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什么!”
酒猛地睁开眼,却抱了个空。
然后便看见艾薇舔着嘴唇笑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味道不错哦。”
艾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然后笑着看酒。
“调皮的家伙,哪来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酒掐了掐她的脸,有些哭笑不得。
“你就说喜不喜欢嘛。”
艾薇翻身下床,然后开始换衣服,见酒没动,她又掀开酒的被子,“起来了起来了。”
“那我先下去了。”
酒在她的屁股上掐了一下,然后便下楼去了。
厨师机器人已经做好了早餐,只等几人下来它就可以端出来了。
酒把东西端出来后,就坐在了沙发上想着关于虚空兽的事情。
他们昨天一整天也才推进了不到五十公里,他正在想,有没有必要先停止推进,而是先在附近探查一遍。
比如说北上或是南下,而不是一股脑往西走。
想到这里,艾薇从二楼跳了下来,几步来到他边上坐下。
“想啥呢?”
艾薇双手托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在想要不要往附近走走,先不往西边推进。”
酒用御物术给她拿碗筷,又给她盛粥。
他们今天早上吃兽骨粥,倒是和上次的一样。
不过因为材料有些不同,导致口感也有些不一样。
“那就先在附近转转,那个螳螂应该会留下些什么蛛丝马迹。”
“很有可能就在那些茂密的草木之下,我们应该好好找一找。”
艾薇边吃边说,她也觉得有必要先在附近来一次仔细的搜查。
两人吃完早餐,做好准备后才出门并把屋子收了起来。
他们只是随意地跳到了附近的树上,然后边张望四周边往其他地方走。
酒看得很远,五公里内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艾薇闻着风中传来的气味,寻找着那些细微而又重要的味道。
“怎么说,有闻到什么吗?”
酒对站在对面树上的艾薇问道。
“没有啦,就只有一些血腥味,那种已经腐败的血腥味。”
“然后就是一些草木的味道。”
“而且我只能听见风声,你有看见什么吗?”
艾薇挠挠头,手抚着树干应答着酒。
“没有看到奇怪的东西,都是一些魔兽而已。”
“要么就是蹲在林子里埋伏,要么就是藏在巢穴里休息。”
酒摇摇头,他这边也是一无所获。
他们并不奢求能直接找到虚空兽,只是想找找它留下的蛛丝马迹罢了。
他们继续跳往其他的树枝上,接着前进。
两人就这么或跑或跳找了好久,可都还是没有找到什么虚空兽的痕迹。
他们看见了魔兽打架,看见了还挂着血肉的白骨,也看见了死在山林里的猎人的遗物。
可却并没有找到虚空兽留下来的斩切痕迹。
两人倒是没有说变得灰心,毕竟林子这么大,想要找到个虫子无异于大海捞针。
此时的酒坐在了一棵树上,艾薇坐在他的右手边。
“冰激凌吃不吃?”
酒拿出一个饭盒,他的另一只手上是开了的饮料。
“这还用问?”
艾薇拿过饭盒打开,然后把里面的两个冰激凌拿了出来,又给酒递了一个。
“虚空兽会吃什么呢?”
酒看着高悬的白日,猜测现在应该快要中午了。
“好问题,没准我们能从吃入手?”
艾薇舔着冰激凌,她的舌上化开了一片白色。
“可是,好像也不对啊。”
“这里不是树就是草,不是魔兽就是兽人,它还能吃啥。”
“总不能吃土吧。”
酒看着树海,仰头喝了口饮料。
“怎么想它都是吃魔兽或是吃人,可是又没有找到它留下的打斗痕迹。”
“真是奇了怪了。”
艾薇咬了一口冰激凌,感受着它在她口中化开的那种感觉。
“歇一会吧,待会去整点午饭吃吃。”
“看看哪个魔兽今天不走运咯。”
酒吃着冰激凌,头靠在了艾薇的肩上。
他们就这么待了好一会,直到酒突然坐直,皱着眉看向远方。
“是发现什么了吗?”
艾薇轻轻摸着自己左手上的戒指,问道。
“那边有个奇怪的家伙,他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酒连续眨了好几下眼,又拿手揉了揉眼。
他觉得真是奇了怪了,那个家伙打得还挺起劲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因为他并没有对手。
“空气?我们要去看看吗?”
艾薇看着酒看着的地方,耳朵转动了好几下,却只能听见风声和树叶的窸窣声。
她又吸了吸鼻子,却只能闻到草木和土地的气味。
“当然要去,看看是谁家的疯子没关好。”
酒站起身,拉着艾薇踩上气流直接飞走。
随着逐渐靠近,他才看清楚了那个人。
那是一个兽人,他相当的壮实,却不是特别高。
他的头上长了两个可爱的小耳朵,云星上的人或许会称他们为熊人。
“是兽人,应该是熊人。”
酒给两人开了屏蔽术,然后又放出了隐身雾气。
“熊人?他傻掉了?”
