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天山掌门返程,小妹留堂
第一节:离别的清晨
一个月的光阴如流水般匆匆而过。
七侠镇的清晨,薄雾未散,天山派的四匹白马已经套好了车辕,安静地等在医馆门口。柳轻尘一身素白长袍,腰间佩剑,站在马车旁,神情温和地与父母道别。
“爹,娘,天山派事务繁多,孩儿今日便回去了。”
柳三娘眼眶微红,替他理了理衣襟:“路上小心,到了记得传信。”
金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难得正经:“臭小子,别光顾着练剑,记得按时吃饭。”
柳轻尘微笑点头:“孩儿记下了。”
这时,金归荑揉着眼睛从屋里跑出来,小揪揪还歪在一边,显然是刚被叫醒。她一把抱住柳轻尘的腿,仰着小脸:“哥哥,你真的要走啦?”
柳轻尘蹲下身,捏了捏她的脸蛋:“嗯,哥哥要回去处理门派事务。归荑留在七侠镇,跟着师祖和师叔们好好学本事,好不好?”
金归荑撅嘴:“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接我?”
柳轻尘温声道:“等秋天枫叶红时,哥哥带你上山看雪莲。”
小丫头这才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布偶:“这个送你!我让东方师叔教我缝的!”
布偶依稀是个人形,只是针脚粗犷,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腰间还滑稽地别了根绣花针。
柳轻尘郑重接过,忍笑道:“这……绣的是哥哥?”
金归荑用力点头:“像不像?”
柳轻尘:“……像极了。”
(一旁的东方白默默扭过头——这锅她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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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西门吹雪的“重托”
临行前,柳轻尘特意向西门吹雪深深一揖:“西门师叔,归荑顽皮,剑法启蒙之事,劳您费心了。”
西门吹雪抱剑而立,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柳轻尘早已习惯这位师叔的性子,又道:“她若偷懒,您尽管责罚。”
西门吹雪:“不责罚。”
柳轻尘:“……?”
西门吹雪补充道:“拎去山顶罚站。”
柳轻尘:“……”
(不愧是西门师叔,罚人都带着剑客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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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焰灵姬的“饯别礼”
焰灵姬风风火火地从后院冲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油纸包:“轻尘师侄!路上带着吃!”
柳轻尘接过,刚掀开一角,便闻到一股诡异的焦糊味。他沉默片刻,谨慎地问:“这是……?”
焰灵姬得意道:“无火烤饼!我晒了三天太阳才做成的!”
柳轻尘:“……”
(这玩意儿真的能吃?)
系统光幕在赵陈眼前弹出:
“宿主,您不管管?这饼吃了怕是要直接御剑飞行——飞进医馆抢救的那种。”
赵陈淡定喝茶:“没事,他娘给了辟毒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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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启程与留守
马车缓缓驶离七侠镇,柳轻尘掀开车帘,最后望了一眼站在医馆门口的家人。金归荑骑在金善脖子上,使劲挥舞着小手,柳三娘倚着门框抹眼泪,东方白和焰灵姬一左一右站着,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笑靥如花。
而赵陈依旧坐在老位置上,遥遥举了举茶杯,算是送别。
待马车消失在街角,金归荑忽然扁了扁嘴:“爹爹,我想哥哥了……”
金善赶紧哄她:“乖,爹带你去买糖人!”
小丫头眼睛一亮:“要两个!”
金善:“……行!”
(钱包:我恨父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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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师叔们的“教学计划”
午后,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地拎着木剑来到院中,对正在玩泥巴的金归荑道:“练剑。”
金归荑抬头:“现在?”
西门吹雪:“现在。”
小丫头拍拍手上的泥,乖乖站好。
一旁的焰灵姬凑过来:“西门,你这也太严厉了!归荑还小呢!”
西门吹雪:“基础需早立。”
东方白坐在廊下,冷不丁道:“她若练得好,我教她绣剑穗。”
金归荑欢呼:“我要学!”
