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宜年说着就想要拽着姜兰走,但是姜兰就像是石头一样一动不动,他不解地回过头,对上她冷漠的目光,心也跟着凉了许多。
难道……
姜兰真的不嫁给他了?
“兰儿?怎么了?”
“没……”
“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见宋婆子?”
姜兰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让她当着宋婆子的面说要嫁给阮宜年,宋婆子恐怕会气上心头,病情加重。
她敛着眉眼,违心地说:“表哥,没必要去看望阿嬷了,昨日我说的那些话,全都是骗阿嬷的,我怎么可能不嫁给你呢?”
阮宜年一听这句话,忍不住把姜兰抱在怀里,安心地闭上眼睛,“兰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爱着我的,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
“这段时间,我也没怎么陪你,今日你不去看望你阿嬷,我们就出去玩好不好?”
姜兰嗯了一声,“玩什么?”
“你想哪里玩?上次带月儿去百花楼,她说不好玩,带她去骑马,她也不喜欢,带她去划船,她倒是挺喜欢的,还主动亲我了,不如……我们今日就去划船?”
“不去。”
“为什么不去?”
姜兰侧过头去,静静看着窗外,并不说话。
“兰儿,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你了,你就给我脸色看!!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说你有多么嚣张和高傲,你该改一下性子了,不然,没有人会永远惯着你的!!”
“表哥,你什么时候惯着我了?我十岁来王府,因为不懂府内的规矩,被舅母训斥了一整天,十六岁跟了你,你日日夜夜糟蹋我的身子,好几次你掐着我的脖子,情绪激动差一点就把我掐死了,有一次我直接窒息,你不敢叫郎中,担心被人发现我们的事情,你丢下我就跑!!若不是我命大……”
姜兰越说越难过,气息颤抖,喘不上气来了,一直在发抖。
她之前就应该看清楚的,只是那会,她以为阮宜年不懂得照顾人,所以才这样对她,后来看见阮宜年这么小心翼翼地呵护石月,她才恍然大悟………
阮宜年挠挠头,然后轻轻地把姜兰抱在怀里,“兰儿,别伤心了,之前是我不好。”
“今日我就惯你一次,你想要玩什么,我陪你。”
姜兰扯开了阮宜年的手,“我累了,表哥能不能让我休息一天。”
“那不行,免得你又生我的气。”
“那就在院子里,放放风筝吧。”
“行!”
阮宜年转头让人准备两个鸳鸯风筝。
姜兰从小就爱放风筝,她总感觉,飞在天上的风筝就是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那是自由的感觉。
只是阮宜年不爱放风筝。
他说:都是一些无聊的玩意。
春日暖阳倾洒在草地上,将阮宜年和姜兰的影子拉得老长。
阮宜年攥着风筝线轴,指尖微微泛红,望着天空中翩跹的两个鸳鸯风筝。
那风筝在湛蓝如洗的天幕下,彩色的绸翼随风舒展,金线绣就的脖颈缠绵交叠,朱红的喙轻轻相触,似在深情亲吻。
\"你瞧,\"阮宜年声音发颤,激动地看着姜兰,\"这两只鸳鸯,多像我们......\"
说话间,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姜兰的胸脯上。
姜兰的胸不算大,但是格外完美。
皮肤娇嫩,让人爱不释手。
之前,她在烛光下,一头五黑长发随着身子摇曳,就像是迷死人的鬼魅。
想到这些,他咽了咽口水。
他发现,他还是很喜欢姜兰的。
之前方沛萍找他进屋子里谈话,问他在石月和姜兰之间二选一,要选择谁。
他选择了石月。
方沛萍沉默了许久,说: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娶姜兰吗?怎么现在就不喜欢了?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喜欢了。
现在他觉得,这个回答太绝对了……
他和姜兰有那么多的日夜,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姜兰只是静静笑着,没说一句话,也不知道阮宜年在想什么,当然,阮宜年也不知道她想什么。
她想的是自己和亲之后,丈夫会不会陪着她放风筝?