“真可怜。”
艾薇闻着气味,终于闻到了那个家伙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种血液夹杂着汗水的味道。
“不对!是虚空兽!”
“是那个大螳螂!”
酒压下高度,带着艾薇进入树丛里。
他现在才看清楚那个家伙,它的的确确就是螳螂虚空兽。
它身上的能量流动相当的微弱,哪怕是自然界中流淌的能量也能轻易将其身上的能量覆盖。
这便是酒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它的原因。
但随着他逐渐靠近这个螳螂怪,它身上的能量还是被他看清楚了。
那是一种极其不明显的淡蓝色,完全能够与自然界流淌的魔力相叠加,在那时酒便很难看见它了。
“好啊,让我们好找!”
艾薇拔出剑,欢喜的同时,双目中带着浓烈的战意。
酒用透视观察着一人一虫的行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个熊人并不是在杂耍,而是被螳螂怪戏弄着。
螳螂怪就像是在玩着什么猫鼠游戏,不时就往他头上砍一刀,却也不用力。
而熊人就只能费力地用手上的狼牙棒格挡,反击的话更是一下都打不中。
每当熊人跑出老远了,螳螂怪就会跳到他面前,再次把他逼迫回去。
酒并没有直接出手,而是和艾薇来到一棵树上,先观察一下情况。
熊人和螳螂怪所在的地方早都被螳螂怪用刀清理了个干净,地上的那些断木有的甚至被斩切成了四五段。
站在树上,两人终于看清了一人一虫的情况。
那是一只和人差不多高的螳螂怪,外形和酒之前看见的进化有点不同,它是青蓝色的。
它的身后有着叠在一起的两双透明薄翼,一看就知道它肯定会飞。
除了双刀外,它还长了六条腿,屁股有些大,里面肯定装了很多坏水。
它的双刀很长,刀刃是蓝紫色的,并且还在闪动着,发着淡光。
它的头上没有触须,脸上长着两个突出的黑色眼,嘴上没有口器,而是长着锋利的獠牙。
而另一边的熊人就显得有些拉了。
他的狼牙棒有些光滑,上面的齿掉了好多,都是他在格挡时掉的。
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皮甲,是黑色的,不过也已经出现了很多破口,那些破口上布满了血迹。
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但哪怕他想要反击,也只会被螳螂怪轻松地躲开。
他想要逃跑,又或是发出求救信号,可到头来只会被螳螂怪在最后一刻打断。
眼见熊人捉襟见肘,酒与艾薇对视了一下,他们的狩猎随之开始。
酒散去身上的雾气,也把自己的屏蔽术关掉了。
他的手上凝聚出一根逸散着蓝色光点的齐眉长棍,他打算用这个来解决战斗。
他并不想直接杀死这个螳螂,他想要抓活的。
这一点艾薇也是知道的,她现在已经绕后去寻找角度了。
螳螂怪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酒,它马上停止了它的游戏,并且伏低身子凝视着这个悄无声息来到它面前的不速之客。
酒可不给它这么多思考时间,踩着气流飞过去就是当头一棒。
他知道,打着着甲单位并且还要留活口的话,长棍无疑是最合适的。
螳螂怪显然被吓了一跳,酒的速度让它大吃一惊。
但它能跟得上,于是它立马就朝着侧方跳去。
熊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甚至他还背对着螳螂怪,根本不知道场上多了个人。
直到听见酒的呼吸声,他才猛地转头,看着舞着棍花朝螳螂怪极速逼近的酒。
“人类!”
熊人惊讶地大喊,想要帮忙却觉得体力有些不支。
其实他的体力早就透支了,只是他一直处在生死边缘,那强大的意志力始终在拖着他走。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用剑,要是用剑的话他可能会悟出点什么也说不定。
如今,他短暂地安全过来,那种疲惫感迅速涌来。
酒的棍花可不是说笑的,螳螂怪拼命支撑着,双刀挡着它的躯干,还在寻找着闪避的空隙。
终于,它猛地鼓翼侧跳,拉开距离后瞬间发动反击。
它只觉得这个人类棘手,可不想玩什么游戏了。
“叮!”
酒侧身后跳,然后持棍猛地向前起跳,用力一戳。
螳螂怪的反应极快,几乎在酒戳来的时候便重新拉开了身位。
“戈戈戈戈戈....”
