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郡主在屋里休息……。”门口的仆子本想阻拦,可没想到赖嬷嬷上去就是两巴掌,吓得门口阻拦的两个丫头连忙跪地不起。
“还不起开。”赖嬷嬷怒喝一声!丫头们无法,只得退至一旁,任由赖嬷嬷打开了房门。
玉轻减轻提着裙摆,端庄优雅的走了进去。
见妊卿卿正在梳妆,冷嗤一笑。
“看来,郡主的伤,已然大好了!”
妊卿卿淡然一笑,一双美眸都不曾给过她一个正眼。
“多谢夫人挂怀。”
玉轻减摆了摆手,自门口忽然涌来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卫。
瞧着这着装和手里的兵器,便知是玉轻减娘家带来的护卫。
妊卿卿慢条斯理的梳妆完后,起身向一旁的赖嬷嬷勾了勾手指。
当然,老狐狸一样的赖嬷嬷自然是明白妊卿卿的意思。
她方才欺辱了她的奴仆,她自然是要奉还回来的,那日庄太妃身边的两个嬷嬷就是例子。
赖嬷嬷聪明的一动不动,站在玉轻减身旁,恭敬的颔首道:“郡主安好,如今外界传言,已不容妊家纵女行凶,郡主还是莫要再跋扈任性的好。”
“是吗?”妊卿卿话落!赖嬷嬷身后的春葭便狠狠给了赖嬷嬷一脚,正好将毫无准备的赖嬷嬷给踢倒在妊卿卿脚下。
不由得妊卿卿开口,为她梳妆的丫头便迅速上前给了赖嬷嬷两巴掌。
玉轻减心中一震,虽然明知妊卿卿是个任性野蛮的混世魔王,可她依旧没料到她会折辱妊如风派遣给她贴身伺候的嬷嬷。
“郡主!你,你竟敢责打你父亲派遣给本夫人使唤的嬷嬷。”
妊卿卿冷冷一笑!
“怎么?夫人还想带着本郡主与这老东西去父亲面前论善恶?”
“怕是夫人忘了,庄太妃身边儿的两个老东西仗势欺人,本郡主都能打得,何况是你身边的这老东西。”
“你,郡主,你竟敢如此辱没本夫人,来人,将她给本夫人绑了。”
“谁敢!”妊卿卿厉喝一声!
这是与贴身保护她的护卫的暗号,只要她一句厉呵,他们便会出现保护自己。
可今日,他们怎的没有现身?
妊卿卿心中有些忐忑,故作镇定道:“本郡主身份尊贵,你们谁敢动本郡主一丝一毫!”
玉轻减听罢!“噗呲”揶揄一笑。
“郡主的贴身护卫呢?今日怎的不曾来救驾啊!”
“是你!”妊卿卿大约是猜到了什么!
她的贴身护卫乃是妊如风派遣给她的精锐,自然身为妊如风继室的玉轻减也能调用,再则!就算玉轻减调用不动,以她母家的护卫挟制,也是有那个能力的。
看来,她得想办法重新培养一批暗卫在自己身边儿才行。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郡主给本夫人绑了。”
一众护卫应是一声!随即一拥而上,将妊卿卿五花大绑。
春葭与另外两个丫头想要制止,却被力大无穷的护卫们一掌掀飞在地。
“郡主……郡主……!”
玉轻减被两个丫头的呼喊声弄的烦不胜烦,若再这么拉扯下去,只怕会惊动更多的人,导致妊如风得知消息来救人,便赶紧吩咐下去:“将这几个丫头关入柴房,容后处置!”
赖嬷嬷应是一声!眼神犀利而又阴鸷的泛着狠辣。
方才那一巴掌之仇,也该是时候报了。
索幸赖嬷嬷不敢耽误玉轻减的计划,不曾责打那两个丫头,而是直接命人将春葭与另外两个丫头关入了柴房。
妊卿卿倒也没有反抗,也没有求救,更不曾惊慌,甚至十分从容淡定,似乎被绑的不是她。
她早已料到怀王不会善罢甘休,蘅芜苑的那位也不会一了百了息事宁人,既然妊如风派遣给她的那群护卫彻底废了,那么求救也已无用。
玉轻减瞧着妊卿卿这般淡定,心中隐隐泛起不安,怕不是这丫头还有后招吧!
