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信福哭的老泪纵横。
徐桂英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宋哭成这样,鼻涕横流,老五更是抱着徐桂英痛哭,说都是因为他认识了余芳,才导致老妈被连累。
徐桂英确实还要找宋建民算账。
现在余芳还没被抓到,老五处境也不安全。
徐桂英给两爷子一人递了张毛巾。
“行了,哭啥哭,我还没死!”
宋信福擦干净脸,又打量了下徐桂英身上,看到腰上鼓起,赶紧问,“腰受伤了?”
徐桂英皱紧眉:“没啥事,你别小题大做,就是流了点血。”
宋信福又把余芳方宇骂了个遍,顺带着连宋建民也一起骂了。
“畜生玩意儿,老子当初就不该让你回家,一天到晚结交的都是神经病,给家里找了多少麻烦?!”
宋建民也觉得冤,“爸,我就是做了回好事,我也不知道啊!”
他就是好心的载过余芳一次,哪知道就被缠上了。
王婶子和老孙又忙着劝宋信福,让他别跟宋建民生气。
宋信福叹了声气,“看来还要把院墙垒高点。”
老孙:“你说得对,我明天就开干。”
这事儿给和平巷老百姓不小打击,都纷纷检查了下家里情况,都约定要垒高墙。
派出所那边也派了便衣警察守在和平巷附近。
余芳是个变态,被徐桂英追杀了那么久,多半都心存报复,还会找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宋信福当晚也给宋志成村里打了电话,说了这事,让他们在家里多小心,担心余芳乱杀人泄愤。
宋英英今天在秦家吃完晚饭才回来的,爷爷奶奶原本还想留她住下,但宋英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是坚持回来了。
哪知道一回来就听说了舅妈差点被杀的事,吓得宋英英又哭个不停。
徐桂英啧声,皱眉,“别哭了!英英,你这几天先别回家里,就去秦家睡。”
宋英英不肯:“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徐桂英黑着脸,“不行,你还听不听舅妈的话了?”
宋英英抽抽噎噎着,“那你们都跟我去——”
“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呢,余芳要是敢来,老娘就跟他拼命!”
宋信福和宋建民姐弟俩也是这个意思。
家里这么多人,都不带怕的。
次日,宋英英就去了秦家,秦家爷奶知道这件事后也都震惊了,老爷子直接命人去查了下,现在全城还在大力搜索逮捕余芳,毫无线索。
秦爷爷和秦奶奶又派了保镖保护秦峥和宋英英。
余芳坐上那辆垃圾车后,就不见踪影。
那开垃圾车的大叔完全不知道车里还有个人,更别提是啥时候跑的了。
警察根据宋建民提供的余芳住处地址,警察顺带还查出了庄平华的案子,但据庄平华所说,那晚伤他的人是个男的。
熊净听到后,说她见过余芳,两人还差点吵起来。
不排除伤庄平华的人就是余芳,伤人原因可能是余芳和熊净的那场争吵。
又有数名警察在那片区逐家逐户搜查,根据邻居们提供的线索,终于在距离庄平华家里不远处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余芳的家。
余芳住在一个小巷子最深处,这里面也就巷口住了个老人家,平常就自己在家看电视,睡得也早,和余芳基本都不咋碰面。
余芳家里已经人去楼空,他们找到了地下室的暗门。
推门下去,里面的场景让数名警察集体作呕,下面腥臭不已,手电筒晃过,数块头皮被挂在了铁丝上,里面有扇镜子,阴暗不通风,只有盏拉线灯。
开灯后,光线昏暗,墙上还有干透了的血。
一时间大家惶恐不安。
尤其是金晓雯,上次泼水还差点泼到了余芳,她对警察哭着说:
“我之前就觉得她有问题,哪个女的跟他一样瘦啊,他娘的竟然是个男人,对视一眼,我晚上都要做噩梦。”
余芳简直就是杀人狂魔。
至于余芳租的那套房子,房东一家早就搬家到了沪市,这套房子是房东托自己妹妹租的,当时也没看出来余芳有不对劲,爽爽快快就把房子租了。
现在那房子都成了凶宅,大家都不敢靠近那巷子。
庄平华现在也吓得不行,那天如果不是及时有人赶到,恐怕他也会被余芳剥了头皮。
他心里开始埋怨起了熊净。
要不是熊净和余芳有矛盾,这股气也不会撒到庄平华身上啊!
熊净:“你这是什么眼神?庄平华,你在怪我?我到处借钱给你动手术治病,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庄平华也怒了,他现在都还不能下床。
“要不是你跟熊净有矛盾,这事儿也不会牵扯到我!都是你惹得麻烦!”
“好啊你,庄平华,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和余芳吵架是因为她差点撞到我,我肚里还怀了你的娃,要不是这个娃,我能和她吵架?”
庄平华气的直喘气儿。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庄平华这边吵成了一团。
城中村那边的医院里,高江得知了余芳的事,他心里大起大落,应该用不了多久,余芳就会被抓到了。
宋阳民还在养伤,每天傻愣愣的坐着轮椅去外面花园玩。
严淮和他师妹也通过警察得到了消息,都松了口气,凶手现在忙着逃亡,应该不会再对他下手了。
就在徐桂英差点出事的第三天,宋蓉蓉来了严淮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