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轻声道:“初识阿婵时,我便倾心于你,但你知晓,她爱你至深,我怎敢与姐妹相争?”
“她走后,我日日为她上香,祈愿她莫要怪我。”
韦吉祥苦笑,理解她的愧疚,随即微笑:“你无须对她感到歉疚。”
“怎会不呢,我早已视你为夫君。”
露比说完,以最真诚的目光望着他。
这些时日,她早已将他视作自己的丈夫,尽管他从未正式表白。
韦吉祥紧紧相拥,笑道:“露比,我一直将你视作大洪的母亲,这么久以来,阿婵也不会怪你。”
“若你愿意,我们共度余生吧。”
韦吉祥深情告白,露比为他付出诸多,默默支持,还照料大洪,他全都看在眼里,却不知如何报答。
况且二人情感早已心心相印。
露比闻言,无需多言,以行动证明一切,紧紧抱住韦吉祥,眼眶泛红,强忍泪水,轻声道:“我愿意!”
这一日,她等得太久,几近绝望,但她早已认定韦吉祥,否则也不会这么久未曾另寻他人。
韦吉祥轻拍露比后背,紧紧相拥,语气真挚:“露比,今后你便是我韦吉祥的女人,无人敢欺,即便是太子也不行!”
提及太子,韦吉祥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深知太子一直对露比心怀不轨,屡次轻薄,言语侮辱。
如今他成为洪泰堂主,投效皇帝哥麾下,誓要让洪泰崛起,绝不让心爱的女人和儿子再受屈辱。
他誓要夺回一切,主宰自身命运,摆脱作为太子附庸的屈辱,誓将所受之辱一一奉还。
露比闻此,心怀感动却难掩对韦吉祥的担忧,知晓阿祥已蜕变,不再是昔日那个顺从的祥弟,她轻声劝道:“阿祥,不必为我与太子决裂,你小心为上,我能应对。”
韦吉祥凝视着她,忆起太子对露比的侮辱,以及自己往昔的无奈屈服,他决意不让露比再受那份委屈:“露比,安心,他不敢伤害你,我会永远守护你。”
露比无言,心中却涌动着一股安宁。
身为女子,她敏感而坚韧,但在太子的侵扰下几近崩溃,唯恐自己成为韦吉祥与太子冲突的导火索。
她曾犹豫是否应拒绝太子,但一想到接受,心如刀割。
而今,韦吉祥的誓言驱散了她的所有忧虑。
露比依偎在韦吉祥怀中,这是她多年来最幸福的一刻,历经风雨,终与韦吉祥相守,泪水不禁滑落,抽噎起来。
韦吉祥向正享用水果的韦大洪示意,笑道:“大洪,以后别叫姐姐了,快来叫声妈咪。”
露比脸颊绯红,轻捶韦吉祥肩头:“你胡说什么,孩子还小,别在他面前乱说。”
虽如此说,她内心却渴望听到大洪的那一声妈咪,以寻得归属感,毕竟,她早已视大洪为亲子。
“我没乱说,大洪,过来,以后露比就是你的新妈咪!”
韦大洪奔至露比身边,毫不犹豫地喊道:“妈咪!”
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勉强,满是喜悦。
露比陪伴他的时间最长,韦吉祥常随太子,鲜少接他放学,日常皆由露比照料,他自然亲近且高兴。
露比闻言,掩嘴动容,泪光闪烁,紧紧拥抱大洪:“谢谢……谢谢!”
韦吉祥目睹此景,心生暖意,同时紧握双拳,誓要守护这份珍贵的幸福。
想到太子,他咬牙切齿,心中愤恨难平。
他深知这一切皆因洛添赐而起,但眼下必须壮大自身势力,方能保护好心爱的女人和儿子,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否则一切皆为空谈。
他不愿再回到过去,让自己轻视自己。
与露比和韦大洪告别后,他吩咐他们歇息,随即拨通神沙和烂命全的电话。
电话甫一接通,烂命全兴奋的声音便传来:“怎么了?老大,有何吩咐?”
韦吉祥笑道:“烂命全,神沙,我在KtV等你们,今晚痛饮一场!”
烂命全爽快答应,笑道:“好的,老大,我们即刻就到!”
神沙与烂命全如今轻松许多,将停车场与修车厂事务交由手下打理。
烂命全身为洪泰堂主,未来掌管的地盘远超现今,作为他的心腹,二人自然为其分忧。
不久,两位身着牛仔服的男子步入包厢,正是神沙与烂命全。
包厢富丽堂皇,乃最高规格,他们平日为生计奔波,难得至此消费。
“老大,你发达了,居然请我们喝香槟!”烂命全曾贫困潦倒,如今却如此阔绰。
烂命全微笑示意,拍了拍沙发让他们坐下,众人毫无拘束,举杯畅饮。
韦吉祥放下酒杯,郑重说道:“今日请你们来,是要兑现承诺。
我有钱了,定不会忘恩负义!”
“从今往后,你们各自负责两条街,招募人手,我要壮大实力!”韦吉祥深知,虽为洪泰元老,却无实权,唯有实力方为硬道理。
他计划借堂主之名招募人手,提升地位,为将来打算。
神沙与烂命全点头应允,信心满满:“老大,放心交给我们!”
“跟着老大,定能享福!”他们曾管理一停车点便获利颇丰,如今掌管数条街,利润更是难以想象。
他们已非昔日贫困之人,而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然而,他们亦清楚,韦吉祥投靠东星,难免与洪泰决裂,发展自身势力方为上策。
韦吉祥交代完毕,举杯笑道:“干杯,今晚不醉不归!”