会不会也和阮宜年一样,觉得很无趣?
又或者说,土谷浑压根就没有风筝??
突然之间,一阵狂风大作。
风筝摇曳不止,紧接着,她手里的风筝不受掌控,她有点着急了,拼命拉扯。
风太大了,根本拉不动。
她着急地喊了一声:“表哥……”
阮宜年回头,满眼的疑惑,“怎么了?”
“这个风筝……”
此刻姜兰被天上的风筝拽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娇弱的身子几乎快要跟着风筝一起飞起来了。
阮宜年忍不住笑了,“兰儿,你也太笨了,这要是石月,她早就直接把线放了。”
姜兰闻言,猛然怔住了脚步,旋即似乎是醒悟过来,“是啊……”
可是还没有等她把线放了,线就断了,风筝自己飞走了。
见状,她释然地笑了,“飞走了……”
“终于飞走了……”
阮宜年听着这句话感觉有点奇怪,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他慌张地抓住了姜兰地手,眼神里带着几分急切,“兰儿,你不会和这只风筝一样离开我的,对不对?”
姜兰愣住,完全没想到阮宜年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她蹙着眉头,心不在焉的说:“不会的。”
“也是,风筝是风筝,你是你,你这辈子啊,都是我的。”阮宜年低头,亲了一口姜兰的手背,然后看见姜兰的手心被风筝线勒出一条触目惊心地红痕迹,他很着急地摸了摸,“疼不疼??”
“世子!”石月这会笑眯眯的跑了过来,然后亲昵地抱住了阮宜年的胳膊,“世子,我刚才找你好久了,才知道你在这里陪着姜小姐放风筝呢。”
“嗯。”
“我不会打扰你们吧?”
“月儿,你瞎说什么呢?怎么会打扰?”
“那我可以和你们一起放风筝吗?”
“当然可以。”
石月又得意洋洋地看着姜兰,“姜小姐,你不介意吧?”
姜兰看着天上,只剩下阮宜年一个人地风筝,她笑了,“我怎么会介意?正好我的风筝飞走了,我也不想放风筝了,石月小姐你和我表哥,慢慢玩吧。”
“表哥,我先回屋了。”
阮宜年着急不已,连忙伸手阻拦,“姜兰,你不能走!我说了今日要陪着你,就要陪着你。”
“没事,表哥你先陪着石月小姐。”
“那……”阮宜年犹豫又为难,最终咬着牙说:“你留在这里,看我和石月放风筝,这样,你们两个我都陪着了,这样一来也算是公平。”
石月兴奋地点头,“是啊是啊,姜小姐你就看着我和世子放风筝吧,你要是想玩,我就让人多准备一只风筝,你觉得怎么样?”
“月儿已经很大度了,兰儿,不要再闹别扭。”
姜兰倒吸一口凉气,现在她真的不想和阮宜年多说一句话,直接扭头就走了。
“兰儿!”
“姜兰!!”
阮宜年重重叹气。
“这姜兰……”
石月可怜巴巴地咬着下唇,眼睛也红了,“世子,怪我……我不应该想和你放风筝的,我现在就走吧……”
“别……”阮宜年抬起手,温柔地擦拭石月的眼泪,“和你一起放风筝,才有趣,你就陪我吧。”
“真的?”