故而试探的激将道:“郡主,你所犯之罪已然引起民愤,蜀国百姓都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今日本夫人此举,算是为民除害了。”
“对了,你若还有什么遗愿,尽管说来,说不定本夫人还能成全你的未了之事。”
“不过,你可别想着逃脱罪责,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你犯下的大罪,已经无人能救得了你,今日你是必死无疑,郡主可别怪本夫人阴狠,实在是郡主闯的祸太大,妊家护不住你了,你就乖乖等死吧!”
妊卿卿听罢!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不确定的试探着:“夫人这是什么话,本郡主病体未愈以来,一直躲在房中休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夫人何以见得本郡主又闯祸了呢!”
“呵!你莫要狡辩,如今外界人人都在传,你妊卿卿大郡主混入怀王府,利诱怀王不成,便恼羞成怒将怀王重伤,此等大罪,我妊家担不起,你妊卿卿也担不起,是以!本夫人只能将你绑了提去政殿认罪伏法。”玉轻减冷眸一弯,阴鸷的神色之下,尽是得意的笑意。
妊卿卿听罢!心底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事儿,那就好办了。
以眼下的时局来看,将她送往政殿还有活命的机会,幸而不是玉轻减私下处决她,不然,那可就真的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夫人莫要胡说八道,你可有证据?你可知,攀蔑郡主可是什么样的大罪?”
玉轻减冷嗤一笑:“有没有证据,去了政殿便知晓了。”
妊卿卿不屑冷笑,模样甚是清冷,却也十分淡定,甚至那讳莫如深的笑容,倒令玉轻减一时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带走!”玉轻减一声冷呵!
捆绑妊卿卿的两个护卫便粗鲁的扯着她身上的一根绳索,牵引着妊卿卿上了马车,往政殿而去。
蘅芜苑
“小姐,夫人已将妊卿卿带去了政殿!”花欲匆匆禀报而来,累的是气喘吁吁。
云飞雪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没有私下处置妊卿卿?”
“是,直接带去了政殿。”花欲只道。
云飞雪有些疑惑,纳闷了:“可是你们露出了马脚?被玉轻减发现了端倪?”
“不曾,奴婢们做的很隐蔽,外界都是这般言传,绝不会被发现。”
“如此!那就怪了,按照玉轻减的心性,应该当场暴怒,私下料理了妊卿卿才是,怎的会一改往日作风,将妊卿卿带去了政殿?”云飞雪思忖片刻!
灵机一动,又有了主意,嘴角上扬,眼神变得无比得意又阴鸷。
“你过来!”
花欲会意,附耳过去,不消片刻,便匆匆办差而去。
妊卿卿啊妊卿卿,落在本小姐手里,你是逃不掉了,不如乖乖从了我的计划,助我得偿所愿。
云飞雪那自信的神色下,露着一抹得意的神色,仔细瞧着,那不达眼底的笑意却渗人的紧。
而此刻柴房内,春葭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将柴房大门撞开,哪怕是柴房四周的窗户都已经被封死。
“春葭姐姐,你别白费力气了,咱们是逃不出去的。”其中一小丫头害怕的劝说道。
春葭不信邪,哪怕撞的头破血流,也要试一试。
“别说丧气话,郡主如今已在夫人手里,即将被送往政殿问罪,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救出郡主。”春葭一面给予鼓励给自己加油打气,一面向那封死的窗户撞去,不消片刻,她已头破血流。
“春葭姐姐,不要白费力气了,郡主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你我也注定死在夫人手里,还不如省点力气,死的时候不至于太痛苦。”另一个丫头靠在柴堆上,毫无求生意志道。
“对呀!春葭姐姐,就算咱们逃了出去,也救不了郡主。咱们只是国相府的一小小贱婢,如何有本事能救郡主于水火。”
春葭被两个丫头的丧气话说的是烦不胜烦,一时也没有了信心,甚至不由得害怕的落泪!
直到!柴房外,有一个人影踱来踱去,这才让春葭几乎萎靡的脑袋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不,还有一个人,她一定能救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