西门吹雪:“先练剑。”
于是,七侠镇医馆的院子里,出现了这样一幕——
六岁的小女孩握着木剑,一板一眼地跟着白衣剑客比划;红发女子蹲在旁边啃西瓜,时不时喊一句“手腕抬高!”;而廊下的紫衣美人低头绣花,偶尔瞥一眼,嘴角微扬。
系统光幕幽幽道:
“宿主,您这儿越来越像托儿所了。”
赵陈:“嗯,还缺个滑梯。”
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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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赵陈的“新课题”
傍晚,赵陈将金归荑叫到跟前,掌心浮现一缕清风:“今日教你‘御风诀’,想不想学?”
小丫头眼睛亮晶晶的:“学!学了能飞去找哥哥吗?”
赵陈失笑:“飞不到天山,但能摘树上的梨。”
金归荑:“那也行!”
于是,医馆的梨树下,多了个蹦蹦跳跳的小身影,努力指挥着清风去够枝头的果子。偶尔成功一次,便欢呼着捧着战利品,挨个分给师叔们——
“西门师叔吃梨!”
“东方师叔吃梨!”
“焰灵姬师叔……咦?你怎么连核都吃了?”
焰灵姬:“……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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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七侠镇的日常
日子便这般悠悠过去。
金归荑上午跟着西门吹雪练剑,下午缠着赵陈学“御风诀”,晚上还要听金善讲“爹爹年轻时一拳打趴十个好汉”的光辉事迹(虽然柳三娘每次都会拆台)。
东方白偶尔教她认穴位,焰灵姬则负责带她捣蛋——比如用御风诀偷隔壁李婶家的枣子,结果被赵陈罚去扫院子。
而远在天山的柳轻尘,每月都会收到一封家书,有时附赠一朵压干的野花,有时是一张歪歪扭扭的“剑法心得”,上面画满了圆圈和线条,只有角落认真写着:
“哥哥,我想你。——归荑”
第二幕:七侠镇托儿所日常
第一节:晨练风波
清晨,七侠镇医馆后院。
金归荑穿着小小的练功服,手握一柄木剑,一脸严肃地站在院子里。
西门吹雪抱剑而立,冷声道:“今日练‘刺’。”
金归荑点头,小脸绷紧,猛地向前一刺——
“嘿!”
木剑脱手飞出,精准地砸中了正在树上打盹的焰灵姬。
“哎哟!”焰灵姬捂着脑袋从树上栽下来,气鼓鼓道:“小丫头!你故意的吧?”
金归荑吐了吐舌头:“师叔,对不起!我手滑了!”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重来。”
金归荑:“……”
(西门师叔好严格!)
东方白坐在廊下绣花,冷眼旁观,忽然开口:“手腕力道不足,该扎针。”
金归荑吓得一哆嗦:“东方师叔!我、我下次一定握紧!”
东方白指尖金针寒光一闪:“现在扎,效果更好。”
金归荑:“!!!”
(救命啊!)
赵陈躺在摇椅上,慢悠悠道:“东方,别吓她。”
东方白冷哼一声,收回金针。
系统光幕弹出:
“宿主,您这医馆,越来越像‘问题儿童矫正中心’了。”
赵陈:“嗯,还差个‘优秀学员表彰墙’。”
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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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文化课灾难
上午,柳三娘负责教金归荑识字。
“归荑,这个字念‘善’,善良的‘善’。”
金归荑歪着头:“像爹爹的名字!”
柳三娘微笑:“对,你爹叫金善。”
金归荑忽然举手:“娘!为什么爹爹叫‘金大牙’,你却叫他‘善哥’?”
柳三娘:“……”
(这丫头怎么专挑尴尬的问?)
躲在门外偷听的金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金归荑继续追问:“还有,为什么东方师叔总冷着脸?焰灵姬师叔为什么总炸厨房?西门师叔为什么——”
柳三娘赶紧捂住她的嘴:“归荑,我们继续认字……”
(再问下去,怕是要被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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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午饭争夺战
午饭时分,焰灵姬端着一盘焦黑的“红烧肉”上桌,信心满满:“今天绝对成功!”