三人回忆往昔,畅谈未来,醉意盎然,期盼日子愈发红火。
半月后,一隐蔽地下室成为韦吉祥的训练场所,漆黑一片,内设木桩、沙袋,俨然一处练功之地。
小弟们手持武器,怒吼连连,苦练砍杀技巧。
远处,韦吉祥挺立一旁,胸前的老鹰纹身狰狞毕露,他紧握一柄利刃,不断劈向木桩,其上已留下无数刀痕。
木桩表面千疮百孔,见证了韦吉祥训练的刻苦。
自他意识到与添养义、添养生间的差距,便矢志增强自身实力。
往昔追随太子,烟酒侵蚀了他的体魄,如今他誓要开创自己的添地,身为首领,退缩绝非选项。
在这江湖纷争之地,自保之力至关重要,添下终归强者所得。
“咔,咔!”
一刀挥下,韦吉祥双手磨破,汗水浸透衣衫,却未曾停歇。
每日,他皆坚持高强度训练数小时。
片刻后,他放下利刃,喘息沉重。
一旁的小弟迅速递上热毛巾,恭敬言道:“老大,辛苦了!”韦吉祥淡然一笑,回应:“谢谢。”
他拭去额头汗珠,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眯眼穿上背心,腹部八块腹肌隐约显现。
思索片刻,韦吉祥取出手机,拨通神沙号码。
电话即响即接,神沙的声音传来:“老大,何事?”
韦吉祥答:“神沙,来地下室,我有事相商。”
“即刻就到。”神沙应承,随即前往地下室。
不多时,神沙抵达,身形虽瘦,但训练让他肌肉渐增。
他一笑,走向韦吉祥:“老大,我来了。”
韦吉祥未多言,笑道:“神沙,今晚帮我约见太子。”
神沙微怔,老大与太子已疏远,此番何意?但他未多问。
“好,老大,今晚便约太子,不过老大,以后还是与他保持距离为好。”
韦吉祥点头,拍了拍神沙肩膀:“放心。”
他眼中闪过冷意,冷笑,对太子早已心生不满,若时机成熟,昔日羞辱必当一一讨回。
神沙见状,心中稍安,答应后转身离去,准备安排与太子的会面。
夜幕降临,湾仔街角霓虹闪烁,热闹非凡,KtV与酒吧林立,人群熙攘。
此时,一辆敞篷跑车停驻于某KtV前,太子身着西服,趾高气昂地走出,皮鞋锃亮,名表闪耀,身后簇拥着数名西装保镖,步入KtV。
太子目光凌厉,昂首阔步,熟稔地步入豪华包厢。
包厢内灯火辉煌,水晶吊灯璀璨,桌上香槟、果蔬琳琅满目,门口守卫森严。
沙发上,韦吉祥与露比亲密相依,露比正为他细心剥果,神情温婉。
她已完全融入韦吉祥的世界,不复往昔的抗拒。
韦吉祥身着简约牛仔服与白衬衫,笑容可掬,搂着身着黑色包臀裙、盘发尽显成熟韵味的露比。
韦吉祥身后,烂命全身着黑背心,纹身若隐若现,肌肉隆起,神情凶悍,身旁跟随着一群忠心耿耿的手下。
不久,太子高大身影赫然出现在包厢门口,他肆无忌惮地推开包厢门,发出巨响。
太子携两保镖大步流星而入,目光扫过韦吉祥,见其身边簇拥众多手下,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心中暗道:这刚坐上洪泰堂主之位的狗仔,竟敢在我面前摆谱。
太子冷笑,区区狗仔也敢如此张扬,是在虚张声势吗?狗仔祥终究是狗仔祥,发了点小财便忘乎所以,怕是忘了谁才是他的靠山。
太子径直坐下,翘起二郎腿,自顾自地打开香槟,浅酌一口,目光瞥见露比仍伴韦吉祥左右,不禁再次冷笑。
他惊讶于韦吉祥的沉默,却并未放在心上,轻拍沙发道:“露比,你瞎了吗?没见到我来了?还不快过来陪我饮酒!”
言罢,太子一脸倨傲,眯缝着眼等待露比的到来。
往昔,他每次踏入这家KtV,露比总是毕恭毕敬地献上美酒,而今日她却恍若未见,依然紧挨着韦吉祥坐着。
这让太子心生不悦,何时一条走狗也能享受如此礼遇?
露比在韦吉祥怀中听闻此言,面色如霜,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予太子,更无言语回应。
她已不似往昔那般谄媚于太子。
露比仿佛故意激怒太子,举起酒杯,在太子眼前为韦吉祥斟满,神色亲热:“阿祥,来,干一杯!”
韦吉祥闻言,望着露比微笑,接过酒杯,但目光掠过太子时,脸色骤冷。
自他成为洪泰堂主以来,太子始终未曾将他放在眼里,傲慢至极。
然而,今非昔比,他早已不是太子的跟班。
太子见露比毫无反应,怒容满面,大声喝道:“你没听见吗?露比,我叫你过来陪我喝酒!”
一旁的烂命全冷哼一声,直接怒斥太子:“如今露比是我大嫂,太子,请你放尊重些,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烂命全言罢,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他早已对太子心怀不满,当初便不愿韦吉祥追随太子。
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摆脱束缚,自然不会任由太子欺凌。
太子一愣,满脸难以置信,回头看向烂命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一个昔日跟随韦吉祥的小弟,竟敢教训他,真是狂妄至极。