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密道外,晨雾在山涧间缭绕。沈星瑶将染血的青冥剑收入剑鞘,剑身上青光流转,映得他俊朗的面容多了几分凌厉。他抬手抱拳,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低沉而坚定:“与诸位并肩对抗九首噬渊兽的日子,是我修仙生涯中最难忘的经历。此去青云门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但只要诸位有需要,沈某必定御剑而来!”
赤心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咧嘴笑道:“沈兄这话见外了!等你青云门重整旗鼓,可得备上百坛好酒,咱们不醉不归!”说着,他抛去酒葫芦。
沈星瑶稳稳接住,仰头饮下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间流下,他将葫芦抛回,朗声道:“好!这酒账我记下了。诸位保重,他日江湖再见!”
无尘双手合十,轻声道:“沈施主一路平安,望你我他日再结善缘。”陆启铭则握紧凌霄宗令牌,郑重道:“沈兄,凌霄宗随时欢迎你!待宗门重建完成,定以最高规格宴请你!”
沈星瑶转身大步离去,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冲着众人挥了挥手,高声喊道:“记住!有事传讯,青云门剑阵随时听候差遣!”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山风卷着这句话掠过众人耳畔,惊起林间栖息的飞鸟。
接下来的日子,陆启铭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四处联络昔日旧部,规划宗门重建事宜。无尘在残垣断壁间布下清心法阵,佛光所至,魔气尽散。赤心则指导弟子修复被九首噬渊兽破坏的禁制,每日与尘土、碎石相伴。同时抽空参悟补全后的乾元归一诀。而紫电玄螭带着紫参在后山灵果园大吃特吃……
这天正午,烈日高悬,蝉鸣聒噪。一名弟子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冲进临时搭建的议事厅:“宗主!不好了!后山巡逻的弟子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红衣女魔修!她力气大得很,好几个弟子都被她打伤了,还一直喊着要见您!”
陆启铭眉头紧皱,与无尘、赤心对视一眼,沉声道:“走,去看看!”
三人快步赶到地牢,还未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放开本姑娘!信不信我把你们的眉毛都毒成紫色!”
只见一名女子被捆在石柱上。她身着一袭火红的衣衫,如同一团跳动的烈焰,将周围的沉闷气氛都点燃了。那衣服剪裁得极为合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摇动间,火红的裙摆随风飞扬,似要挣脱束缚。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在红衣的映衬下,更显晶莹剔透。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尾处点着一颗暗红色的泪痣,为她增添了几分邪魅与神秘。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此刻,那双丹凤眼里满是桀骜与不甘,死死地盯着周围的人,时不时还挣扎两下,想要挣脱束缚。
陆启铭上前一步,目光如炬:“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凌霄宗旧址附近鬼鬼祟祟?”
女子闻言嗤笑,丹凤眼尾的泪痣随着轻蔑的神情微微颤动:“让陆启铭亲自来问——”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僵住,视线越过众人直直钉在赤心身上。那双总是含着狡黠的眸子瞬间泛起水光,却仍倔强地梗着脖子:“哼,还以为你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赤心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锁链哗啦声响中,他猛地攥住女子手腕。熟悉的龙纹胎记映入眼帘的刹那,声音竟比想象中沙哑许多:“宁雪,你怎么……”“怎么找到你的?”眼泪夺眶却仍凶巴巴地瞪着他,“整个魔界都传遍了,说赤焰大人叛出幽冥殿!我踏遍玄门百家,才从几个散修口中得知少年英雄赤心在凌霄宗的信息!”
赤心忙为她解开锁链,讪笑的看着她
地牢里寂静无声,唯有女子压抑的抽噎回荡。赤心忽觉喉间发紧,抬手抹去她脸上泪痕,指腹触到她耳后淡粉色的旧疤——那是他们初遇时,她为护他挡下魔箭留下的。“傻丫头,鬼医修罗的炼药房是那么好逃的?”他声音发颤,却换来宁雪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啊!疼!”“知道疼还敢丢下我!”宁雪边哭边捶打他胸膛,“自从你走后,那个老疯子非让我试新炼的毒药!上次试那瓶‘黄泉引’,我吐了三天三夜,连舌头都紫了半个月!”要不是为了能学到本事,以后帮到主人,我才不愿意待在他身边!”
她越说越委屈,干脆扑进赤心怀里,放声大哭:“主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赤心紧紧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眶也湿润了:“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把你丢下了。”
陆启铭和无尘看着眼前这一幕,满脸疑惑。赤心这才想起还未介绍,连忙开口:“这是宁雪,在魔界时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早就把她当成亲妹妹了。”这两位是陆启铭陆宗主,无尘,我的生死之交!
宁雪俏皮一笑冲着陆启铭和无尘做了个鬼脸,调皮地说:“陆宗主,无尘大师,刚才多有冒犯啦!看在我主人的份上,可别跟我计较呀!
”陆启铭剑眉一挑,似笑非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这丫头,倒是机灵得很,你既然是赤心的妹妹,那咱们就都是自己人。”无尘双手合十,“无妨,宁姑娘不用放在心上。”这时,赤心大大咧咧地走上前,一把搂住宁雪的肩膀:“我说宁雪,你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啊!”众人闻言皆是一笑,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地牢里原本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而宁雪的到来,又将为凌霄宗的重建和众人的修行之路,带来怎样意想不到的故事,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