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如尼文的课堂难得这般热闹。
姜皓月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坐得满满当当的学生——一半是银绿相间的斯莱特林，一半是红金耀眼的格兰芬多，两种颜色泾渭分明，却又奇异地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
“上周布置的如尼文翻译作业，我都看了。”姜皓月拿起一摞羊皮纸晃了晃，脸上带着真切的笑意，“整体做得不错，尤其是格兰芬多的几位，进步很明显。”
赫敏立刻挺直了背，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罗恩则偷偷跟哈利击了个掌，显然对“没被批评”这件事感到意外。
斯莱特林那边也响起几声低低的议论，大概是没想到这位代课代得风生水起的教授，居然会公开表扬格兰芬多。
“进度赶上了，今天的内容可以轻松点。”姜皓月把作业放下，走到讲台边缘，语气随意得像在聊天，“正好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课，也算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话音刚落，底下就有个胆子大的斯莱特林学生举手，声音里带着好奇：“教授，您上次在魔药课上讲了斯内普教授的八卦，今天……能再讲点别的吗？”
这话一出，不少学生都竖起了耳朵，连哈利都忍不住看向讲台，显然对这位总不按常理出牌的教授充满好奇。
姜皓月挑了挑眉，看了眼那个提问的学生，笑着点头：“想听八卦？可以啊。”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最近好像有不少传言，说我……”姜皓月故意顿了顿，看着底下学生们瞬间亮起来的眼睛，才慢悠悠地说，“是gay。”
“哗——”
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格兰芬多那边更是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赫敏的脸瞬间红了，低头假装整理笔记，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姜皓月等议论声小了些，才继续道：“其实吧，说我是gay，我也不是。”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连刚才起哄最厉害的学生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不是？那之前在魔药课上露出来的痕迹，还有和斯内普、卢修斯的亲近，难道都是假的？
姜皓月看着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忽然笑了，语气带着点狡黠的坦诚：“但是我确实干了那种事。”
“！！！”
这下连最镇定的赫敏都抬起了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更是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句“非典型”的回答。
“简单来说，”姜皓月摊了摊手，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我喜欢的不是某个性别，只是恰好喜欢的人，和我一样是男性而已。”
他看着底下或震惊、或好奇、或若有所思的脸，补充道：“巫师界的规矩本就不该被麻瓜世界的条条框框束缚，不是吗？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只要不伤害别人，又有什么对错可言？”
教室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罗恩才小声对哈利说：“他……他居然就这么说了？”
哈利没说话，只是看着讲台上那个坦然的身影。他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斯内普教授复杂的眼神，忽然觉得姜皓月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斯莱特林那边，一个金发女生小声问身边的同伴：“所以……他和斯内普教授、马尔福校董，是真的？”
她的同伴没回答，却悄悄红了脸，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姜皓月看着他们的反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拍了拍手：“好了，八卦时间结束。既然大家对‘非常规关系’这么感兴趣，不如我们今天就来讲讲古代如尼文中，关于‘羁绊’的符号寓意——”
他转身在黑板上画下一个复杂的如尼符号，线条流畅而神秘。
“这个符号，象征着超越血缘、性别、身份的联结，在古老的巫师部落里，常用于宣誓彼此守护的契约……”
学生们渐渐被他的讲解吸引，教室里重新响起笔尖划过羊皮纸的声音。只是偶尔，还有人会忍不住偷偷看向讲台，眼神里少了之前的好奇，多了几分理解和坦然。
下课铃响时，姜皓月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赫敏忽然鼓起勇气走上前。
“姜教授，”她的脸颊还有点红，却直视着他的眼睛，“您刚才说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姜皓月笑了笑：“谢谢，格兰杰小姐。保持独立思考，是很可贵的品质。”
等他走出教室，就看到卢修斯靠在走廊的石柱上，铂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显然等了有一会儿了。
“听到你在教室里‘公开处刑’我们了。”卢修斯走上前，伸手揽住他的腰，语气里带着笑意，“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总比被人背后嚼舌根强。”姜皓月回握住他的手，“再说，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卢修斯低头，在他耳边轻笑道：“说得对。不过……刚才说‘干了那种事’的时候，脸都不红一下？”
姜皓月挑眉，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难道要像某人一样，被学生多看两眼就脸红？”
两人相视而笑，并肩往走廊外走去。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个密不可分的符号。
或许，有些羁绊，本就该这样坦然地暴露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