的了,哪用得着这么费劲。”
大伯不耐烦地吼道:“够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把工作名额给我要回来!”
宋佳城坐在角落里,心里盘算着:既然明抢不行,那能不能暗地使点手段?
宋佳城眼珠一转,凑近大伯,压低声音说:“爸,我琢磨着,既然不能硬来,要不咱们晚上去宋菲菲家里偷吧!”
“偷?这能行吗?要是被人抓住,事儿可就大了。”
大伯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
他虽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工作名额和抚恤金,但对于偷这种事,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宋佳城连忙说道:“爸,您就放心吧。我都想好了,咱们晚上等她睡熟了再去,神不知鬼不觉的。
她一个小姑娘家,能有什么防备?
只要咱们找到她藏抚恤金的地方,再把她转让工作名额的合同偷出来,这事儿不就成了?
到时候,那两个工作名额还不是咱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大伯母在一旁听着,眼睛亮了起来,也在一旁附和:“对呀,老头子,反正咱们也没别的办法了,不如就试试。要是真能把工作和钱都弄回来,咱们家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而且晚上黑灯瞎火的,她发现不了。”
大伯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就试试吧,但咱们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被人发现。要是出了岔子,咱们全家就都完了。”
到了晚上,月黑风高,整个家属院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