它的嘴发出了一阵意义不明的声音,有点像是上下牙打颤的声音,但它绝对不是因为害怕。
酒几乎是在它做出反应的同时跟上,又是一下猛力下劈。
螳螂怪抬起刀往头上一扫,勉强改变了长棍的轨迹,同时向着边上闪避。
酒在它的刀挡到他的棍时便直接转身,借着力将棍由右至左抽向螳螂怪纤细的腰部。
他敢保证,只要打中了螳螂怪的腰部,它就得在这场狩猎中出局。
可它那烦人的翅膀又动了,勉强让它拉开了一点距离。
但棍有两头,酒见它躲开,立马用另一头戳向它,压得它只配格挡,不配反击。
“铛铛铛!”
它用双刀费劲地格挡着,它的那两只捕捉足上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我靠,这哥们也太能打了吧。”
熊人扶着树喘着气,也在寻找着发起进攻的时机。
他本来是想撤退的,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他被溜了这么久,要是这么走了他这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酒继续用棍戳着,可他的双眼却在扫视,寻找着艾薇,等待着她发起进攻,这样的话自己也好配合她。
殊不知,他的这个举动完全被螳螂怪捕捉到了。
它的黑色眼球看不出它的视线在聚焦着什么位置,它此时也在寻找着场上的那个未知元素。
它知道,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东西会要了它的命。
就是现在!
酒看见了压低身子蓄势待发的艾薇,瞬间便做出了他的判断。
他假意露出一个很明显的破绽,长棍收回的瞬间他假装打滑,刚好让自己的两只手往前拿了一点,这意味着他的下次攻击一定会比先前的那些攻击要短上一点。
螳螂怪立马注意到了这一点,猛地就要乘势反击。
只见它抬起右边的大刀,猛地斩向酒。
艾薇转瞬即出,她的目标是螳螂怪的后背。
她都想好了,刺中它的后背后立马斩下它的翼,那些翼最是恼人。
只要没了那些翼,这个螳螂怪迟早会被两人活活溜到死。
“人类!危险!”
见螳螂怪反击,熊人也发现酒露出了破绽,稍微调整过来的他马上就拿着狼牙棒杀了过来。
他并不是想要攻击螳螂怪,而是想要从螳螂怪的手里把酒救下。
酒常听人说,三足则鼎立。
可一旦两个配合默契的人中出现了一个第三者,那么平衡将会被打破,局面也会向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
酒几乎是在螳螂怪向着他斩来的同时压下身子往后拉开。
他已经把空间全数交给了艾薇。
而艾薇也是这么想的,如果那个熊人不冲出来的话。
他好死不死,刚好就挡在了艾薇冲锋的路上,冲锋途中的艾薇只好立马转变角度,再发起一次冲锋。
螳螂怪本来都感觉自己看见太奶了,结果太奶居然消失了,反倒是看见了那个从侧边冲出来的熊人。
于是它快速转变战略,把刀迅速斩向熊人,反正它收不了刀了,先斩了再说。
一瞬间,熊人躲闪不及,只能慌忙地拿起他光滑的狼牙棒格挡。
可那刀刃却斩开了他的狼牙棒,也斩断了他的左手手臂。
“啊啊啊!!”
熊人的左手被从二头肌的部位斩断,鲜血立马溅了螳螂怪一身。
艾薇再次从另一个方向袭来,却还是慢了一步。
螳螂怪猛地跳起腾空,想要用飞的方式离开战场。
酒不给它机会,立马控制冰棺要将它拿下。
螳螂怪哪怕是在逃跑的路上了,却还始终注意着这个最让它感到棘手的人类。
酒一有动作,它便立马改变飞行轨迹,居然堪堪躲开了成形的冰棺。
躲开一次后它继续改变路径,居然让冰棺一下都没有命中。
地面上的艾薇猛地斩出一道剑气,然后起跳向着螳螂怪刺去。
它顿觉头大,已经有些难以招架了。
只见它猛地向前俯冲,恰好躲开了冰棺和艾薇的剑。
酒立马在艾薇脚下凝聚气流,让她接着追击,同时还在手上凝聚了一把湛蓝长弓。
随着一支金黄的雷电箭矢射出,艾薇的攻势同样是转瞬便至。
螳螂怪闪躲不及,右边的捕捉足连着它的肩一齐被艾薇斩下。
它还是选择了躲避酒的攻击。
它始终认为酒是最棘手的那一个,他的危险程度要比艾薇的高太多太多。
艾薇几乎是在斩下它长刀的一瞬便把它的刀收了起来,这是她在《杀鱼功》上看见的,对付这种喜欢愈合的家伙的最好办法就是立刻没收它们的断肢。
而酒其实是故意的,他这支箭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只是纯粹的快而已,这支箭是分散它注意力的,艾薇脚下那团恰到好的气流才是真正的杀招。
螳螂怪果然上钩了。
“嗤嗤嗤....”