“比珍珠还真。”
石月顿时破涕为笑,眼中荡漾着笑意。
庭院里喧笑如风铃轻晃。
石月银铃般的声音穿透繁花,\"世子!这里这里!风筝飞到云边啦!\"
她踮脚指向天际,裙裾扫过沾着晨露的青石板,\"方才姜小姐放的鸢,可有这般高?世子更中意谁的手艺?\"
廊下穿行的丫鬟家丁忍不住驻足。
望着阮宜年俯身替石月整理裙带的模样,众人交头接耳:\"这对璧人站在一处,倒像是画里走出来的。\"
\"石月姑娘眉眼含春,倒比那冰山美人更像世子妃。\"
\"是啊,姜小姐整日冷着脸,瞧着就让人发怵。\"
\"石月姑娘多和气,常把燕窝甜汤分给我们,哪像那位千金,连个笑模样都难见。\" \"若真让姜小姐当家,怕是要日日提心吊胆。\"
\"盼着石月姑娘入主世子府才好。\"
\"要我说,世子看石月姑娘那眼神,分明藏着星星呢。\"
石月都耳朵很尖,听见了这些议论,她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一点责备,反而还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你们可要小心一点,要是被姜小姐听见了,恐怕要责罚你们,她对我和世子都那么凶,更别说对对你们了。”
丫鬟们纷纷点头,“多谢石月小姐。”
“还有哦,姜小姐都成老姑娘了,世子要是再不娶她,她以后可怎么办?所以,你们还是祈祷她成为世子妃,至于我……”
她黯自神伤地摇头,“只要世子和姜小姐幸福,我哪怕是随便嫁人都行。”
阮宜年有点着急了,“石月,不可胡言乱语。”
“世子……”
石月仰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阮宜年。
丫鬟们早就心知肚明,但也不好明说,只觉得姜兰若是识趣一点,应该主动离开。
事实上,姜兰真的打算离开了。
而且就在今晚。
熬了那么多天,可算是等到了娄可儿都伤势恢复得差不多。
她让娄可儿收拾好了东西,趁着夜色离开,这样一来,她不会受气也不用整日看阮宜年和石月恩爱。
而且,她还可以出入自由,去看望宋婆子。
“小姐……”
娄可儿还是有点慌张,手心都溢出冷汗。
凄冷的夜,主仆二人的身影鬼鬼祟祟的。
然而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碰到了阮宜年。
姜兰都心咯噔了一下,十分慌张,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
阮宜年都眉眼在月光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兰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没……我来院子里逛一逛。”
“那你为什么带着这些包袱??”
姜兰的眼珠子转了转,“这些都是不要的衣裳,我打算……拿去找个地方埋了。”
“那你为何要晚上呢?鬼鬼祟祟的。”
“白天的时候忘记了,晚上我又睡不着,反正躺着也是腰疼,不如就出来忙活。”
“兰儿,你还真是劳累命,你刚入府那会,娄可儿还说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干不了粗活累活,实际上啊……你比谁都能干。”
姜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旁边的娄可儿,却早就死死地咬着牙,一股子怨气。
阮宜年今晚似乎是心情不好,也没有什么心思追究这些,而是把姜兰手里的包袱丢给了娄可儿,然后搂着姜兰的腰肢走进屋子里,关上门的时候,还叮嘱娄可儿:“不要进屋。”
娄可儿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屋内,阮宜年火急火燎地把姜兰按在了床榻上,吻着雪白的脖颈,动作粗鲁,似乎是想要发泄心里的欲望。
姜兰的双手想要推开,但是怎么也推不动。
“表哥……”
“兰儿,许久没有和你同房,我馋了。”
“你找通房丫头。”
“那些粗鄙的下人,怎么比得上你的身段勾人?而且,她们也不如你那么骚里骚气的。”
“石月小姐呢?”
说到这个,阮宜年的眉头就拧成了一团,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今日我是怎么惹她生气了,今晚上都不让我碰一根汗毛,不然,我也不会来……”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了,而是急不可耐地开始扒姜兰的衣服。
姜兰厌烦不已,“表哥,我身上还有伤。”
“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
“没有。”
“那也没事,我不会弄疼你的,我会很温柔。”
“表哥!”
“兰儿,你怎么了?以前你可是很主动的,我现在主动你还拒绝我?”
漆黑的床榻上,姜兰的衣裳被撕扯得凌乱。
雪白诱人。
阮宜年迫不及待伸出手。
姜兰用被褥裹着身子,“表哥,我好困……”
她打了一个哈欠,假装要睡觉了。
阮宜年几次不得逞,心里很不舒服,甩甩手,“行!!那我走了,以后不进你的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