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雪睡了一个不算太长又不短的觉,准确来说,这几天来,她就未曾踏出过房门半步。
身侧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床边还放着她的衣服。
张瑞雪穿上衣服,从梳妆台上取出一根发带,将披散的长发仔细束扎。
地上的杂乱被张起棂简单收拾了一下,那红木制成的床架,却因承受不住而疲惫不堪,稍一触动便响起吱吱呀呀的呻吟。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张瑞雪抬眸望去,就对上发丝略显凌乱的男人。
张起棂手中还端着一碗白粥,也不知道到底算是早饭还是午饭。
张起棂回眸对上张瑞雪略带戏谑的视线,耳根慢慢变红,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先吃点东西。”
张瑞雪慵懒地倚靠在床头,享受着张起棂的贴身投喂。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房内,投下参差错落的斑驳光影。
张起棂眼眉低垂,抿唇偷瞄她的反应,在发现她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刚开始他还能竭力控制着自己,但随着她无休止的宽容放任……最后,两人都有些失控了。
张家本家只允许麒麟血相互通婚,也是有这样一部分原因在的。
张家人失控的样子都很危险,以普通人的体质来说,根本无法承受得住。
所幸,由于血脉特殊的原因,他们的恢复能力也强悍得惊人。
张瑞雪用指尖戳了戳张起棂的腰窝,淡淡的开口。
“小官。”
清冷的声音带着轻哑的磁性,如同寒冬腊月中傲然盛放的梅花,格外的好听。
张起棂红着脸,认真的表示,“咳咳……第一次经验不足,以后不会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会好好表现的。”
这句话,张起棂说得面红耳赤,心跳也急剧加速着。
张瑞雪压了压上扬的嘴角,指尖微微捻动。
很可爱。
东南亚大部分地区都属于热带气候,日间温度常常飙升,令人犹如置身于一个巨型蒸笼之中。
张瑞雪倚靠在门口,看着张起棂拿着个小榔锤,在床架上敲敲打打的。
窗台上的石砖在指尖的摧残下皲裂开来,化作无数细碎的残片。
浴室内满是狼藉不堪,洗手台已然坍塌过半,那往日里亮洁如新的浴缸,现如今却布满了手指粗细的裂缝……
床架子很快便修好了,只不过关于其它的,张起棂也实在有些不擅长。
于是,他们便决定到附近的家具市场逛一逛。
“下午好,你们两位是想买点什么呢?”
导购员用充满热情的本地越南语,亲切地跟他们打招呼。
张起棂和张瑞雪手牵手,那种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的亲密感,让导购员一眼就认为,他们应该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张起棂用越南语简单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需求,导购员很快就为他们介绍了好几款家具。
看着眼前足以装下两个人的大浴缸,张起棂回想了一下浴室的布局,又抬眸看向了张瑞雪。
“喜欢吗?”
张瑞雪挑眉,一眼就瞧出他心里暗戳戳的想法。
张起棂低头垂眸,假装自己挑浴缸的时候,没有生出别的小心思。
最后订下来的是一套新的洗手台,宽敞到足以容纳两人的大浴缸,以及一张显得格外坚固的红木床。
至于窗台上的砖块,到时候就拿院子花坛里的石砖来补。
在张起棂的认知中,除了不停寻找自己的记忆外,似乎从来没有一件事情,让他如此……锲而不舍。
两个安静淡漠的人,情不自禁地共同沉沦其中。
张起棂暗戳戳地将小黄视频上的姿势全试了一遍。
(哈哈哈,都没想到吧?闷骚的瓶仔在揍完张海楼后,还偷摸着认真学习了一下)
这场势均力敌的持久战,恐怕只有新买的那张红木床方能略窥一二了。
南部档案馆的大门紧闭了半个月,那些小张们在外面躲了半个多月,才敢试探性地往回跑。
浴室内雾气朦胧,温热的水流过张瑞雪身上的白色睡衣,可以清晰看到下面巍峨耸立的雪峰。
张起棂正在和她深入探讨,探究鱼儿在水中如何提升游动速度的奥秘。
突然,房间门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奇怪了,这族长和姑奶奶出去了吗?”
“族长!姑奶奶!”
张海楼喊声在房门外响起。
张瑞雪想要起身拿旁边架子上的浴巾。
被张起棂抢先一步按住了背,压在了自己身下,他自己稍微挪了挪。
往前一点拿到浴巾后,垫在了张瑞雪的脑后。
滚烫的掌心,带着晶莹的珠滴,轻贴她的面颊,令她仅能透过朦胧的水汽,窥见那唯一的存在。
“小官……嗯……小官……”
温柔的吻落在颈间,修长的脖颈向后弯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张起棂知道张海楼不敢轻易闯进来,一边轻吻着她的额间,一边说道:
“夫人,专心一点。”
张瑞雪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轻盈地翻转身体,浴缸的水瞬间溢出,四处流淌。
张起棂被她的动作磨得绷紧了身体,下一秒,却又被她若即若离的动作,撩拨的心痒难耐。
“你就不怕他进来?”
在细微的喘息声中,隐约透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
张起棂按住她不让她离开,却着实无法拒绝张瑞雪这般勾人的厮磨。
“不怕,他不敢。”
张起棂握住她的手缓缓放在唇间亲了下,然后抬起下颌,吻住还有些水光的唇瓣……
张海楼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淡定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然后他就将刚刚带回来的糖果,从走廊的窗边旁丢了下去。
“啧~族长总算是吃上肉了~这大房的位置算是稳了~”
张海楼忍不住酸溜溜地说了一句,在心里强行安慰着自己。
没关系~接下来他们这几个做小的,可就各凭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