见势不妙的螳螂怪从六只脚边上的气口释放出大量的黑紫色烟气,试图延缓他们的攻势。
艾薇不躲不闪,毒气对她无效。
螳螂怪趁着烟气的遮蔽,迅速地进入了一种类似于光学隐身的状态。
但是艾薇还能听得见它发出的声音。
可哪怕是它出现了伤口,艾薇还是没办法闻到它身上的味道。
它真的没有味道,又或者味道太淡,根本闻不到。
“想跑?”
酒一抬手,一滴水滴瞬间打向那只隐身的螳螂怪。
它艰难地用左边的捕捉足回身档开,那捕捉足上马上出现了一个小洞。
但它并没有被打到头部。
螳螂怪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都隐身了还能被发现。
烟气中的艾薇斩出数十道剑气,每一道都致命异常。
螳螂怪这下是知道了,两个人都很棘手,并不只是酒难对付。
它立马做出了反应,进入了一种很特别的超频状态。
螳螂怪的伤口上开始长出新的血肉,它的速度开始变快,反应速度也有所提升。
它迅速地冲入森林,勉强躲开了那些剑气和继续射来的水滴。
然后又在危急关头及时转身,躲开了那些冰棺和箭矢。
这下它是真的怕了,它寻找着时机,拉开距离的同时斩断了大量的树木。
它知道艾薇是凭借声音锁定的它,那些树木倒塌的声音足以让它暂时脱身。
“你没把我放在眼里?”
酒悄悄地绕到了它的前方,他的手上是一把湛蓝的魔法长刀。
他的声音冷漠无情,似乎在宣告着它的死亡。
螳螂怪心神一滞,前狼后虎的绝境让它的太奶再次出现。
酒用御物术钳制着螳螂怪,随后将魔法长刀斩下,一道剑气瞬间向着它席卷而来。
生死绝境下的螳螂怪并没有认输,仍在勉力地鼓着翼,对抗着那种巨力。
处在死亡威胁下的螳螂怪再也顾不上什么超不超频了,能保住命再说吧。
它控制着身体开始透支,它的力量和速度瞬间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但哪怕如此,它的后腿还是闪躲不及被砍下了半根。
就在这时,森林中出现了大量而密集的轰隆声。
那些魔兽好像被熊人的血吸引了过来,已经组成了小规模的兽潮。
螳螂怪好像松了一口气,它刚刚在被艾薇追杀的时候做出了一个很关键的判断,那就是吸引兽潮。
如果它不能借着兽潮的混乱逃开,那它必然不能在没有兽潮的情况下生还。
它的那些烟气对魔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同时还会让魔兽陷入狂躁。
当然,那些烟气也是有毒的。
酒的双眼扫视着这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魔兽,他无奈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接着追,螳螂怪不一定会死。
但那个熊人一定活不了。
他本来并不想管那个熊人,可因为艾薇也是兽人,他没法视而不见,何况还是熊人因为想要救他才陷入了危机。
如果那个熊人因此而死,他或许会良心不安。
哪怕酒并不需要他来救。
“我先放你一马!”
酒手上的长刀猛地一劈,长刀在斩出剑气后的瞬间被他换成了魔法长弓。
他愤怒地连射了百箭,不管是冰箭或是白炎失,他抬手就放,权当倾泻他的怒火了。
跑远了的螳螂怪一直在盯着两人,它躲开了酒的剑气,又侧身躲开艾薇斩来的剑气。
然后它地高高跳起,彻底腾空躲开了那些箭矢。
望着下方那些带着惊人气势的利箭,拼命逃亡的它依旧心有余悸。
随着逐渐远离那片战场,它劫后余生地呼吸着森林中的空气,贪婪地享受着那从叶间透来的阳光。
它第一次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美好,那些每天都能看见的花草树木是这么的可爱。
螳螂怪飞行的速度变得慢了下来,它透支得太多,副作用已经找上门来了。
它费劲地落到了一片草地上,然后躺在了上面。
它本不想落在草地上的,但它恰好飞过这里,又恰好没了力气。
躺在这里太明显了,要是躲在树丛里它至少不会被直接看见。
但它没办法,因为那种痛苦开始遍布它的全身,断肢,伤口,以及那渐渐发作的过载后遗症。
它没有办法,为了活下去,它必须要进入那种超频状态,甚至还要进一步加大这种超频的强度,凭借透支才有可能生还。
这也意味着,它将会进入一段很长时间的虚弱期。
超频和透支并不能让它死亡,它还能回到全盛,甚至是远超之前的全盛,但不是现在。
螳螂怪躺在草坪上,它大口地呼吸着,双目看着艳阳,享受着拂过的微风,它突然觉得原来活着是这么好的一件事。
它都想好了,从今往后,它要低调做虫,至少要把酒和艾薇熬走了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