众人沉默。
金归荑天真地问:“师叔,这个肉……是煤炭伪装的吗?”
焰灵姬:“……”
(扎心了,小丫头!)
东方白冷着脸起身:“我去煮面。”
西门吹雪默默掏出一包干粮。
赵陈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摸出几枚铜钱:“金善,去买烧鸡。”
金善接过钱,小声嘀咕:“师父,您这袖子里是不是藏了个聚宝盆?怎么随时能摸出钱来……”
赵陈:“再废话,今晚你做饭。”
金善:“……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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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午睡阴谋
午后,本该是金归荑的午睡时间。
然而——
“师祖!我不想睡觉!”小丫头躲在赵陈的摇椅后面,死活不肯回房。
赵陈挑眉:“为什么?”
金归荑委屈道:“上次我午睡,焰灵姬师叔在我脸上画乌龟!”
赵陈:“……”
(难怪那天焰灵姬笑得那么诡异。)
他转头看向焰灵姬,后者正假装望天吹口哨。
赵陈:“今晚你刷碗。”
焰灵姬哀嚎:“师父!我错了!”
金归荑趁机提出条件:“师祖,除非你答应给我讲故事,不然我不睡!”
赵陈:“……讲什么?”
金归荑眼睛一亮:“讲师祖年轻时一巴掌拍飞剑神的故事!”
西门吹雪:“……”
(这故事怎么传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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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御风诀闯祸
傍晚,金归荑终于学会了“御风诀”的基础——能让一片树叶浮空三秒。
她兴奋地满院子跑:“师祖!我成功啦!”
赵陈点头:“不错,明天教你控两片叶子。”
小丫头野心勃勃:“我要控十片!不!一百片!”
话音刚落,她小手一挥,一阵狂风骤起——
“哗啦!”
院里的晾衣架倒了,刚洗好的衣服全糊在了泥地上;
药架翻了,药材撒了一地;
最惨的是金善——他刚买的烧鸡被风卷起,精准地扣在了自己头上。
金善:“……”
(我招谁惹谁了?)
全场寂静。
金归荑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赵陈扶额:“今晚全体加练——金善除外,他去洗澡。”
焰灵姬举手:“师父!我申请帮归荑加练!”
(明显是想逃避责任。)
赵陈:“你负责洗衣服。”
焰灵姬:“……”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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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睡前的坦白
夜深人静,金归荑抱着布偶,小声问赵陈:“师祖,我今天是不是闯大祸了?”
赵陈给她掖了掖被子:“不算大。”
金归荑:“那……您生气了吗?”
赵陈:“没有。”
小丫头松了口气,忽然又问:“师祖,为什么您从来不罚我?”
赵陈笑了笑:“因为你会自己反省。”
金归荑眨眨眼,忽然爬起来,“吧唧”亲了赵陈一口:“师祖最好啦!”
赵陈:“……”
(这丫头跟谁学的撒娇?)
系统光幕弹出:
“宿主,您这心偏得没边了。”
赵陈:“闭嘴,你也想刷碗?”
系统: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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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七侠镇的月光
院中,西门吹雪默默擦着被风吹脏的剑;
东方白把晒干的药材重新分类;
焰灵姬苦大仇深地搓着衣服;
金善顶着一身烧鸡味,蹲在房顶思考人生;
柳三娘熬了一锅安神汤,挨个分给众人。
赵陈站在廊下,看着这一切,轻声道:
“系统。”
系统:
“在呢。”
赵陈:“这样的日子,还不错。”
系统:
“……宿主,您是不是被金归荑传染了多愁善感?”
赵陈:“滚。”
月光温柔地笼罩着医馆,将鸡飞狗跳的日常镀上一层静谧的银辉。
(第一百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