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面包与别扭的“优待”
清晨的霍格沃茨走廊还飘着壁炉的余温，我攥着纸袋的手心却在冒汗。里面是两个刚出炉的蜂蜜面包，庞弗雷夫人说甜食能缓解情绪波动——虽然我觉得把这话用在斯内普教授身上，跟说巨怪会跳华尔兹一样离谱。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刚敲了两下，就听见里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接着是压抑的低咒，语气比平时更尖细些。
“进。”
我推门进去时，正看见“她”背对着门口，手里捏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显然不是“他”平时穿的款式，领口还歪歪扭扭地敞着。听见动静，“她”猛地转身，黑袍瞬间拢住身体，像只被惊扰的夜枭。
“什么事？”“她”的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没睡好。
我赶紧把纸袋递过去：“教授，您没吃早饭吧？厨房的家养小精灵刚烤的，还热乎……”
“拿走。”“她”皱眉，目光落在面包上，喉结动了动——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喉间了，“我没胃口。”
“可是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啊！”我没敢收回手，硬着头皮说，“您昨天……呃，变成这样，肯定消耗了很多能量，不吃东西怎么行？万一影响找解药呢？”
“她”盯着我，黑眼睛里翻涌着“你在教我做事”的怒火，但奇怪的是，没像往常一样直接把面包扔到我脸上。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鸟鸣，最后“她”哼了一声，伸手接过纸袋，动作有点僵硬。
“解药找得怎么样了？”“她”拆开纸袋，咬了一口面包，咀嚼的动作很轻，不像平时那样狼吞虎咽——大概是新的身体还没适应。
“呃……”我挠挠头，“图书馆的《禁忌药剂大全》被锁起来了，费尔奇说要校长批条才能看。我正想去问您，您的储藏柜里有没有……”
“没有。”“她”打断我，把剩下的半块面包塞进嘴里，脸颊微微鼓起，像藏了颗栗子，“跟我来。”
“去哪？”
“禁书区。”“她”转身往外走，黑袍扫过地上的碎瓷片——刚才摔的大概是杯子，“难道指望你这个连性别转换剂都能配错剂量的笨蛋，自己找到钥匙？”
我赶紧跟上，心里有点小窃喜：看来不用找赫敏了！而且……斯内普教授（现在该叫“她”了）居然没直接拒绝我的提议，还愿意带我去禁书区？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走廊里遇见不少学生，看见“她”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但我分明瞥见有几个女生在偷偷比心。“她”似乎察觉到了，脚步更快，黑袍几乎要飞起来。
“教授，您的袍子有点歪了。”我忍不住提醒，伸手想帮“她”理一下领口，却被“啪”地打开手。
“安分点。”“她”瞪我一眼，耳根却有点发红——天呐，斯内普教授居然会脸红？这景象比看见龙跳舞还稀奇！
到了图书馆，弗立维教授看见“她”，眼镜差点滑到鼻尖上：“西弗……西弗勒斯？你这是……”
“不关你的事。”“她”冷冷地说，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把黄铜钥匙，“禁书区的门，开。”
弗立维教授不敢多问，哆哆嗦嗦地打开门。进去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脚步顿了一下，似乎被书架上的某本书吸引了目光——那是本《女性巫师的服饰与礼仪》，封面上画着穿束腰裙的女巫。
“看什么看？”“她”回头瞪我，赶紧移开视线，“找《逆转变形药剂进阶》，第三排左数第七本。”
我赶紧跑去翻找，手指划过一排排落满灰尘的书脊。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回头一看，“她”正对着一面嵌在书架上的小镜子，伸手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不像刻意为之。
“找到了！”我举起书欢呼，“教授你看！”
“她”猛地回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冰冷：“拿过来。”
我把书递过去，趁机瞄了眼镜子——原来“她”也在偷偷观察自己？看来再冷漠的人，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也会有点好奇嘛。
“上面说，需要曼德拉草的根尖粉末，加上满月夜的露水，还要……独角兽的眼泪？”我念着配方，皱起眉，“独角兽眼泪很难弄啊，禁林里的独角兽都很怕人……”
“我有。”“她”合上书，语气平淡，“储藏柜第三层，蓝色瓶子。”
我眼睛一亮：“那是不是很快就能配出解药了？”
“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很轻：“面包……还行。”
说完，不等我反应，就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黑袍的下摆扫过地面，像只急于藏起尾巴的猫。
我愣在原地，摸着后脑勺傻笑：看来，把斯内普教授变成“她”，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嘛。至少，我不用被关到毕业那天了，还能得到一句难得的“还行”评价——这在以前，简直是天方夜谭！
接下来，就看我的了！一定要把教授变回去……嗯，或许可以稍微慢一点点？毕竟，能看到斯内普教授这副别扭又有点可爱的样子，可不是天天都有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