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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穿书醒来就在侯府,纵使身份卑微些,也好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偶尔能听到戏文,见惯了京中贵女打马游街、

她也早习惯了那种繁花似锦的日子。

可她万万没想到——

湛丞说带她“离开”,竟是真的把她带离了京城,直直地往原主的老家奔了去。

一路马车颠簸,她心头的不安越攒越高,直到车身忽然一停。

帘子被人掀开说到了,然后沈姝下了车。

脚一落地,黄泥就噗一声溅到她鞋上。

她愣愣地站在村口,望着眼前这个地方。

四周全是泥地,脚下一踩就能陷进去半只鞋。

土墙、草顶,几座破瓦房东倒西歪,院墙是随手糊的土坯,连条像样的石板路都没有。

一阵风吹过,一股鸡粪、柴烟和土腥味混着飘来。

沈姝低头看着那一片混着稻草的黄泥,僵在原地半天没动。

这原始田园生活真是……

她深吸一口气。

不是嫌弃。

她真的不是嫌弃。

她只是,有点、稍微……不是很习惯。

毕竟她穿书前也是农村户口,只不过那时候自己长大已经是新农村改造区。

家家两层楼,水泥地、太阳能热水器、自来水和电动车一样都不少。

村口还有快递自提柜,年年有文艺汇演和广场舞比赛。

可眼前这地儿?

有点太原始了。

也不怪原主想要留在京城不回来。

沈姝还站在原地发呆,脑子一时没转过来,眼神还停在那群在泥地里打滚的野孩子身上。

就在这时,身旁的马车车帘一动。

她侧头看去,就见湛丞半掀帘子,微微往外瞥了一眼。

他眼皮都没抬太高,目光扫过那片泥泞与鸡屎混合的地面,精致眉头拧了一下,唇角一压,神情肉眼可见地写着嫌弃。

他只扫了一眼,便冷着脸收回视线,干脆利落地把帘子重新放下,留下一句冷淡到极致的话:

“自己进去看。”

沈姝:“……”

她嘴角抽了抽。

还真是君子不立鸡屎之地。

她深吸一口气,脚步一顿一顿地走向村口那户破屋,刚要抬脚进门,门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嗓音,直冲耳膜而来:

“天天吃我的喝我的,还躺那儿装病不起来,外头一堆活都不干,养你是给我看祖宗啊?”

“你那点命早该断了!还在这儿占张床装死,一口气吊着就是来克人的!”

门“砰”地被推开,一个妇人冲出来,衣襟歪着,脚上踩着破布鞋,嘴还在骂:

“吃饭的时候嘴巴倒利索,一说干活就躺下,癞皮狗一个!要不是看你这房子有点用处,早就把你丢山沟里埋了!”

那妇人骂得正狠,门口一转弯,正好和沈姝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她脚步一顿,眼睛死死盯着沈姝,嘴巴张了张,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才认出人来似的,眼睛一瞪,声音都拔高了半调:“哎哟,沈姝?你回来了啊?”

然后把沈姝打量了一下,在看见她身上这身富贵小姐的装扮,她手上还戴着褚栎祖母送的镯子。

这个妇人眼睛顿时发光了。

可沈姝根本没看她,只淡淡扫了一眼,连句“嗯”都没回,直接抬脚越过她走进屋里。

屋里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混着霉味的气息,地上是没扫干净的灰土,角落里还堆着一团乱麻和破棉絮。

沈姝的目光一眼就落在屋子中央。

一块木板搁在两只石墩上,上面躺着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少年,脸色惨白,唇角没有半点血色,眼窝凹陷,气若游丝。

