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死了!?”
面对梁大刚不可思议的问询,丁秋楠无奈的点了点头。
“是,三天前死的,就趴在咱们家门头。”
听到这个消息的梁大刚,只感觉自己损失了几亿。
那老太婆,往常可也是梁大刚的纳税大户。
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
梁大刚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点开系统的提示。
果然,在三天前的夜间,聋老太最后爆发一大波怨恨之后,她的名字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哎,大意了啊!
因为最近几年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情,所以梁大刚已经将怨恨值提示屏蔽,省的老是叮叮叮的影响他生活。
反正现在离最终奖励还很远,有时候忙起来了,他也根本想不起来去看。
再加上如今生活上啥也不缺,梁大刚也没打算用怨恨值换什么东西,就都准备攒着换续命丹呢。
却不想,这一趟香江,直接干没了一个怨恨值来源。
啧,不爽。
本来,梁大刚还想着等老东西快不行的时候,喂颗丹药,让魏虎先找地方,藏起来呢。
这下好了,人直接没了。
而且还是没在了自己家门口。
等等!不对呀!
梁大刚忽的喃喃了一句,“......她不是不会动吗?”
“谁说不是呢。”丁秋楠也有些郁闷,“打从我来咱们院儿,就没见过她几次。没想到临了临了,她倒是爬到咱们家门口了!”
“这不对吧!”梁大刚不信,“一个瘫痪了十多年的八十多老太婆,能从外院儿爬到中院儿门口?这得有二三十米吧,中间垂花门那,还有个台阶,你说她一个人爬过来?”
丁秋楠摇了摇头,叹息道,“起初我们也不相信,觉得是谁把她丢在咱们门口的。
但是三娃来看过,还带着他们局得痕迹专家,一起来看。
说是从地上的印记,衣服的磨损,手肘手掌的破损,还有一些什么名词我没有记住。
总之就是基本上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聋老太是自己爬到咱们门口的。
而且,我去看过病例,实际上聋老太一直都不是什么全身瘫痪,而是中风造成的半瘫。
我想来想去,也只能用回光返照来解释了。”
梁大刚沉默了,三娃不可能骗自己家人,一定会仔细查清楚。
所以,除非是肯定,否则绝不会说这些话。
要按这么想,那这聋老太这一路爬过来,得是靠多大怨气撑着的啊!
不过......想想也是。
如果按照原剧来看,要是没有梁大刚,聋老太这晚年生活过得可舒坦。
前期易中海,为了在院子里树立侍奉老人天经地义,尊老是中华传统美德这些理念,让一大妈是端屎端尿绝不含糊。
中期有娄晓娥嘘寒问暖,她又不上班,每天没事儿就可以陪聋老太唠嗑,娄晓娥还有钱,时不时的,零嘴也能安排上。
后期还有傻柱这么一大厨,能给她带东西吃,日常陪她逗闷子,有好东西了也不忘给她拿点,还一口一个奶奶的叫着,别提多舒坦。
在整个院子里也是,呼风唤雨,无敢不敬者,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捧着。
可有了梁大刚以后呢。
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肉吃,就给她闻,连涮锅水都不给她喝一口。
馋的没办法,就想去拿粮票换肉吃。
结果又被梁大刚设套抓了个人赃俱获,当场把房子给讹走了。
老了老了,落得个无家可归。
原本一直对她好的易中海,虽说迫于道德压力,不能不管她。
可久病床前尚无孝子,更何况她和易中海本就非亲非故。
住在人家屋檐下,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天天臭烘烘的折腾人家,易家要真能好好伺候她,还就见了鬼了。
至于说娄晓娥,成了梁大刚的媳妇儿。
她亲爱的孙子傻柱,也被策反,还成了梁大刚的亲家。
可以说这些年,好吃的她是一点没吃上,每天靠喝糊糊续命。
心情好了,一大妈给糊糊里扔点剁碎的菜叶子和剩菜沫沫,就算是加餐了。
也就是说,自打遇见梁大刚,她这个曾经院儿里家家户户敬着,尊着,让着的老祖宗,是一天好日子没有过过。
彻底成了一坨没人愿意触碰的粪便。
终日只能与阴暗潮湿,与瘙痒疼痛,与咒骂埋怨,与自己的屎尿屁,与易家的白眼为伴。
要不是她实在不敢死,也不想死。
就这样的生活,怕是早就被逼得,嚼了自己舌头了。
“咱们家,谁最先发现的。”
丁秋楠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早上京茹去厨房做早饭,起初还没看见,还是闻到味儿后才发现的。
人已经僵了,臭了,俩眼珠子瞪得老大,京茹到现在都没怎么缓过来。”
梁大刚点了点头。
聋老太怕是自己都想不到,风光了一辈子,晚年能遇见自己这么个瘟神。
让她死不瞑目!
“后来呢?”
梁大刚可以肯定,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即便她真的有本事从外院儿爬到他们正厅门口,但她是怎么下的床?怎么开的门?大晚上的,又怎么可能不惊动易家的两个大活人。
果然,丁秋楠的下一句话,就将这件事情的重点道了出来。
“后来,市局的公安同志就上门了。
是易中海大清早跑去报的警,没去派出所,没去东城分局,直接去的市局。”
“所以说易中海比京茹发现得早?也没惊动邻居,自己偷偷去报的警?”
丁秋楠点头,“我们刚听见京茹尖叫,没两分钟,市局的人就来了。”
梁大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这事情就没跑了。
绝对跟易中海有关系,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见聋老太撑不住了,他撺掇的这么一出。
要真是这样,这老易倒是好狠的心,好绝的计啊。
以人命,算人命。
拿老太婆的命来陷害自己。
“那不用说,接下来易中海会给公安同志说,我和聋老太有仇,然后趁机撺掇公安同志上门搜查。”梁大刚淡淡道。
丁秋楠默默点头。
“然后顺便发现一些四旧,以及不该存在的封资修物品,以此为基础,再给咱们扣一个奢靡作风,破坏团结的帽子。”
丁秋楠抿嘴弯眼,“想应该是这么想的,不过没有如他的愿就是了。”
梁大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扫了一圈如今已经不算精致的房间。
当然不会如他所愿!
自己家里现在明面上,已经没有任何国外书籍,古董,字画,就连留声机,胶片这些东西,几年前也都已经被收拾了个干净,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罢了。
真要说起来,最大的问题,也就是这些红木家具,以及卫生间的浴缸马桶。
但是,红木家具归红木家具,可他都是新东西,不是古董。
材料虽然贵了一些,可也并不是没有人用。
浴缸马桶也是一样的,你去看看那些被安置在以前小洋楼里的高干家庭,也还有不少成套的卫浴。
这东西,说白了也就是个陶瓷做的沐浴盆。
要是说在梁大刚家里找到了别的四旧。
那加上这些,你还能勉强说是封资修里面的资。
可要是单拎出来,就算不上什么翻天账了。
“当时看到咱们屋里啥也没有,易中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叫着嚷着要检查咱们的防空洞。
不过最后啥也没查到。”
梁大刚呵呵一笑,防的就是他们这一手。
六九年,四九城大规模要求挖防空洞的时候。
梁大刚就将雷师傅叫来院子里,明面上在院儿里挖了一个防空洞。
而实际上,他挖了两个。
明面上那个在后罩房和东厢房拐角,是按照标准挖的,防空洞就是防空洞,里面什么都没有。
遇见检查了,也就是检查那里,包括易中海他们,检查的就是那个防空洞。
而暗地里那个则在坤哥的鸡窝下面,除了梁大刚,没人能够下去!
他们自然也查不到。
“再后来呢?易中海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