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问,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要是有病,就想让你的宝贝南妃给你治!你不就是想要听我说——
王爷,妾身其实什么都不会,南晴玥跟南钦慕,还有长公主,就是我下的药,让他们不好的,我没有舍得给你下,因为
我心悦你,舍不得你有事。我就是想要王爷来求着我,哄着我,去给他们医治~”
“别来恶心我,我早就不爱你了!你要是还要体面的话,我们好聚好散!”
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对上南姻,霍鄞州便觉得他完全无法克制身体里翻腾的无明火。
“不爱了?好聚好散?”
他们这样的开端,就是一个不体面的开始,所成就的姻缘,大多也要鱼死网破,相互折磨到死,何来的好聚好散!
“你是觉得我明王府的门宽敞到你想进就能进,还是觉得,我霍鄞州脾气好到可任由你随意摆弄拿捏?”他抬手,捏住她纤细的颈子,迫使她抬头。
他现在,倒是有几分相信,南姻是铁了心的要同自己和离!
粗粝的指腹狠狠磨过她没有气血的唇,南姻挣扎,霍鄞州的气息却猛然逼近:“还是说,见到裴觊,发现更动心的人,便要抛夫弃女,宁可同人苟且也不在乎脸面名声了?”
南姻目光定定看着霍鄞州嗤笑:“王爷,别告诉我,你吃醋了!”
霍鄞州不在意的轻笑,握着她的颈子的手却更加用力:“少自作多情,本王只是提醒你,这明王妃的位置,本王不点头,你就还得坐下去!”
南姻的目光骤然一暗,霍鄞州眼底带着不在意,气息却忽而凑近。
“啪!”
“滚开!”南姻没有半点犹豫,狠狠一巴掌打过去。
用力之大,叫他的脸也朝着一侧偏了偏。
霍鄞州眼底起了暴虐,握着南姻的手用了力,直接将她抵在墙上,眼底的冷笑,也愈发浓烈:
“让我想想,五年前吧,你尚且怀着身孕,还殷勤地想要服侍于我,我拒绝,你便自己一个人躲在床榻内哭了一整夜。怎么,如今进了一回大牢,要为别的男人守着了,嗯?”
南姻的身子在颤抖,曾经原主一颗心捧出来,低到尘埃,现在霍鄞州毫不尊重,肆意践踏羞辱!
“你让我做你的明王妃,是为了给南晴玥打掩护,好保护好南晴玥而已!”
霍鄞州轻嗤,指腹危险地轻抚她脖颈跳动的脉搏:“你要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什么都是为了南晴玥。
南姻第一次在不属于自己的婚事里,感到了窒息!
她猛然用力,这次却当真推开了霍鄞州。
他往后退了半步,稳住了身形。
看着落荒而逃的南姻,英挺的面上尽是寒意。
他从幼时一遍遍被抛弃开始,便起了无尽的野心。所以于男女之事从不花心思。他不喜欢南姻,但她是个女子,又足够乖,娶回来放着,即便不喜欢,不碰,也算是能安抚皇宫里面那位的心。
可如今,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闹,
闹到他生平第一次,克制不住情绪。
南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耳边,传来亲随的声音:“王爷,属下查明了,王妃给那些百姓治病,未曾给他们服药,而是用一块帘子遮挡了他们,要他们伸出手,在他们身上扎了针,那些百姓,没有一个发烧起症的!”
霍鄞州眸色瞬间一厉:“不会有假?”
-
“南姻,见过太上皇。”南姻俯身跪在地上,看了过去。
太上皇的脸色已经好很多了。
“你就是南姻?近前来,跟个什么似得,孤又不会吃了你!”苍老的声音带着躁怒。
南姻没有违背,起身近前跪下。
那一张红肿的脸,立即入了太上皇的眼。
还不得南姻开口说什么,就被骂了一声:“活!该!”
南姻一愣。
她跟太上皇都不熟,甚至没有得罪他,甚至从阎王殿拉回了他的这条老命……
“看什么?你还敢盯着孤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还挨自己男人耳刮子,就你这样的窝囊,让你动手给孤治,孤都觉得跌了自己的脸!”太上皇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
骂了一通,泄了气,看南姻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他忽然就觉得,南姻比起在南晴玥那等在自己面前虚伪做作的人,多了几分傲骨跟不同。
遂缓了口气,冷声问:“打回去没有?”
南姻的脾气也不是很好,但听见这话,她愣住。
太上皇看她这样,脸色越发不好:
“废物,做王妃还叫自己男人打,还拢不住自己男人。滚出去,先把你男人叫进来!孤要问问他怎么个事,对待自己的女人,一言不合就是一巴掌!”
他当时已经有了意识,知道南姻的伤怎么来的。
南姻起身,还没走两步,又听见身后又起骂声:
“大周开国以来,贵族子弟,就没有立平妻的先例,主就是妻,侧就是妾!什么狗屁的平妻!改天是不是要立个平帝!怪不得外面的人看不起你,你看看你自己也不争气!”
虽然是凶她的语气,可是南姻还是听见了像是长辈一样的关怀。
她咬唇,转身过去,却不知说什么。
太上皇看她这样有些来气,指着她道:
“你出去,传孤的口令,废南晴玥平妻之位,让她滚回去好好做她的庶妾,此生不得越位!太后糊涂,皇帝也跟着糊涂,居然就真的立了个平妻给南晴玥,规矩在哪里,皇家的脸在哪里!一群没有纲常伦理的废物,胡闹!”
掌事公公着急上前劝:“太上皇,您可别再动怒了,太医说您的病最好少生气。”
太上皇冷了脸,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刻意为南姻撑腰:
“狗屁的太医,全是废物。治了这么久,没人家一根针管用。你也滚,去给那个不争气的撑场面,告诉所有人,她的话,就是孤的话,只有她收拾别人的份儿,外边的,不管是谁,敢动她一下,就提着脑袋来找孤说话!”
南姻听懂了话外音,出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双双鄙夷的眼。
霍鄞州不在,他们当着她的面,自然就什么都敢说。
祁王为南晴玥打抱不平,冷笑出声:“你这种货色也配见皇祖父,只怕是皇祖父病中糊涂,将你跟晴玥王妃混淆,你沾了晴玥王妃的光,还巴巴的进去,要不要……”脸。
“啪”一巴掌。
南姻脸话都没说,手就直接朝着祁王的脸呼过去。
“死舔狗,我忍你够久了。你这么能舔,怎么不去南晴玥脚边跪着舔去!你对你亲娘都没有这么能维护,知道的,南晴玥是霍鄞州的心肝宝贝,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她亲孙子!”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