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芙想了想点点头，拉着哪吒到床上躺下，自己则是躺在了他的旁边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下一刻，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哪吒的身子僵了一瞬。
哪吒有些受宠若惊的看向了鸿芙。
鸿芙：“你以前难受不是都这样会好吗？要再亲亲吗？”
哪吒点点头：“要，再亲亲我。”
他真的很想仗着受伤向着面前的人不断索取啊，但是·······他此刻真的很累。
鸿芙轻轻的吻在了哪吒的唇上，如同之前他吻着自己那样，有些笨拙的啃咬着。
哪吒的手缓缓将人揽到了怀中。
太瘦了，抱在怀里小小的一个。
他带着鸿芙不断加深这个吻，眼里渐渐染上欲色，连手也不老实起来。
感觉怀中的人越来越烫，他却开心的勾起了唇。
直到怀中的人软成了一滩春水，他才放过了人，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若是从前，他定然要更过分些才好，可是现在········心有余，力不足。
而此时，殷霜华就坐在黄天化的营帐里，看着一旁的人。
“你爱吃不吃，我是不可能喂你的。”
“为什么啊？”黄天化有些委屈：“哪吒就喂福宝吃饭啊。”
殷霜华无语，这怎么看都不可能一样吧？？
军营里面谁不是默认哪吒和鸿芙是一对，而且自己还看见过哪吒和鸿芙······咳。
“黄将军，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了，况且我不是你队里的人。”
她的意思说的非常明白，且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嫌弃。
要不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也不想来。
黄天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粥，再不喝就真愣了：“算了，你拿来给我吧。”
殷霜华点点头，起身给黄天化递了过去，看着黄天化接过碗的手颤颤巍巍的，一时间有些难做人。
黄天化倒也没有为难殷霜华，有些艰难，但毕竟不是废了。
殷霜华叹了口气接过来了碗：“还是我来吧。”
黄天化的手一空，有些懵的看着殷霜华：“可是你········谢谢。”
他笑了笑，明明就很累，但是笑起来还是很好看，两颗小虎牙微微露出来，给他添了几分稚气。
殷霜华一点点的将粥喂给他，可是却根本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他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自己过。
“黄将军，吃完了的话，我先离开了。”
黄天化：“能帮我上药嘛？”
殷霜华摇摇头将碗放进食盒里：“男女授受不亲。”
黄天化：“军营之上，还分男女？你不是自认为自己不比男儿差嘛？”
殷霜华缓缓起身：“习武打仗，吃苦耐劳，我定不比任何一个男儿差，但给您上药这事军医的职务，并不是我的职责。”
她缓缓行了个抱拳礼：“黄将军，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
黄天化：“我喜欢你。”
殷霜华的脚步微微顿了顿，她苦笑了下，却没有回过头：“家族大仇未报，霜华怎敢儿女情长。”
黄天化：“那便帮你报仇，殷霜华，我帮你杀了帝辛，你是不是就能和我在一起。”
殷霜华看向了黄天化，没有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一点点的玩笑，反而满是认真。
殷霜华微微点头：“若黄将军真能替我报了这仇，我便是嫁你为妻又如何。”
“好！”黄天化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痞气：“殷霜华，”他声音低沉了些:“帝辛昏聩无道，残害忠良，灭你殷家满门，此仇不共戴天，我黄天化在此向你保证，伐纣大业功成之日，必亲手取其首级，祭奠你殷家英魂！”
“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黄将军若真能手刃仇雠，替我殷家雪恨，我殷霜华……”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此生此世，任凭差遣！为奴为婢，绝无怨言！”她没有再说“嫁你为妻”，而是换成了更卑微、更像交易的“任凭差遣”。
“我不要你为奴为婢，我只要你的心。”
黄天化看着她眼中那近乎悲壮的决绝，心猛地一沉，像被巨石砸中。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不是一个因为恩情和仇恨而将自己抵押给他的奴隶！他想要的，是她这个人，是她殷霜华的心！
他想要她像鸿芙看哪吒那样，带着欢喜和依赖地看着他，想要她在他受伤时，流露出真实的担忧，而不是公事公办的尽责。
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和心痛攫住了他。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有点累了。”
殷霜华看着他闭目隐忍的样子，以及那只无力挥动的手，心头也像被针扎了一下。她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却不知道她离开后，黄天化那缓缓消失的笑容。
他无力的躺在床上，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带着一点刺痛，还有附近的心跳声。
其实他那个承诺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殷商早晚都是西周的囊中之物，如今的殷商早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样子。
他想要的，是殷霜华可以心甘情愿的，是自己是喜欢的，嫁给自己是爱上他后愿意和他在一起，而不是为了什么家族所裹挟的仇恨和报恩。
他不是挟恩图报的人，可是他不相信这段时间殷霜华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喜欢她，可他也知道家族发生的事情在她的心里一直是一根刺，如果这一根刺不拔除。
她永远都不能成为自己。
“不知道这个承诺能不能让我离你更近一点。”
休养了几日，哪吒不再到前线去打仗，只是前线打仗了，反而是喜欢天天窝在厨帐给鸿芙做好吃的。
炉灶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哪吒的侧脸，带着点暖意。
他小心翼翼地将刚出锅，散发着甜香的糕点盛入盘中，动作带着一种与战场杀伐截然不同的笨拙与温柔。
前几日还只能在床上休养，如今却执着地霸占了厨帐一角了。
哪吒也没办法，他也担心自己天天缠着鸿芙她会腻，所以换着法子讨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