他就是原主的弟弟。

如今,也是她的弟弟。

沈姝站在那儿看了片刻,什么都没说。

她低头,将自己裤脚一点点扎紧,然后转身,默默地走出了屋子。

沈姝没想到自己当初在湛丞面前随口扯的家里弟弟重病,现在成真了。

还真的是重病。

重得那副瘦骨嶙峋的模样一眼看去,像风一吹就能断。

而且,原主记忆中,这个弟弟跟她的关系一直很好。

原主当初能去京城,就是靠了这个弟弟。

从这样偏远闭塞的穷村子走出去,光路费就花了整整六两银子。

六两银子,对京中权贵或许不算什么,但原主的家,穷得连缝衣的针都要借,更别说一口银子。

可弟弟没说什么。

他早起贪黑,去码头扛货。

闲下来的时候还上山找药材,当时摔了一脚差点没命。

最后一点点凑出这笔钱来。

结果现在,他却像破布一样被丢在这间屋子里,连口像样的热饭都吃不上。

沈姝脚步一点点踏回阳光下。

她现在需要知道了一下这个弟弟到底发生了什么。

……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沈姝只用了一两银子,便换来了整整一箩筐的真话。

小地方消息灵,尤其银子一晃,消息更灵。

沈沉,上回确实摔了一跤。

那次他是上山采药摔的,脚落地歪了骨头,从那之后就一直跛着,去不了码头干重活,也没法再上山。

身子废了大半,只能窝在村里给人做点木工活维持生计。

而那个最先骂骂咧咧的妇人,就是村东头的李家寡妇,嘴碎出了名。

她惦记上了沈家那间能挡风能遮雨的屋子,起初还装得慈眉善目,说只要沈沉愿意给她家做点活,就让他吃口热饭,免得饿死。

可没过多久,那点脸就撕没了。

木工活不够?

洗衣、做饭、劈柴、挑水、打扫,全丢给沈沉。

沈沉因为脸皮薄,加上是自己答应的,咬牙撑着瘸腿也干。

直到这回,李寡妇要给自己儿子娶媳妇,让沈沉做柜子,还要好料子。

李寡妇怕花钱请人,硬逼着沈沉上山去砍。

那天山上起了暴雨,他连个蓑衣都没有,被雨打得满身是水,结果又一脚踩滑,再次摔倒。

第二天人都没法下床,连口饭也没吃上。

李寡妇气疯了,跑过来一通大骂。

她还到村里散话,说沈沉白吃她家饭,要霸着那间房不走,说得好像沈沉是个心黑赖账的主儿,连“等她家媳妇进门就把房子要回来”都放了出去。

嗯,就像那套房子早就是李寡妇的。

沈姝听完这些,不急不恼,只是转身就走。

她径直朝村外马车的方向去了。

湛丞正倚在马车旁,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拂着袖口,神色清冷,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听到脚步声,他侧头看过来,原本还以为沈姝又要哭哭啼啼或撒个娇,谁知她步伐沉稳,眼神漠然。

“借两个人。”她站定,直视他,语气没带一点讨好或撒泼,反倒极其干脆。

湛丞微微眯眼,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

不是演,也不是闹,而是很严肃得样子。

他挑眉,看着她片刻,点了点头,抬手招来两名带刀侍卫。

沈姝转身,步伐未停,声音冷静:“跟我走。”

村口,村长家的院子前正聚着一群人,李寡妇站在人群中,口沫横飞地说得起劲:“……我家吃的喝的都给他用了,他还不知感恩,装病赖账,占着房子不走!哎哟我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话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有人推开了院门。

众人一愣,纷纷回头。

只见沈姝一身素衣站在门口,神情清冷,身后紧跟着两名面无表情、腰佩长刀的侍卫,神色凶悍,一看就不是村里人能得罪的主儿。

她不理众人讶异的目光,只淡淡开口:

“我是回来接沈沉的。”

“今天一起过来的,还有侯爷的人。”

她目光缓缓扫向场中那个正张嘴的李寡妇,语气不轻不重:“侯府二少爷就在外头。”

“李寡妇——”她语调微顿,眸色一沉,“你再多说两个字试试?”

