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红着眼眶,脚步踉跄地回到贾家。一进门,贾张氏便像饿虎扑食一般,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满脸期待地问道:“怎么样?何雨柱答应了吗?”
秦淮茹缓缓地摇了摇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扑簌簌地往下掉,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委屈和无奈都宣泄出来。她哽咽着说道:“他……他不肯帮忙……”
“什么?!”贾张氏闻言,如同被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紧接着,她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差点掉下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吼道:“这个何雨柱,真是给脸不要脸!”
就在这时,贾东旭阴沉着脸,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无尽的怒意。走到秦淮茹面前,他二话不说,一把拽住秦淮茹的胳膊,狠狠地瞪着她,厉声道:“你是不是没有好好说?”
秦淮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委屈地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她低声解释道:“我……我说了……我说家里困难,我可能怀上了,可他还是……”
“废物!”贾东旭不等她说完,便粗暴地甩开她的手,怒不可遏地吼道,“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贾张氏见状,眼珠子一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拽住贾东旭的袖子,急切地说道:“东旭,去找你师傅!让他给咱们做主!”
贾东旭听到对方的话后,明显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好的!我这就去!”话音未落,他便像脚底抹油一般,急匆匆地朝着一大爷易中海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贾东旭就来到了易中海家门口。他连门都来不及敲,直接推门而入,一进门便如丧考妣般哭丧着脸,对着易中海哭诉道:“师傅啊,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此时的易中海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客厅里,悠闲地喝着茶。见到贾东旭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不禁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陶瓷茶缸,关切地问道:“东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急,慢慢说。”
贾东旭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开始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在讲述过程中,他还不时地夹杂着一些对何雨柱的指责和抱怨,最后更是愤愤不平地加上一句:“那何雨柱仗着自己是保卫科副科长,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根本不把咱们院里的人放在眼里!”
易中海听完贾东旭的叙述后,眯起眼睛,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贾东旭一听师傅愿意帮忙,心中顿时大喜过望,他赶忙点头哈腰,千恩万谢地退出了易中海的家门。
待贾东旭走后,易中海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心中暗自思忖着。其实,他对何雨柱和林默在院子里的影响力早就心存不满,这次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地敲打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院子里真正有话语权的人。
他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迈步走出了房间。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的身影增添了几分暖意。
他先来到了后院二大爷刘海中的家。刘海中的屋子里,摆放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刘海中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一边品尝着茶香,一边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光。
当他看到易中海走近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连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老易啊,真是稀客啊!老易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易中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老刘啊,晚上有没有空啊?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来我家喝两杯怎么样?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刘海中一听有酒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兴奋地说道:“行啊,我待会儿就过去!”他心里暗自琢磨着,易中海找他喝酒,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说不定还能捞到点好处呢。
接着,易中海又来到了前院三大爷阎埠贵的家。阎埠贵此时正在屋里专心地算账,听到敲门声,他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来。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易中海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老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易中海笑着走进屋里,说道:“老阎啊,晚上来我家喝酒吧,咱们顺便聊聊招工的事情。”
阎埠贵一听“招工”二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连忙说道:“行啊,我一定到!”对于阎埠贵来说,招工可是个大事,他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傍晚时分,易中海家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八仙桌上摆着一碟花生米、一瓶二锅头,三位大爷围坐在一起,脸色阴沉。
易中海给刘海中、阎埠贵各倒了一杯酒,压低声音道:\"老刘、老阎,今天叫你们来,就是商量怎么治治何雨柱这个刺头。\"
刘海中一拍大腿,脸上的横肉直颤:\"早就该收拾他了!仗着当个保卫科副科长,连咱们三位大爷都不放在眼里!\"
阎埠贵小口抿着酒,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老易,这事儿得讲究策略。何雨柱现在有林默撑腰,硬来不行。\"
\"所以才要开全院大会。\"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咱们三位大爷联名提议,当着全院人的面,逼他就范。\"
刘海中眼睛一亮:\"好主意!到时候他要是不答应,就是不团结邻里,咱们就能治他个目中无人的罪名!\"
阎埠贵搓着手,犹豫道:\"可要是他死活不答应呢?\"
易中海冷笑一声:\"那就让他在院里待不下去!老阎,你儿子解成不是也想进轧钢厂吗?这次咱们一起施压,不怕何雨柱不松口。\"阎埠贵一听,立刻附和:“是啊!我上次想让他帮解成弄个工作指标,他也推三阻四的!”
刘海中冷哼一声:“年轻人,有点权力就飘了!”
阎埠贵犹豫了一下:“可……何大清和林默那边……”
易中海冷笑:“何大清再横,还能跟全院人对着干?至于林默,他是公安不假,但也不能不讲理吧?”
阎埠贵想了想,点头道:“行!那就开大会!”
就在几位大爷在一起商量怎么逼何雨柱就范的时候,何雨柱刚踏进西跨院,就看见林默和豆爱国站在石榴树下,脸色凝重。何大清蹲在台阶上闷头抽烟,李秀兰手里攥着抹布,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林哥,出什么事了?\"何雨柱往墙边一靠。
林默递过来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刚收到的消息,易中海联合刘海中和阎埠贵,明天要开全院大会。\"
豆爱国冷笑一声:\"说是讨论'邻里团结',其实就是冲着你来的。\"
何雨柱展开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三位大爷明晚七点开会,针对招工事\",一看就是前院小孩偷偷递来的消息。
\"他奶奶的!\"何大清突然把烟头摔在地上,火星四溅,\"易中海这个老狐狸,仗着一大爷的身份搞这套!\"
李秀兰忧心忡忡地搓着抹布:\"要不...柱子去给道个歉?毕竟...\"
\"道什么歉!\"何大清猛地站起来,\"我儿子按规矩办事还有错了?\"
林默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这事不简单。阎埠贵掺和进来,说明他们想借招工的事做文章。\"他转向何雨柱,\"柱子,明天会上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别冲动。\"
豆爱国突然放低了声音,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他凑近林默的耳朵,神秘兮兮地说:“我刚才从中院那边过来,看到贾东旭急匆匆地往易中海家跑去,而且秦淮茹就站在易中海家门口,不停地抹着眼泪呢。”
听到这话,正在院子里玩耍的何雨水“噌”地一下从外面探进头来,急切地问道:“哥,是不是贾婶又欺负秦嫂子啦?”
然而,还没等林默回答,何大清就大声呵斥道:“回屋写作业去!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掺和大人的事情!”
何雨水被父亲这么一吼,吓得赶紧缩回了脑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何大清转头看向林默,语重心长地说:“小林啊,你在分局可是有职务的人,明天你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吧……”
林默连忙摇头,打断了何大清的话:“我不能以公职身份去压人啊。不过,咱们新社会可是讲究依法办事的,他们就算再怎么闹腾,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夜色越来越深,西跨院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映照出几个身影,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从那坚定的姿态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有被眼前的事情所吓倒。
这时,李秀兰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屋里,不一会儿,她端出了一屉刚蒸好的窝头,放在桌子上,说道:“先吃饭吧,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咱们都得先填饱肚子,有了力气才能去应对。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