这群乡下人本就胆小,平日里连村口那个说话漏风的里正都得恭恭敬敬地供着,更别提眼前这两个浑身铠甲、腰间带刀、一看就不是凡人的侍卫。

那盔甲在日头下一晃,寒光逼人,简直比刀还要冷。

更要命的是——

沈姝刚才说得很清楚,这两人是侯府侯爷派来的。

侯府。

是那种能那种县老爷都要跪下磕头的“侯府”。

空气里一时间鸦雀无声,连那些爱嚼舌根的妇人都噤了声,生怕自己多出一句就被记恨下来。

李寡妇本来张着嘴想再骂两句,可对上沈姝那句“你再多说两个字试试”后,她喉咙一紧,整张脸顿时煞白。

她嘴巴哆嗦了两下,还是怂得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村长也赶紧上前陪笑,搓着手,语气都变了:“误会,误会一场,沈家这孩子身子不好,李嫂子也是一时说气话……可没什么别的意思。”

沈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声问:“我家的房子不是我跟我弟弟的?”

村长一怔,下意识瞄了李寡妇一眼,嘴张了张,刚想狡辩,沈姝便淡淡开口:“我也不想跟你们废话,现在我要知道我弟从什么时候开始干的,干了几样,吃了几顿,你们一句都别落下。”

说罢,她眼神转向村长:“你们也别怕写错,我可以请二少爷亲自看。”

村长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额头上汗都下来了,声音哆嗦的很,赶紧往前走了一步:“这房子当然是你们沈家的,哪儿还能是别人家的,这哪能惊动贵人呢。这事,咱们自个村里人说说,和气点就成了……”

沈姝眉头一挑,语气却冷得彻底:

“和气?和什么气?我弟弟一个瘸着腿的人,被逼着上山砍木头,摔了两次,现在人躺着起不来。我还想问问我弟到底吃了多少饭,干了多少活,是不是需要补工钱!”

她一字一句说得极慢,可字字砸心。

李寡妇一听这意思要她赔钱,脸瞬间就挂不住了,平时在村里骂惯了人,哪受得了这口气,当即就要张嘴骂:“呸,做点杂活就想——”

话没说完,旁边那名侍卫突然上前一步,抬腿一脚狠踹!

“砰!”

李寡妇整个人被踹得横飞出去,重重摔进一滩泥水里。

这一幕把在场人吓得魂都快飞了。

村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大人饶命!我们错了,真是错了!”

几个胆小的乡民也跟着跪下,声音都在抖:“是李寡妇胡说八道,我们就是凑个热闹,求大人别动怒,求贵人别动怒!”

沈姝看着李寡妇被踹进泥里,疼得打滚哀嚎。

侍卫站在一旁神色冷硬、刀还在腰间挂着。

周围跪了一地人,她心脏也跟着缩了一下。

太吓人了。

她忽然体会到什么叫“狐假虎威”的爽感。

这才是权力的味道。

她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冷静:

“补钱,还有去镇上请个大夫来,一炷香之内要大夫出现在门口。”

“我弟弟要是有个好歹……”她眯起眼,“这村子谁都别想太平。”

说完,她看也没再看地上还在哼哼的李寡妇一眼,转身就走。

虽然两个侍卫都离开了,但是谁也没敢动,他们听见那刀柄响声,他们吓得磕头更用力了。

最后还是村长想着想到沈姝说的那句话,需要大夫在一炷香时间内出现在门口,他强忍着害怕低着头就是走出村子。

……

沈姝一进屋,就闻到屋里那股子潮湿的土腥味还没散,板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沈沉靠着墙坐着,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比刚才清明多了些。

他一见到她,眼眶就红了,嘴巴动了动,像是忍不住要开口叫一声“姐”。

可话刚到嘴边,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情绪一收,低声问:“姐,你怎么……回来了?”他垂下眼眸,掩不住担忧,“是侯府……不要你了吗?”

那语气小心又难堪,像是在为她感到委屈。

沈姝一噎。

她本来刚在村口狐假虎威了一波,正得意着。

结果被这孩子一句话戳得像被泼了盆冷水。

她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腿,随口一本正经胡扯:“我这是回来看你,怎么就变成被赶出来了?别多想。”

沈沉盯着她看了半天,嘴唇翕动一下,最后还是没多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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